“她不是投湖了吗?”楚橙微呼道,对这个第一个听到的何盈尚在的消息有些激动。
“投湖没有发现尸体,尽管有下水河流,但那里树枝横斜,要是冲,也能把尸体挂住,所以我断定人没有投湖,只是留下投湖的证据,然后走了。”孙大爷肯定地说。
楚橙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而元先生只是呷了口酒,眸光盯着孙大爷那一张苍老的脸发皴的脸,被晒得黝黑。
“金蝉脱壳?”元先生道。“然后其实她是和李大娘的儿子在一起,这是李大娘的儿子不能回来探亲的原因。”
元先生半信半疑。
楚橙亦是。
但是他可以完全明目张胆的和何盈在一起?
“她是个有孩子的女人,李大娘怕被人戳脊梁骨儿,所以不同意,而且还有一点,她也没办法,毕竟生在这寸土地,也许他知道儿子在哪儿,何盈在哪儿,但是她一样不能说,如果说了,大家会取笑她的。”
“一起搬到江城不好吗?”
“怎么生存?李大娘的儿子为了何盈连学都不上了,哪有什么能力挣家糊口,所以他们在江城一定混得难以维持。”孙大爷猜测着说。
“还
有一个想法,就是何盈真的死了,她没有什么留恋的,除了那个送走的女儿。”
喝了差不多,楚橙扶着微熏的元先生回张大娘家。
张大娘铺好床了,床是热的,他们躺倒下,元先生附在她的耳边悄悄说,“孙大爷说的不要全部相信。”
“为什么?”
“因为他和李大娘有感情,两个人对这件事是通过气的,我相信李大娘向孙大爷支过招。”
“你娘未在江城。”元先生肯定的说。
“你是不是醉了。”
“让我占一回便宜,我告诉你何盈在哪儿?”酒气夹着荷尔蒙的热气扑在楚橙的脸上,萦萦绕绕的像雾一样散不去。
“不行。”
“我想起一件事。”她悄悄的凑近元先生的耳边,
“十五年,不对十六年前,我记得在福利院有个偏瘦的女人扯着我,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我的母亲,按理说,我母亲不会出现在那里。”
还没说完,
泪水悄悄的落在枕头上,渗了进去,几乎没有声音。
不过他在亲热她脸的时候,他的脸触及到了湿润,他的动作嘎然而止。
她想到那次旧址的福利院,在桌子上,龙啸渊差一点和她发生这样
的关系,她阻止了他。
因为她知道她对霍霆川未心如死灰,还有拖着一个孩子嫁进豪门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基于双层考虑的她,不得不用泪来掩埋与拒绝。
今天她重复利用。
“那让我在你的身上趴一会儿好吗?让我感受你的感觉。”他醉了,但是还有点清楚。
他松开她的手,替她拭去泪水,“我不碰你,只到你同意的那一天。”
她扭过头,泪水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待你同意,我为你铺千里红毯,为了披上最火红的嫁衣,我在一片橙花里迎娶你,然后我们在满是红色的洞房里,我再碰你,好不好?”
元先生温柔的声音像滴滴清甘霖洒进了楚橙的心中,她没有想到元先生如此体贴多情。
“对不起。”她扭过头,然后缩进她的怀中。
“没事,没事,你是值得珍惜的女人,也是懂得珍惜自己的女人,就像那一束橙花般,像征着永远的贞洁,所以我不碰你,直到你甘情愿让我碰你,我们那时才是冰与火的交融。我等你。”
“我们一辈子可能没机会。”她低泣。
“我会等。”
“你条件很好,不必在我身上浪
费时间。”楚橙劝他,知道他好,更知道他对自己好。
“对喜欢的人,做喜欢的事,是我这辈子最高兴的事情。”他道,“我记得一位诗人诗中说过,”
“我独坐在须弥山巅,”
“将万里浮云一眼看穿;”
“一个人在雪中弹琴;”
“另一个人在雪中觅知音,”
先是雪山的两边遥望相误解,
“然后用一生的时间,奔向对方的胸怀。”
他念罢,
楚橙泪如雨下,悄悄用睡衣揩掉眼泪,“你何必?”
她哽咽,当时她差一点就同意了,面对元先生的情份,与帮助,她的心虽然泛起涟漪,但是想到熔岩下毁容的龙啸渊,她无论如何不能再对别的男人付出一丝半份的爱意。
“没有何必?只是愿意为喜欢的人做一些事?你不是一样,愿意为喜欢的人等待,就像以前,明明知道霍霆川喜欢你姐姐的时候,你依旧默默的喜欢他,哪怕做小跟班,但他欺骗你在先。你也没有办法。”
“人人都说,没有人愿意在原地等候,而我愿意等,等一生,不长,等来世,也不长,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元先生自语着,拥着她道,
“
如果有缘,怎么都能在一起;”
“如果无缘,就是相遇,也不能强求。”
元先生的话这段时间尤其得多,说得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