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卖着关子,抢着说道:“不对,不对,阿傍,你说的不对。最近冥界确实有‘不太平’的事儿。”
白泽挑了挑眉,转向老马,意味深长地问道:“哦?有意思!说来听听!”
老马早就等不及了,迅速说道:“不过,这可是白无常谢必安告诉俺们的,真不真实俺们也不知道……”
可怜的老马话还没说完,就被阿傍用随手从桌上拿起的棋子塞了一嘴巴,无法继续说下去。
阿傍瞅准时机,想在白泽面前好好表现表现,于是立马接上了老马的话:“这个俺也知道,他老马肯定说不清楚,还是让俺来说吧。那白无常谢必安今日与俺们碰面的时候,告诉俺们‘这些天东岳大帝派了一位说话、举止都很奇怪的大人去冥界各处巡查’,他还说‘在土地庙见到了那位大人,只见那位大人襟袖轻盈,缓带轻飘,斯文秀雅,仪表不俗,虽然那位大人已经尽可能的低调行事了,但他谢必安仅仅听那位大人的谈吐就知道他一定不是寻常人,在这偌大的冥界,也就只有东岳府才会有这样的人才吧。’谢必安把那位大人说的是那么神通广大,俺都忍不住想见到那位大人了!”
老马终于把嘴里满满当当的棋子一个一个吐出来了,怨恨地瞅了阿傍一眼,便补充了一句:“谢必安还说这事儿谁也不知道,不能对外说的,那位大人本来就是低调行事,不能暴露身份的。”
听到老马插嘴,阿傍又急着说了一句:“白大人,俺们是觉得跟您关系好,您这人实在,嘴也比较严,应该是不会对其他人说漏嘴的,才给您分享这‘秘密’的……”
阿傍话还没说完,就被白泽突然扫过来的凄厉眼神给吓住了,他瞬间哑口无言。
在白泽怀里的程半夏内心哭丧道:牛头马面这两个憨憨!白无常不都告诉你们不要把这事儿往外说了吗?你们还在这儿说给‘那位大人’的本人我听,我真的哭死!还有我当初是咋跟谢必安说的?他又是咋办事儿的?他可真是个大漏勺啊!虽然他把我说的那么厉害,但我的确也没有那么厉害呀!劳资不需要他对我漫无边际的夸奖,劳资只想低调点儿做人,平平安安的在冥界生存。他谢必安这是存心想跟劳资过不去吗?非要让劳资过得不好,他才开心吗?他这样大张旗鼓的把劳资宣扬出去,虽然说目前除了黑白无常和土地庙那俩小鬼只有牛头马面知道‘那位大人’的存在,但是真的保不准谢必安那个大漏勺走到哪说到哪。我就会走到哪儿听到哪儿自己的‘赫赫大名’!我真的是太难了!谢必安啊,劳资下次见到你一定要好好报复你!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给我等着!
与此同时的某处,白无常谢必安的心里正乐呵着呢:嘿!嘿!嘿!我这么大肆宣扬大人的‘英勇神迹’,虽然说可能不都是真的,但这要是传到大人的耳朵里,大人肯定会开心的不得了。下次大人见到我,也一定会郑重地夸奖我的。要是这事儿能传到东岳大帝的耳朵里头,就更是一件大好事儿了。东岳大帝一旦知道我这样夸奖他的下属,也从另一层面夸奖了东岳大帝,也一定会重重提携我的!哈哈哈,这可真是一箭双雕啊!我可真是个大聪明,比范无救那木头强多了,他可是连奉承大人都不会奉承。
牛头马面对上了白泽的眼神,那眼神吓得他们打了个哆嗦,他们迅速正襟危坐。
白泽又扫了他们俩一眼,接着斜斜睨的看着他们,然后站起身来冷冷的说:“不坐了,我也该走了,你俩自便吧!”
牛头马面立刻站起身,马面悻悻地说道:“白大人不再待会儿了吗?也是,白大人还有别的事儿呢。白大人天天日理万机,比俺们这些小鬼强多了。大人去忙您的吧,慢走啊!”
白泽抱着程半夏利落的走了。留下牛头马面在原地发愣。看到白泽走出不远后,他俩便开始吵起架来。
牛头阿傍咆哮着:““哼!都是因为你,白大人才生气的,你看他那眼神多可怕呀,都是因为你说的话不恰当。”
老马委屈着说道:“这还怪起我来啦!不是你先把琪子塞到我嘴里,搞得我不能说话的吗?我又没能说上几句,这还被你怪上了。我甚至都没有追究你把棋子塞到我嘴里、对我的大不敬,你现在倒说起我来了。你怎么能倒反天罡啊?”
牛头马面那俩家伙一言不合,便扭打了起来,嘴里互相辱骂着对方。
白泽在远处听得一清二楚。他一扫刚才的严厉表情,温柔地看了看怀里的程半夏。露出了温暖的笑容。
程半夏开始打抱不平了,说道:“小白,你可都听到了吧?他们可是把我的存在到处乱说。这要是传到东岳大帝耳朵里头,我这条小命还要不要了?”
白泽拍了拍胸脯 ,肯定的说:“放心!有我在,不会有那个时候的。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会拼尽一切保护你的。”
过了鬼门关后,便是黄泉路了。黄泉路上不见日月星辰,在道路上向前看无阳关大路,向后看无亲朋四邻。
黄泉路上盛开着大量的彼岸花,大片儿的彼岸花远远望去如血流淌着,此起彼伏。因此黄泉路又被称为“火照之路”,它可以指引着亡魂通向幽冥之渊。
看到彼岸花后,白泽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