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就在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周老的身上已经接上无数种仪器的时候,钱老推门进来。
他年纪大了,听到动静晚,起来的也晚。
赶过来的时候,大家都已经在实验室。
“你们都出去,阿宁、小舒、周泽儒留下。”钱老吩咐道。
没人质疑他的话,毕竟,他是所有人里医术最高的一位。
钱墨拉上周鸽离开,云景炎虽然很不放心夏洛舒,可他知道此刻的他什么忙也帮不上,谁叫他没有学医。
他一狠心,转身走到实验室外。
周鸽跟钱墨都红着眼框,感受到云景炎身上的冷意,俩人更加害怕,一句话也不敢说。
夏洛舒咬了咬唇,走到钱老跟前:“师傅?
”
“别怕,周叔不会有事。”钱老翻开周老的眼睑,细致地做了一翻检查:“解药注射多长时间了?”
“快四个小时。”夏洛舒朝墙上的时钟看了一眼,答道。
钱老点头:“抽血,做血检。”
周泽儒执起周老手腕,开始抽血,一边抽一边道:“不需要注射肾上腺素?”
“用不着,阿宁,把你爷爷抱回床上去。”
钱老直起身后道。
周衍宁跟夏洛舒均是一脸不解:“师傅?”
“周老现在这种情况,我初步判定为假死,是解药入体后对身体带来的冲击,不过还得等血检报告出来。”
听到这话,几人勉强松了口气。
周泽儒拿到血液样本,推了推眼镜:“钱
老的话我不敢苟同,这不科学,我还是建议照常规的方法进行抢救,以免后悔。”
“外公的身体经不起任何抢救动作,刚刚的心肺复苏已经是极限,解药还没完全被身体吸引,任何刺激身体激能的药物都有可能与其发生反应,我们手上的实验数据有限,不能冒险。”
夏洛舒理智地分析。
周衍宁也跟着点头:“我赞成舒舒的看法,爷爷的身体经不起折腾,而且我相信钱老。”
他说完,已经弯腰,把周老抱起。
夏洛舒心里沉甸甸的:“师傅,外公真的是假死?”
“先验血。”
钱老只是在一本古医书上见过这种症状,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夏洛舒也知道得
不到保证,她手紧了紧,换了种问法:“那外公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出意外,等解药被正常的吸引代谢,身体毒素被清除后就能醒。”
夏洛舒点头:“今晚我不回了,一直守着外公。”
周衍宁抱走周老,云景炎从外面进来:“舒舒?”
夏洛舒靠近他怀里:“老公,我害怕。”
“我在,我会一直在。”云景炎抚着她的发顶,心疼的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个小时后,周泽儒再次抽走周老的一管血。
通过血液分析,解药的确有效,毒素正在慢慢被清除。
只是周老并没有醒来的迹象。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不安,连晚饭也没有心思吃,全部都心神凝
重地守在客厅。
一阵电话铃声打破房间里的静谧。
周衍宁拿出手机。
几分钟之后,他看向云景炎:“韩氏在花钱撤宏亚的热搜,华德权一力承担了所有罪责,把宏亚给摘干净,舆论的影响已经降下来,员宇立的新闻什么时候往外爆?”
“两小时后,先放些无关紧要的人,再放员宇立,接着是蓝静静与他的勾结,等明天一早韩诚给的黑料半小时一波,持续到下午股市闭市。”
周氏牵了牵嘴角:“这件事我安排麦锋去做,这两天你多陪陪舒舒。”
“嗯。”云景炎难得没怼周衍宁。
周衍宁的话让夏洛舒心里咯噔一声:在他们心里是不是已经认定,周老活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