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炎回到云宅。
刚走进客厅,便看到满满一桌子的吃食,还有桌子中间,那令人瞩目的蛋糕,他眸色一沉,心弦好似被什么触动一下。
他扫一眼厨房没瞧见人,脚步加快,上楼进入卧室。
夏洛舒刚洗好澡出来,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她抬手擦头发,一转头看到云景炎。
“你回……”
话音未落,云景炎已经大步上前,一把拥住她:“你怎么知道的?”
“……”夏洛舒一头雾水,她知道什么?
她还没想明白,云景炎已经捧着她的脸,小心翼翼地吻在她的唇上,克制的亲吻,在微微发抖。
夏洛舒从来没见过这样的云景炎,一时不敢乱动,微微闭上眼睛,温柔
地回应起他的吻。
头发上的水珠打湿云景炎的手,他这才念念不舍地松开夏洛舒。
他牵起夏洛舒的手:“过来。”
夏洛舒坐到梳妆台前,云景炎拿过毛巾替她擦头发:“你真是个小机灵鬼,这么隐秘的事,也能被你猜到。”
猜到什么,什么隐秘的事,夏洛舒完全是懵的,根本不敢答话,生怕拂了云景炎的好心情。
“你手上的银戒指,是当年替我解毒的一对老夫妻临分别时,送给我的纪念,是老先生的妻子亲自设计、并制作,戒指上的日期,正是我身体里的毒素被彻底清除的日子,代表着我的新生。”
夏洛舒一脸吃惊,她惊的不是云景炎中毒的事,而是这戒指的
来历,她赶紧摘下戒指看了一眼,内环上刻的日期不偏不巧正是今天。
老先生希望他能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安安地度过一生。
原来云景炎说的隐秘事就是这个,这也太巧了吧,歪打正着,恰好在今天,让她知道云景炎的身体没事。
精心准备好的晚餐,本来也是为了跟云景炎庆祝,倒是没想,正好迎合了这个日子。
难怪云景炎会这么高兴。
夏洛舒把戒指重新套回手指,回过身,抱住云景炎:“我没想到这对戒指还有这个意义,但是关于你身体的一切,为什么要现在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所有的人都说你是病秧子时,我有多担心你?”
这几个月以来,她每天
都过得提心吊胆的,四处想办法解他身体里的毒,还害寒烁误会,要不是钱老,这个误会还不知道会持续多久。
夏洛舒又委屈又有几分埋怨,撒娇似的嗔怪,让云景炎的一颗心又软又自责,搂着她更紧了一分:“对不起,是我不好,舒舒,谢谢你。”
“我才不要你的谢谢,算了,不跟你计较,快下楼吃饭,一会饭菜该凉了。”夏洛舒起身下楼,又想起一件事:“你毒被解这事,妈知道吗?”
“没跟她细说,估计……”
他话没说完,被夏洛舒沉着眉打断:“估计什么,这么大的事,你竟然不告诉妈,知不知道她多担心你,算了算了,等他们出国回来,我跟她说吧,你
赶紧换衣服下来,不理你了!”
夏洛舒嗔他一眼,转身下了楼。
独留嘴角擒笑,手放在领口,正打算脱衣服的云景炎怔在原地。
这丫头怎么也不把他的话听完,当初他中毒颇深,差点就没能活下来,后来被那对老夫妻带走,整整一年没回过云家,再回来,身上的毒已经清除,这件事,云夫人自然清楚,没细说的只是解毒过程。
不过,这些事已经不重要。
云景炎没放在心上,转身准备进浴室,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
是秦牧。
“景总,花是等你们到之后送,还是现在就送?”
云景炎这才想起,他订了凯悦餐位的事:“花让人送到家来,至于餐位,便宜你跟阿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