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嘟囔着的程半夏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不一会儿就完全没有动静了。程半夏像一摊‘烂泥’一样完全瘫软在白泽怀里,呼呼大睡起来。
看着怀里安详睡觉的白猫,白泽欣慰的笑起来了。他伸手摸了摸程半夏毛茸茸的头,心里暖暖的。
突然,白泽面目变得狰狞,脸上扭曲起来他感觉到了自己情况不妙,迅速抽离出一只手,单手拖住小白猫。白泽另一只手立马变出了一个小蒲团,轻手轻脚、小心翼翼的把程半夏放了上去。
不等白泽把程半夏完全放到蒲团上,白泽心口一阵震痛,身体一颤,一只手立马捂住了心口,另一只手快速将程半夏放到蒲团上。
“噗!”
一大口鲜血从白泽的嘴里喷涌而出。其中一滴血溅到了程半夏尾部的一小撮猫毛上,非常不起眼。
白泽痛苦的蜷曲着,头昏沉沉的,嘴里恶狠狠地说道:“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好不容易恢复幼态的人身,我还不自量力地多次动用法力。遭到反噬这不是必然的吗?真是我自作自受啊!不过为了这小东西,再大的困难在我面前,我都要受着。”
白泽苦笑着,很快,他感到头重脚轻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身体不由自主的倒到了地上。倒地后,他不甘心就此屈服,努力睁圆了眼睛,嘴里不断重复着:“不行,我不能倒下,倒下了夏夏可怎么办?她那个小笨蛋能安全通过冥界各处关卡吗?这可是越到后面越难过啊……”他嘴里的声音逐渐低沉了下去。
白泽两眼一闭,两腿一伸,不再动弹了。刹那间,他的身体又变回了遍体鳞伤的黑猫,毛丛中还有鲜血在不断渗出,那景象可真是惨不忍睹啊!
不知为啥,白泽的身体逐渐变得透明,不一会儿就完全消失了,只剩下了原地已经变成黑色的一摊干血迹。
在妖界的一处宫殿里,一张散发着凉气的寒玉床上赫然出现了一具血淋淋的黑猫身体。
仔细看,会发现以寒玉床为中心的周围有一个圆形的法阵,那法阵似乎是以血为媒画出来的,法阵图纹赫然醒目,此刻还在散发着血腥味儿呢!
玉床跟前正瘫坐着一位娇人的漂亮女子,她嘴唇发白,脸色苍白宛若一张白纸。此刻她捂着还在血流不止的手腕,无力地说道:“大人,在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可算是把您‘请’回来了!您到底还要为那个来路不明的人类做到什么地步?为了她,您难道连死都在所不辞吗?要不是在下在您身上偷偷放了‘牵引线’,您还不知道要为那个人类毛头小子受伤到什么程度!”
突然间,那女子的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了:“阿泽,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任何人都不能挡住我的道!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难道看不到吗?”
她突然间不说了,缓缓站起身来,简单用法力处理了自己狰狞的伤口,便走到了玉床前开始为那黑猫疗起了伤。
在冥界的程半夏此时也已经睡觉睡足了,她懒懒的,用力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切,睁开了懵松睡眼。
周围陌生的环境使程半夏瞬间清醒了许多,她猛然间发现自己不在白泽怀里,白泽也不在她身边。程半夏心里开始害怕了起来。
可要面子的程半夏怎么可能承认自己害怕了呢?程半夏只好嘴里咒骂着小白:
哼!小白你个坏猫!竟然趁劳资在睡觉,偷偷跑路了!你要是不想陪老资走也行啊,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离开呢?!劳资也不稀罕你!居然连告别都不和劳资说一声!下次让我见到你,劳资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你……
程半夏还在骂骂咧咧的说着,突然间,她又恢复了自己原本的人身。程半夏立马终止了咒骂,清醒了许多,开始观察周围的环境。
只见自己吃完小鱼干的盘子还在原地摆放着,跟前还有一个小蒲团。她注意到了不远处的一摊鲜血干掉的血迹,但一根筋的程半夏并没有多想,直接忽略了那重要的线索。
她只觉得白泽那家伙没心没肺,居然丢下她不管。
程半夏观察完周围,便继续往前面走着,心想:不走能怎么办?停留在原地也解决不了问题啊!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她感慨着自己的命苦,却依旧头也不回的往前走,为自己打了十二分的气。
路也不是很宽阔,也不是很黑,程半夏自我感觉比之前的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