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酌礼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他的眼睛凝视着岑烛的侧脸,他的五官很立体,轮廓分明,尤其是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
岑烛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炙热目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风酌礼,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惊讶,但很快就变成了温柔的微笑。
“怎么了?”他轻声问道。
“没,没什么。”风酌礼神色不动,心里却开始流淌着各种念头。
【老婆真好看。】
【老婆看着也好好乖啊。】
这一次,岑烛确定了,他好像并没有出现幻听。
所以,这个是……风酌礼的心声?
【这边那么偏僻,这一段路况没有监控,现在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如果我……现在把老婆偷偷绑回去,囚禁起来,老婆会不会就永远属于我了?】
【啊!不行不行!这样老婆一定会生气的。】
【他那么耀眼,绝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让他跌落神坛,将他拉入泥潭,陪我一起慢慢烂掉。】
风酌礼突然就想起了岑烛一身西装革履,在商场上意气风发、光芒万丈时的模样,他立马就止住了自己那些污浊不堪、肮脏的想法。
他想让岑烛为爱,自愿走下神坛,并且可以随时回到神坛。
而不是就被碾碎入尘埃。
【老婆他那么好……】
老婆?
岑烛挑眉,做为邪神,岑烛当然是能读取人的心声的,但那,仅限于自己最忠诚的信徒。或者是一些,恶念十分强大的人。
邪神天生就能感知:恶意、欲望、谎言……
一切的阴暗。
“啊啊啊,天啊!我竟然中了五百万的彩票,必须得瞒住这个消息,尽快和那臭婆娘离婚,她休想分到我的一分钱!不肯离的话,老子就打到她离为止!”
“怎么办?我竟然染上了那种脏病,这辈子都要完了,都怪那个该死的渣男!既然如此,那我去勾搭他的爸爸和其他亲人,让他们一起陪葬,不过分吧?”
“钱又输光了,再给我点钱!只要再给我点本金,我就一定能再次回本翻身的!意外巨额保险……对!我的老婆和女儿之前都买过。只要……只要……”
“该死的!该死的!为什么当初他没有直接死去?现在变成一个瘫痪躺在床上,还要我每天伺候,我还那么年轻,我的一生为什么要毁在这个残废手上,是不是只要他死了,我就能解脱了?忘记关煤气,然后一不小心泄露……可以的吧?一定可以的吧?!”
“他妈的,连续生了8个女儿了,都生不出一个儿子出来给老子传宗接代!明明算命的都说,这胎铁定会是儿子了。这个女儿,干脆就溺死算了吧,反正留着也是浪费粮食,家里面还那么多张要吃饭的嘴。”
……
一直以来,岑烛都会直接屏蔽掉那些嘈杂且充斥着恶意的声音。
为什么现在,他能被动听到风酌礼的心声呢?
关键是,他现在好像还屏蔽不了风酌礼心声的那些黄色废料。
真吵啊,风酌礼。
突然,风酌礼眼角的余光,像是看到了什么东西,眉头微不可察的皱了一下,紧接着他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岑烛的左手无名指上,心中顿时升起了巨大的危机感。
风酌礼面色如常,却偷偷泛红了眼尾。
戒指?为什么他老婆的手上,会戴着一枚戒指?
还是戴在那么特殊的位置上?
是……已经和其他人的结婚戒指吗?
风酌礼的情绪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再也难以遏制。他的眼底压抑着疯狂与挣扎,他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一切背后的真相!
终于,他鼓足了勇气,颤声问道:“你……你是已经结婚了吗?”在问出这个问题的瞬间,风酌礼的心跳陡然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儿。
他紧紧握起拳头,掌心渗出丝丝汗水,同时在心中默默祈祷着,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刻都像是度日如年。
风酌礼焦急地等待着岑烛的回应,他的心情愈发忐忑不安,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算是已经结婚了……也没关系,反正还可以再离的。】
【即便是离不了婚,那也一样没关系。】
【老婆一定能接受,丧偶的。】
“为什么突然会问起这个?哦~你看到这枚戒指啊?”说到这里,岑烛抬起了手,垂眸看了看,似是在欣赏,他弯了弯唇角,眼底有戏谑恶劣的光在闪烁,“呵呵,明明你都已经知道答案了,为什么还要明知故问呢?”
“还没有领证,那应该就还不算是已婚?戒指是那个男人送的,好看吗?”
风酌礼蓦然一愣,“男人?”
岑烛的黑眸深邃,其中似乎蕴藏着无尽的秘密,此刻却漾起一丝极淡的笑意,“是啊。我的取向是男。你应该不歧视这种吧?”
“不会。”风酌礼的表情看似温和,嘴角挂着勉强的笑容,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惊涛骇浪,疯狂的嫉妒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几乎要将他淹没。但他的嘴里面却只能说着:“毕竟,现在早在前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