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景炎的表情实在是太可怕了,又冷又凶,一开口,钱墨就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他受伤了,我只是想照顾照顾他。”钱墨不甘心地咬着吓唇。
“他不需要你的照顾,不管是你还是你哥,以后都离我的人远点。”
云景炎一身戾气,说话十分不客气,半点情面都不留。
听得夏洛舒心间直颤,赶紧伸手拉住钱墨:“小墨,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钱墨朝病房内看了一眼,虽然很不甘心,可云景炎挡在门口,显然不会再给她进去的机会。
她只得默默地点了点头:“那我明天再过来。”
她说完,低垂着头,情绪低落的转身离开。
夏洛舒
想起她脸上的伤,还有今天受到的惊吓,有些不放心,伸了伸手,想要叫住她。
就听还没有离开的周泽儒道:“夏医生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墨。”
他说完,已经追着钱墨离开。
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夏洛舒小眉头又揪作一团:人与人的感情啊,怎么就这么复杂。
钱墨为什么看不到守在她身边的周泽儒,总是把目光投向一个又一个不喜欢她的人。
还没回身,夏洛舒的手就被云景紧紧捏住。
她一回头,云景炎冷声说:“走吧!”
他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脚步飞快,似是不欲与夏洛舒多说什么。
回到车里,车门一关,云景炎伸手就把夏洛舒拽进怀里。
掐着她的下巴,用力地吻她的唇:“舒舒,你怎么就这么招人。”
“不……不是这样的,你别误会,我跟刑钢之间什么都没有的,他就是开了个玩笑,你千万千万不要误会。”
要换一个人,夏洛舒肯定不会这么坚定的解释,但这个人是刑钢,是云景炎的得力助手,是他的兄弟,她怎么可以让他们之间生出误会。
“傻瓜,你以为我不知道。”云景炎有几分无奈地叹了口气,深邃的目光沉沉地望进夏洛舒的眼睛里。
夏洛舒有些糊涂了,他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生气,不对,他没有生气,他真要生气的话就不会帮刑钢把钱墨拦在门外。
想到这个可能,夏洛舒嘴角瘪了
瘪:“奇哥的事,是我不好,我听说他离开宏亚,还以为是韩诚对他做了什么,才做出错误的判断,走进酒吧。”
“奇哥?嗯?”云景炎声音低哑,染着不悦。
夏洛舒咬了咬嘴唇:“钱奇。”
真小气,不就是个名字,这也要计较,夏洛舒在心里暗道。
见她低着头,双手缠在一起,手臂的衣服被刀尖划破,血迹把袖子染出星星点点的印子,要不是天气凉穿的厚,这刀下去,还不得划掉一块肉。
还有嘴角,被火哥打了一耳光的脸,带着红肿,唇角也破了道口子,看着好不可怜。
云景炎抬起手,指尖轻轻蹭了蹭夏洛舒的嘴角:“疼吗?”
“嘶……疼。”夏洛舒仰
起脸,样子柔软又乖巧。
云景炎的唇角向下耷拉着,眸光微虚,不带半分笑意,漆黑眼底有暗沉沉翻腾着涌起的暴戾。
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姑娘,又在他眼皮子底下受了伤。
尤其是夏洛舒的那声疼,像是一只手穿透他身体,将他的心脏紧紧地攥住收紧。
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垂下眼睫,目光放软,声音低醇:“舒舒,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夏洛舒不想云景炎生气,双手揪着他的领口,把脑袋埋进他胸口:“其实我今天见过韩诚,中午他约我吃饭,拿钱奇的事威胁我,下午我又听钱墨说,钱奇离开宏亚,这才有些着急。”
“就这些,没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