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之后,刑钢被送进手术室,钱墨也被带进急救室。
手术室外,夏洛舒双手捂着脸,整个人缩作一团。
后怕、慌乱、不知所措,所有的情绪纠结在一起,她难过的想哭,可她一滴眼泪也没流下来。
她有什么资格哭,刑钢生死未卜,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她哪来的脸哭。
她像一个木偶一般,呆坐在走廊的角落里,不让任何人碰,连云景炎的靠近,也让她浑身发抖。
“别碰我,你别碰我。”
她的排斥,让云景炎满眸冰凉,手伸过去,又不得不缩回来,直起身挨着她,靠在墙上,脸色冷厉严肃。
空间内静的仿佛连空气都是静止的。
钱墨脸上的伤并不深,简单的
处理过后,便跑了过来。
“姐姐,姐姐,他怎么样,他怎么样了,都怪我,都是我不好。”钱墨一脸自责,慌乱的不知所措。
要不是她要去找哥哥,她跟夏洛舒又怎么会去酒吧,不去酒吧又怎么会遇到这些事。
没有人回答钱墨,也没有人开口,空荡荡的走廊上,只有她低低哭泣的声音。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还没有结束,钱奇一身酒气的赶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看到脸上带着伤的钱墨,没有生气坐在角落里的夏洛舒,酒醒大半。
夏洛舒仰起头,看到钱奇,再看到他身后的华芮。
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
她站起身,一步步走
向华芮。
夏洛舒的眼睛里毫无生气,只有阴沉的恨,跟冰冷的愤怒。
华芮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仅一步,夏洛舒的巴掌就已经扇到她脸上:“刑钢要有个好歹,我要拿你抵命。”
她话音一落,一直在哭的钱墨也反应过来。
钱墨猛的站起身,冲到她哥面前:“哥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是不是一直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听到钱墨的质问,钱奇下意识地拿出手机,手机并没有钱墨的未接来电,半小时前,他从床上醒来,想拿手机看眼时间才发现手机关了机,刚开机就看到钱墨的短信,说她们在医院。
钱奇眉头皱作一团,回过头看向华芮:“你动了我手机?
”
华芮被夏洛舒一巴掌给打懵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钱奇的问题,整个人都僵住:“没……我没有,钱奇你听我说。”
华芮伸手抱住钱奇的胳膊,一脸哀求。
“够了。”钱奇一把甩开华芮的手:“离开这里,这件事你承受不起。”
华芮根本不知道她闯了什么祸,还有几分不屑:“我承认我骗了你妹妹,这还不都是因为你,他们又没事,你凭什么这么对我,别忘了,我们刚刚才……”
才巫山云雨,滚过床单。
华芮的话没能说出口,就被钱奇厉声打断:“我让你滚,别逼我对你动粗。”
他一身戾气,加上喝过酒,整个人都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雄狮,透着不可违逆
的威严。
华芮吓得一个哆嗦,不甘心地看了夏洛舒跟钱墨一眼。
要不是钱墨没完没了的打电话,她也不会关了钱奇的手机,要不是钱墨还把电话打给她,她又想跟钱奇共度一夜,也不会撒谎骗人。
她又不知道钱墨会傻到,真去那种地方找钱奇,为什么要怪她,明明是钱墨跟夏洛舒太蠢。
不过看到俩人脸上都有伤,华芮心里又才好受些:哼,先不跟你们计较,反正她跟钱奇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不怕他不负责。
华芮一走,夏洛舒就重新跌回椅子上,头埋进膝盖,整个人颓到极点。
钱奇走上前,手抬起,还没碰到夏洛舒的肩,已经被云景炎抬手拦住:“你有什么资格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