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炎感觉到心口疼,那疼痛程度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正在演一个喝下大半碗毒药快要气绝身亡的人。
看着夏洛舒的眼睛里都是哀伤的情绪。
夏洛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耍了,先是师傅、再是云景炎,她气得小脸通红,抬手啪的给了云景炎一巴掌。
“吓我好玩吗?吓我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多担心、多着急,云景炎你太过份了。”夏洛舒眼睛还是红的,说话的声音愤怒中夹杂点委屈。
云景炎被吼得一愣,啥心塞、不甘的情绪都没了,满心满肺的都是心疼,是啊他太过份了,他这是在做什么,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他……
“丫头,你就是不相信……”钱老的话没说完。
被夏洛舒凶巴
巴地打断:“还有师傅你,为什么总要让他喝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是大活人呀,才不是试验品。”
钱老被吼得哑口无言:说好的站在他这边的呢,果然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还凶他。
一听夏洛舒说这话,云景炎也不觉得心塞了,还有点畅快,拉着夏洛舒的手特别真诚地道歉。
“舒舒,我错了,我不该吓你,你打我骂我吧,别生气了,也别跟师傅计较,他肯定没想害我。”
这个心机男,钱老冷哼一声:“我想害你,都不会让你走出药谷。”
钱老嫌弃地推开云景炎,自己往沙发上一坐:“你们来干嘛来了?”
他这一问,夏洛舒才想起正事。
小脸微红。
她觉得刚刚好丢脸,都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都怪云景炎,好端端的非要故意吓她,太可恶了。
夏洛舒小心翼翼地蹭过去,挨着钱老坐下:“师傅,你别生气,我也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这是关心则乱。”
“那到底还给不给试药?”
这老头怎么还惦记着这事,是正不打算放过云景炎啊!
夏洛舒一脸纠结:“要不咱先不说这事,我过来是要告诉你奇哥没事了,我今天去了警察局,事情都调查清楚,奇哥没杀人,徐行远是自杀。”
“知道了。”
钱老起身,摆弄他的实验台,对这事完全不意外:“你一会走的时候,把这些实验数据带回去,最近你没过来,积累了不少资料。”
“……”夏洛舒觉得钱老也太不关心自己的儿子,有点替钱奇悲哀,想想他
对云景炎的态度,好像也能理解。
云景炎走到钱老对面:“师傅,我跟你儿子比,你更在意谁?”
“当然是你。”钱老抿了抿嘴:“你可是个大宝贝,非常具有研究价值,要不再贡献点血?”
钱老一脸谄媚,带着点讨好地看着云景炎。
夏洛舒无语抚额,天呐,她都看到了些什么,钱老的药痴之名果然是名不虚传,也难怪钱奇钱墨总被钱老嫌弃,都不敢往他跟前凑。
夏洛舒起身走近:“师傅,你之前说给景喝的配方是当年周家实验室的新药,这话是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你们跟我来。”钱老把俩人带到楼上的资料室:“周家出事后,我找我师傅要过新药的配方,他怎么都想不通,明明是治病救人的
中药,怎么就成了害人的毒药,为这事没多久他就含恨而终。”
提起这事,钱老一脸悲伤。
“师傅有配方?”夏洛舒有些吃惊。
钱老摇头:“没有,我师傅认为是他害了周家,是他害死了无辜的人,在实验室关停后,便毁了配方,除非集齐当年实验室的人,或者谁也不办法知道那款药的成份,跟炼制方法。”
夏洛舒跟云景炎对望一眼,心里疑虑丛生。
“那你刚刚说给我喝下的药汤是当年实验室的配方,岂不是在骗人?”云景炎挑眉看着钱老。
“当然不是骗人。”
“师傅你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件事不仅关系到周家的清白,还关系到给云景炎下毒的人,夏洛舒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