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却是想不起来哪里看到过。
除了偶尔金人宫中宴会上一行人去表演些曲目,日子过的波澜不惊,大家有些放松警惕,甚至有些人心中期盼起来,说不定三个月后完颜阿骨打的寿诞之后,他们就会被放回大宋。
这日傍晚,一群人又被叫去宫中表演,霍思彦因着染了风寒,卧床不起,李典乐让他留在毡包好好休息,黄晓晓本想留下照顾师父,奈何过来宣他们进宫的金人两眼一瞪,让她立刻随着一起进宫表演。
黄晓晓终究不放心霍思彦的身体,一个晚上心神不宁,总是觉得会有事发生,她和李典乐打声招呼,让他帮忙打个掩护,趁着夜色悄悄溜了出去,沿着墙角溜回毡包,一路上居然没人发现。
走到毡包门口,黄晓晓就觉得不对,门口那几个整日瞪着狗眼看住他们的几个金人不翼而飞,黄晓晓心中狐疑,快步走到霍思彦的毡包旁,忽的听到里面有异样的声音传出。
一阵悉悉索索撕扯衣衫的声音,男人粗重的喘息声,霍思彦的痛骂声,黄晓晓立刻明白发生什么事情,双手颤抖,想都未想就掀开帘子闯了进去。
霍思彦被达拉花紧紧压在身下,衣衫被撕开,半掩着白皙的胸膛,他伤寒未愈,浑身无力,拼命也推不开达拉花,满脸绝望,浑身颤抖,死死盯着达拉花,嘶哑得骂着畜生。
黄晓晓脑中一片空白,她环顾四周,猛然冲上去,抓起桌上的铜盆连水带盆朝着达拉花的头用力砸了下去,达拉花一声怪叫,放开霍思彦退了几步,黄晓晓箭步上前,抱着铜盆护在霍思彦前面,双目赤红,哆嗦着嘴唇,“不许你伤害师父,你敢动他,我就杀了你。”
达拉花大怒,他一巴掌拍开铜盆,一把抓住黄晓晓扔在地上,伸手抽出弯刀就要劈了这个不自量力的汉人少年,却蓦地将刀停在半空,瞪大眼睛看着这个清俊少年胸前掉落的一块玉佩,颤抖着手拿起玉佩,一双狼眼狐疑的在黄晓晓脸上转来转去,良久,叫道:“来人,将这个少年带到我的营院。”
随后,两名金人进来,拖起黄晓晓就往外走,黄晓晓正要挣扎,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黄晓晓悠悠醒转,摸摸依旧痛的后脑勺,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这是一座精致的毡包,布置华丽,旁边居然还放着很多吃食,还有几身换洗衣衫,黄晓晓嗤之以鼻,上前拿起食物,大口吃了起来,管它鸿门宴还是断头饭,吃饱了再说,吃饱了上路也轻松。
到了晚上,她躺在厚厚的毛毯上,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一个使女送上吃食,她冷冷一笑,抓起就吃,正在大口大口的往嘴里塞的时候,门口一个惊喜的声音响起,“晓晓,果真是你。”
声音很是熟悉,黄晓晓惊讶的望去,门口立着一个剑眉星目的锦衣少年,笑意盈盈的望着自己,正是上次匆匆而别的颜青,黄晓晓瞪大眼睛,手里的饼啪嗒掉落在地也浑然不觉,猛地冲上去,抓住颜青的衣袖,紧张的问道:“颜青,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是不是也被他们抓了过来?”
颜青见她如此紧张,心中更是欢喜,拉住她的手,“上次匆匆一别,没想到这里看到你。”
黄晓晓上下打量着颜青,见他安然无恙方才舒了一口气,声音沙哑的问道:“颜青,你也是被大宋送过来做人质?那群畜生没有欺负你吧。你的哥哥呢,他也不管你了?”
颜青身后闪出达拉花,厉声喝道:“住口,不准对小王爷无礼。”
黄晓晓顿时愣住,猛地松开颜青的手,一步步退后,不可置信的问道:“小王爷,你是…难道你是大金的小王爷?”
颜青微微一笑,“晓晓,抱歉我之前隐瞒身份,是,我是大金国的七皇子完颜宗青,我不是刻意隐瞒,只是因为上次在大宋境内,因为某些原因不得已隐瞒。”
原来,颜青本名完颜宗青,正是完颜阿骨打最小的儿子,排行第七,深受阿骨打的宠爱。上次完颜宗弼因着和宋朝结盟,前往京城,完颜宗青久闻大宋京城繁华,便要跟着完颜宗弼一起前往,完颜宗弼对这个一母同胞的幼弟百依百顺、呵护有加,因此带着一起来了京城,机缘巧合下结识了黄晓晓。
完颜宗青说完之后,眉目变得清冷起来,转身看着达拉花,冷冷问道:“哪只手打得他?”达拉花低头伸出右手,完颜宗青冷哼一声,闪电一般抽出达拉花腰间的刀鞘,用力击在他的右手上。
啪的一声,达拉花的右臂立刻软软的垂了下去,他痛得满脸汗珠滚落,依旧咬着牙闷不出声,完颜宗青斜看他一眼,“下去吧,下次若敢再无礼,我饶不了你。”
“是,达拉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