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回走的时候,萧逸一路在思索着安箫的话,似乎有道理,但如果自己不负责,一生会不安,一生会愧疚。
他叹了口气,并没有将冬哲的事情放在心上。
冬雪藏美人。
他知道是冬哲的伎俩,他淡然的吐了口气,现在他要负安娜的责,哪路美女都不行,必须将安娜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如果安娜找到幸福,和另外一个男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想一想,自己怎么那么咯应呢。
他晃晃头,一眨眼就来到了温泉馆,他问,“没事?”
伙计们都到岗了,都说没事。
“对了,我上午出去一趟。”萧逸去附近花店,买来一束橙花,配以玫瑰,红白相间的那一种,配得很美丽。
驱车来到医院,就看到龙啸渊拥着楚橙站在窗前,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样,很静谧。
那一刻,窗口透过来片片朝阳,像是底板染成一片金黄色,一对佳偶的身影融进金黄色的窗棂中,俨然一副静止的幸福画面。
很久,啸渊开口,
“等你病好了,我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我要上媒体,要让全世界知道你是我龙啸渊的妻子。”
“用紫藤花为幕,玫瑰为花坛,橙花为背景,紫鸢尾为点缀,大x地,还是巴l岛,还是哪里,只要你喜欢。”
“我们举行一场盛世的婚礼,小包包当我们的花童,再找一个女孩子做另外一个花童,跟小包包一样年纪的,一样个子,一样漂亮的,行吗?”
他偏过头,宠
溺的望着楚橙,抬起大手轻轻抚过她干燥没有光泽的头发。
“你瘦了。”
“你也瘦了。”
“过两天我们就动手术,权威医生们研究了一个最佳的手术的方案,防止术后病发或扩散。”
他温热的指腹触及她的眉睫,“有我在,不要害怕。”
“我不害怕,我只是担心自己在手术台上一觉不醒,然后再也看不到你和小包包,我的心里就难过,我不怕生命的尽头,因为人总有生死,我的人生虽然短暂,但有你的爱,我的生命就绽放了灿烂的烟花,一世不凋零。”
“不会,不会,只是小手术,而且是中期。”
“你不要安慰我,中期的胃癌,怎么落这么多的头发?怎么这样消瘦?你不要瞒我,现在已经是晚期,你告诉我,我不害怕,我只怕我走后,你变孤独了,本来说好一起变老,看我,失信了,不能陪你了。”
楚橙淡淡的说着。
“也许那边的风景正浓,所以不要为我难过,到时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照顾你,我可以安心的走。”
“别,别这样说。”
龙啸渊抬手捂住楚橙的唇,看着她苍白的脸,白得像纸一样,白得就像敷了一层重白粉,白得让人恐惧,他将她紧紧的搂在怀中,
“我不会让你走的,不会的,我们好不容易相聚,好不容易在一起。”
“我们的幸福太少,不能画上终止符,知道吗?再说权威医生们都在这里,他们会将你的病治好,所以你一定要坚
持,不要失去信心,知道吗?我和小包包等着你。”
龙啸渊有些低哑的嗓音在极静的环境里想起。
“还有冬天已经过去了,春天快来了,你是不想看看满天遍野的橙花海吗?”
“到时我牵着你的手去橙花海,我还记得你说过,如果有一天,我没有地方可去,就去橙花海洋里生活,哪怕变成一只蝴蝶……”
“你变成蝴蝶,我也会变成蝴蝶,一起翩跹飞舞,永不分离。”
“不,你还年轻,你还有你的事业,你还有亲人,别因为我,失去太多太多,我这一生,错过与母亲的相认,已经后悔交加,子欲养亲亲不在的那一感觉,我真的一想起来,心好痛好痛。”
楚橙捂紧胸口,脸色流露出痛苦之色。
“我欠母亲太多太多,她没有给我侍奉她的机会。”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伤心事,左夜到检查室等着给你检查呢。不要哭,不要伤心,你永远都有一个怀抱在等你。”
这些伤心却刺耳的响在萧逸的耳边,引起他心灵上的伤感。
他捧着花,转身准备离去,不打扰他们珍贵的独处,却被眼尖的左夜叫住了,“萧逸,你来了,不打招呼?”
“我……”
他觉得不想打扰他们的相处时间;
二来,他担心自己给楚橙添堵,毕竟因为自己逼走了安娜。
萧逸内疚自责,但于事无补。
萧逸这才转头,“不想打扰楚小姐休息。”
“行了,别找借口了,他们就是这样撒狗粮
,没办法,我已经习惯了。”
左夜穿着白衣轻轻敲了下门,然后推门走进来,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道,
“啸渊,嫂子,该拍片子了。”
“好。”
龙啸渊直接从架子上拿过一件白色的休闲外套,轻轻套在楚橙身上,一颗扣子一颗扣子的给她系上。
然后拿过梳子认真梳过她的秀发,给她扎了一个简单的马尾。
动作有条不紊,很耐心,很细心,看得左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