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涣从包里找出一根黑色的发绳,将自己的长发盘起,简单的扎了个丸子头,这样干起活来比较方便,不碍事。
萧泽溢将笔记本和笔递给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你可能涉及得比较少,不过这事办起来也挺容易的,待会儿我说什么你记什么就行。”
诗涣双手接过笔和本子抱在胸前点了点头:“好的,萧先生。”
她现在这幅乖巧又干练的样子看起来还真像极了他的女助理,如果不是脚下穿着那双粉色的兔耳棉拖。
他满意的“嗯”了一声:“走吧,小助理。”
诗涣轻声地跟在萧泽溢身后,在他专心带路的时候,她用手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发现这就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的代表。
她盯着他的后脑勺努了努嘴,小声的在心里腹诽:“这个老板又高又大还严肃,实在是太不可爱了。”
萧泽溢的私人藏酒库在地下,顺着楼梯走下去会看到一个房间,房间有些暗,他打开灯,橘黄色的暖光便溢满了整个藏酒库。
这是一间二十几平米的小型藏酒库,整体的装修风格偏复古,地板是用圣托陶瓷砖铺成的,四边是原木色的隔墙酒架,酒架上放着一千多瓶诗涣极少见过的酒种。
诗涣的眼珠子贼溜溜转着,从这一面墙转到另一面墙上,她自认为自己不算是个酒鬼,却还是忍不住惊叹道:“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名贵的酒,你一定找了很长时间吧?”
萧泽溢走过去,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慢慢抚过酒架上的玻璃瓶身,眼神专注而温柔,像是古老的吸血鬼眷恋香醇的血液一般,表情却是倨傲的。
他的声音带着沙哑感,在这个封闭的空间里缓缓响起:“你知道吗?我花了整整十年的时间才将它们找齐,这里的每一瓶酒都是经过一定时间的陈酿才开始变得精美绝伦起来,我将它们关在这个小黑屋里,没有阳光的照射,它们会在岁月的长河中慢慢沉淀下来,形成最鲜美可口的液体。”
诗涣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萧老板,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好想变成一只酒鬼啊,怎么办?”
萧泽溢收回手,有些低气压的看着她:“是不是最近训练强度太弱了?”
才导致你有一大堆的时间胡思乱想?
诗涣立马闭嘴,有些心塞的拿一双无辜的大眼瞅他。
他有些无奈的错过身,避开她的目光:“别淘气了运动员,赶紧过来工作。”
淘气的运动员屁颠屁颠的挪到他身边,:“是,老板。”
萧泽溢从最上层的酒架上抽出一瓶葡萄酒,他骨节分明的手握着冰冷暗红的酒瓶,在橘黄色的光下显得越发的性感。
他低头看了一眼有些陈旧的标签说:“a架6格,1775年的雪利酒,售价435万美元。”
诗涣有些惊讶的张大嘴,觉得这酒的价格也太可怕了。
她迅速的在本子上记下萧泽溢的话,然后点了一下笔抬头向他示意:“你接着说。”
萧泽溢将手中的雪利放好,又抽出下一格的酒:“a架5格,1978年的蒙塔榭白葡萄酒,售价239万美元。”
有了上一瓶酒做铺垫,诗涣已经变得谈定多了,她这个人呢有时候会淘气,但在该正经的时候也半点都不含糊。
就这样几个小时下来,诗涣发现,萧泽溢的藏酒库虽然有单价上万的名贵葡萄酒,但占绝大多数的还是价值几千的酒,总之就是多而杂,像国内那种几百块一瓶的白酒也是有的,只要他觉得有收藏的价值。
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里居然还放着一排汉斯小木屋,就在最中间的那格木架上,非常整齐的排列在一起,里边插着几朵带刺的红玫瑰作为点缀。
诗涣越来越不懂萧泽溢这个人了,汉斯小木屋并不算酒,而且还非常的廉价,也值得他这么珍重的收藏起来?
萧泽溢微俯下(和谐)身,用手指拨弄了一下小木屋的瓶盖,然后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c架3格,2014年1月6号的汉斯小木屋,无价。”
诗涣握着笔的手停住了。
1月6号是她的生日,2014年1月6号是她和萧泽溢第一次相遇的日子。
两人将藏酒库里的酒全部整理好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六点多,天色暗下来,诗涣“啪”的一声关掉手中的笔记本,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总算整理好啦!”
萧泽溢的神色也变得愉快起来:“你先上楼,我来关灯和锁门。”
“好的,萧先生。”
她啪嗒啪嗒的踩着拖鞋捨阶而上,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突然,身体里有一股暖流猛的向下(和谐)身涌去,引起腹部强烈的疼痛感,大、腿、间变得粘湿了起来,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疼得她连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一紧张,脚下一停,踩空了。
跟在她身后的萧泽溢眼疾手快的揽住了她的腰帮她稳住身形。
他关切的看着怀中眉头紧皱,疼得脸色发白的人说:“你没事吧?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诗涣觉得这世上大概也没有什么比这更尴尬的事了吧?
来了大姨妈的她脚底踩空,居然被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