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宁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不由哭笑不得:云景月这丫头,好像有点不听话。
这个时候,周衍宁没有心思再多想云景月,他迅速往周家赶,媒体时刻盯着周家,周老的状态迟早会被他们拍到,眼下的当务之急,是找到解药,救周老。
周衍宁还没到达周宅,先接到周鸽打来的电话:“哥,不好了,几个世叔世伯闹到家里来,逼着爸交出堂爷爷。”
“告诉他们,堂爷爷犯了罪,已经被警方的人带走,他们想要人让他们去警局要,药谷不要待了,你赶紧来淮城,让二叔回南方,不用理会柳城的事。”
周鸽有些慌:“若大的药谷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爸就算回南方,药材还得从柳城进,大伯的公司在柳城,难道也不管。”
“他们不敢去公司闹,除非他们都不在乎
手里的股份,小鸽子你听我的,来淮城,其他的事不用再管。”
周衍宁挂断电话,眼神微沉,堂爷爷的事已经过去快半个月,早不闹事晚不闹,偏偏在这个时候闹,显然他们是被人挑拨,受到指使,而这个人肯定跟淮城脱不了关系。
他把车子停进院子,推开周宅大门。
钱老父子三人站在院子里,没见到周老与云景炎夫妻。
周衍宁大步进屋。
周老朝他招了招手:“回来得正好,你给我滚过来。”
周衍宁不动声色地看了夏洛舒一眼。
夏洛舒张了张嘴:“外公知道了堂舅公被抓的事。”
周衍宁一直瞒着周老这件事,周鸽才刚打电话告诉他有人闹事,这件事就这么快传进周老耳朵里,这显然也是对方的计谋之一,目的怕是挑拨他跟周老的关系。
周衍宁伸
手替周老掖了掖被子:“爷爷,您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身体,其他的事都不用管。”
“二十年前,就是因为没管,才闹的几代人都不得安宁,如今趁着我还有一口气在,这件事无论如何也得要有个说法,阿宁、小舒,你们放心我还没老糊涂,知道孰轻孰重,说说吧,这几个月来,你们到底都查到些什么?”
周衍宁跟夏洛舒对望一眼,谁也没有开口。
周老看向云景炎:“你说,我要听真话。”
云景炎蹲下身,看着躺在床上的老人:“外公来淮城那天买通匪徒抢劫跟制造车祸的人,就是这位被抓的堂舅公,周家二十多年前那件事,初步怀疑跟当初收购周家的韩氏有关,其中还牵扯到周、蓝、寒、云几家的人。”
“你们怀疑的事都没有证据?”周老扫向几人。
三人同时点头,周衍宁开口道:“我会找到证据的,我一定能找到证据,爷爷,周家不能带着这个污点过活,我一定能洗清周家的冤屈。”
周老抬起手,放到他的头上:“好孩子,爷爷相信你。”
“爷爷。”
“外公。”
“外公。”
三人都有些意外,原本还担心周老劝他们放弃。
周老顿了顿:“我以为自己能撑到周家清白那天,如今看来怕是不行,阿宁、小舒、阿炎,我要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外公。”夏洛舒红了眼框。
“答应我,如果再有下次毒发,不要再浪费阿炎的血。”
“爷爷。”周衍宁强忍着眼泪。
云景炎伸手握住老爷子的手:“外公,我没事,我身强力壮很快又能……”
“怎么样都不行,答应我。”
夏洛舒哭出声:“外公。
”
周衍宁低下头,眼泪直往下掉:“好,我答应您。”
“哥。”云景炎唤了一声。
周衍宁站起身:“爷爷累了,让他先休息,我们先出去。”
夏洛舒趴在床沿,眼泪有些不受控制。
周老摸了摸她的脑袋:“丫头放心,外公还没看到我的曾外孙,不会这么早走的,听话,去吧!”
云景炎把她扶起来,三人走到室外。
钱老父子三人围上来。
夏洛舒按了按眼角:“师傅,外公的身体到下一次毒发还能撑多久?”
“如果一直用银针封住他的血脉,减少他清醒的时间,大概能撑三个月。”
夏洛舒咬了咬下唇:“那我们就要在三个月的时间里,练出解药。”
“可是我们的实验已经进行了快两个月,还是毫无头绪,这解药要上哪里去找?”钱奇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