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娜被警察带走后,诗涣一整个晚上都处于很不可思议的状态。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运动员居然被警|察蜀黍以这种理由给抓了?
输在决赛场上也总比输在男人怀里要光荣些啊!
真是恨铁不成刚啊!
她本来还想在自由滑时弄死这个女人的。
第二天赛前场外热身的时候,朱迪雅挪到诗涣旁边很八卦的问:“哎,听说海娜被禁赛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不是住她隔壁吗?说来听听呗。”
诗涣双手交叉撑着后脑勺在做仰卧起坐,她顺着这个频率组织了一下语言:“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诗涣刚起了个话头,结果在不远处压腿的梅达仿佛对这个故事也很感兴趣,她走过来在诗涣附近做了一个一字马,然后保持着这个姿势很热切的看着她。
八卦简直是女人的天性!连性格那么内敛的梅达都豪不例外!
诗涣停住仰卧起坐的动作,手随意的搭在膝盖上:“既然组织这么信任我,那我就跟你们说说。”
她将这个本来可以用三句话就能说完的事在大脑中稍微润色了一番,才接着刚才那个话头:“事情是这样,在昨天那个月黑风高夜,伤口检查完后我从医院回到酒店,当时走廊里的灯光有些暗,我一个人拎着一袋药心情忐忑的往自己的房间走,突然……”
符念拿着一个化妆盒走过来踢了踢她的鞋:“别突然了,妆都花了,抬头我给你补一下妆,你顶着现在这个吸血鬼妆上场能把观众吓得半死。”
诗涣:“哦。”
诗涣坐在地上乖乖的抬头,让符念补妆。
话卡在这里,朱迪雅和梅达憋了一口气。
朱迪雅边快速的做高提膝边催促她:“你别停在这里啊,继续说!”
符念在给诗涣画眼线,诗涣瞪大眼,脸不太敢动,只有嘴巴上下开合,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突然,从隔壁屋子里飞出一个玻璃瓶,打在墙壁上碎得体无完肤,你们知道吗?那个玻璃瓶长得特漂亮,价格也挺贵的,当时站在门外的经理心痛得都快无法呼吸了!”
朱迪雅:“……”
梅达:“……”
……
她说了半天都没说到点上,作为听众的朱迪雅和梅达表示很绝望,因为工作人员已经开始通知她们进场热身,比赛就要开始了。
但凡有点强迫症的人听故事只听了一半,都是绝对不能忍的。
朱迪雅扯了扯自己的头发:“上帝啊,我心里好烦躁!”
诗涣爬起来,理了理自己有些乱的衣服,发誓道:“你们别着急,等比完赛我继续给你们讲接下来的事情,如果还讲不完,那就留到明年的赛季。”
她这话一出,梅达已经对海娜的事不抱任何想法了:“能听到这里我已经很满足了,呵呵,比赛完后我还有事,就不听了哈。”
朱迪雅扶额叹气的和梅达一起走进冰场:“我需要花滑来拯救一下我内心的燥热,这个故事我先不听了。”
诗涣有些受伤的指着她们的背影,可怜兮兮的转头问符念:“我讲的故事不够精彩?”
符念啪啪啪的鼓了几下掌:“精彩,精彩得我都想打人了。”
诗涣仔细思考了一下:“嗯,那我以后就只讲给你一个人听。”
符念:“……”
她并不想听。
这次的热身很顺利,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主要是作妖的人不在了,剩下的都是比较积极向上的运动员,赛外的事从不带进比赛里,看谁不顺眼,直接用实力碾压,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
第一个出场的是朱迪雅。
刚才听诗涣胡言乱语了一通,她气闷得把比赛的紧张感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内心满满的只剩下了燥热。
而这些燥热恰好是能被寒冰所驱散的。
她这次为观众带来的曲目是《追梦无悔》。
能够在冰面上自由飞翔是每一个花滑运动员的梦想,而摘得金牌是对这个梦想的见证和肯定。
朱迪雅渴望夺得冠军的内心一点都不比诗涣弱。
穿着粉色舞裙的女孩在晶透光滑的冰面上翩然起舞,曼妙的舞姿,时而柔软,时而坚硬,刚柔并济的随着伴奏诉说她追梦的过程。
“去做那不可能的梦想,去和那打不败的敌人战斗,承担那无法承受的哀愁,奔向那勇者们都不敢前去的地方。”
诗涣捏着下巴,双目紧追着那抹粉色的身影:“比起中国站时的表演,真的进步了很多,不管是连续步、旋转、还是上半部分的跳跃都把握得很好,如果能保持着这个节奏下去……”
“从远处献上纯洁的爱,在你的双臂都已疲累的时候继续努力,伸手去探取那遥不可及的星星,这就是我的理想。”
伴奏即将进入高|潮,朱迪雅突然用右足刀齿点冰,从左后外刃起跳,轻轻一跃。
梅达眉头微皱,双手紧握:“从滑行的速度和伴奏来看,她这个起跳有些急了,恐怕……不太稳。”
梅达话音刚落,只见朱迪雅落冰的时候脚歪了一下,滑倒了。
第一个连跳失误,诗涣拍了一下额头:“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