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钢道:“韩诚作为宏亚的负责人,出事后,已经被警方的人带走。”
“秦牧。”云景炎冷声道:“去警局,不能让韩诚轻易脱身。”
“明白。”
秦牧转身离开。
刑钢后怕地唤了声:“炎哥,如今看来这件事的确跟韩氏脱不了关系,是不是嫂子找到证据,他们要杀人灭口?”
“舒舒去档案室,只可能是查她妈妈当年的原始病例,如今看来她妈妈的死肯定跟黑市上的毒药有关。”
“我这就去细查田芯跟韩氏之人勾结的证据。”
刑钢离开后,云景炎慢慢平复情绪,档案室发生什么,还得等夏洛舒醒来后才能知道,但是从过往的证据,以及刑钢刚刚的描述来看,田芯跟韩家之间不管是
二十年前,还是现在,都存在勾结。
夏洛舒睁开眼睛,看到回身关门的云景炎,她抬了抬手,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手有些发软地落回病床上,下一秒便被走过来的云景炎抓进手里:“舒舒!”
他颤着手拂开她眼角的头发:“你别动,我去叫医生。”
夏洛舒冲他摇头,抬手揭开脸上的氧气罩:“我……没事。”
见她声音发闷,云景炎回过身,倒了杯温水给她。
夏洛舒就着他的手,把一杯水喝完:“奇……奇哥怎么样了?”
“他没事。”云景炎心里有些发沉。
夏洛舒稍加安心,又问:“田芯呢?她活着还是死了?”
“傻瓜,你能不能不要先担心别人。”云景炎抬手捧着她的脸
:“我很担心你,知不知道?”
夏洛舒抓着他的手,慢慢地坐起身:“我没事。”
“不说这些,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来看看。”云景炎终究还是不放心。
夏洛舒抓着他,没让他走:“景,当年被迫离开淮城的周家,是我外祖家,对吗?”
“田芯说了什么?”云景炎有些担心。
夏洛舒摇头:“你先回答我,到底是不是?”
“是,舒舒,我……”云景炎没说完。
夏洛舒讽刺地笑了一声,果然是这样的,看来田芯并没有撒谎:
“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难道你也怕当年周家被撵出淮城是云家的阴谋?还是说你其实早就知道真相?”
“舒舒,田芯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你为
什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之所以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这跟云家没有任何关系。”
夏洛舒咬着牙:“云秋烨就是你小叔吧!他是因为我妈妈才死的,而我妈妈的死,也是因为他,你还说没关系吗?”
妈妈的死,让她从小就活在阴影里,没有母亲的孩子,注定比别的小孩活的辛苦,从小到大受到的苦,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天知道她有多渴望母爱。
查了这么久,差点还搭上自己跟钱奇的命,如今知道了真相,她心里怎么能不憎恨。
云景炎紧紧握着夏洛舒的手:“舒舒,你刚醒,不要胡思乱想。”
“我没有胡思乱想,不仅是我妈妈的死,连周家的落败,也跟你们云家脱不开关系。”
夏洛舒嘶声喊道。
云景炎表情有几分痛苦,他担心的事还是来了:“舒舒……”
“你出去,走啊!我想一个人静静。”夏洛舒抽出自己的手,不再看云景炎一眼。
夏洛舒脑子里一团乱,她恨直接害死妈妈的田芯,也对间接造成这一切的云秋烨没有好感,明知道有毒,还吃,这就是故意自杀,他自杀殉情,却让整个周家给他陪葬,云家逼走周家,让她从小就无依无靠,她好恨!
云景炎看着空掉的手心,感觉心也跟着空了一块,有一种难言的情绪在俩人之间弥漫开,让云景炎有些无所适从。
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大佬,在面对夏洛舒时,总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说什么是对,做什么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