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兆铭的话,让我有几分发笑,我抬头看着男人,一字一顿的说,“我不需要任何人保护,我可以自己保护自己。”
我说完,转身就要走。
刚迈步,就听见身后的人问,“那烁烁呢?”
他的话,让我顿时站住。
不知道为何,这四个字从纪兆铭的嘴里说出来,让我不禁有些发汗。
当年我离开他是赌他没有对烁烁注射任何东西,可是即便是现在,我也没有实权的把握去确定。
毕竟对方是纪兆铭。
这个人藏得太深了,而且从他过去做的事情,说明他根本不是良善之辈。
我站在原地,双手紧紧的攥拳。
还没说话,就听纪兆铭又问我,“烁烁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有没有发烧?”
我牙齿咬着嘴唇,劝了自己无数次不要冲动,才说,“嗯,烁烁身体很好,谢谢关心。”
“哦。”男人淡淡的哦了一声,“如果出现高烧不退的情况,你再来找我,也许也不迟。”
这是什么意思?!
这语气里好像是笃定!
笃定烁烁一定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不能拿烁烁的事情来打赌,想了想,还是问,“你不是说,烁烁快也要七八岁吗?他现在还不到六岁。”
“
哦,这样的事情,总是有些个体差异的。”
纪兆铭回应。
我没有回头,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一时之间我慌了,可是我又怕这是纪兆铭给我下的套,就是想让我求他。
我不能再和他纠缠不清了。
可是万一烁烁……
在我慌乱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很快,我就看见谋兰惜走过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纪兆铭,喊了声,“淇淇。”
“妈,你怎么来了?”
看见谋兰惜,我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明知道纪兆铭当着我的面,肯定做不了什么,可是我还是不由得紧张,我怕他伤害我最亲的人。
拿我最亲的人来威胁我。
纪兆铭看见谋兰惜,用温柔亲近的声音说,“阿姨你好,我是淇淇的朋友。”
他很会,一下子就顺着谋兰惜叫我淇淇。
我转头带着几分不友好的说,“纪先生麻烦不要套近乎,淇淇这个称呼,只有我妈妈可以叫。”
“哦,抱歉。”纪兆铭也不生气,嘴角潋滟着浅笑说,“阿姨,您这么晚还没休息?”
纪兆铭这个人,看起来就是很人畜无害,谋兰惜虽然是五十多岁的人了,大半辈子都被关在疯人院里,没有见过什么人和事情。
见他这样打
招呼,马上露出和善的笑,“你好,你是淇淇的朋友吧。”
“不是。”我拉着谋兰惜说,“我和他不熟,我们回去吧。”
说完我又转头对纪兆铭说,“纪先生,我先陪母亲回去休息了,就不送您了。”
“小蝶。”
“纪先生,晚安。”
我不理他,拉着谋兰惜就离开了。
说到底,我真的不想我亲近的人,和纪兆铭有任何瓜葛了。
如果说我有什么后悔的事情,最后悔的,就是和纪兆铭有过那么一段瓜葛。
纪兆铭没有多说。
我把谋兰惜送回房间,回去后,谋兰惜却没有让我走,而是拉着我说,“刚才那个纪先生,是不是喜欢你?”
“没有。”我本来想让她别操心了,可是,说实话,从小到大,好像除了秦慈,都没有家人这样关心过我的事情。
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说,“我有喜欢的人,他在燕城,有机会带你去看他。”
“好。”
谋兰惜点了点头,也不多问。
我离开她的房间又去了一趟正厅,还好,纪兆铭已经走了
第二天,我带着谋兰惜一起去买衣服,苏镇的商业并不是很发达,即便如此,谋兰惜也开心的像一个孩子一样。
我们进了一家
商场,她左看右看,不止是对每一件衣服,对每一个东西都很新鲜。
医院里没有那种上下扶梯的电梯,谋兰惜看了,都一惊一乍的,开始还不敢上,后来是我拉着,才勉勉强强上了电梯。
到了店铺里,我让她试了一件衣服,谋兰惜本来还算喜欢,拿着进了更衣室。
可是,很快她就从更衣室出来了。
拉着我就走。
“怎么了?不喜欢吗?”我见谋兰惜这样,不禁有些担心。
这次我一个人带她出来,最怕的就是她犯病,那样我一个人肯定控制不住她。
谋兰惜摇了摇头,紧紧攥着我的手说,“那个衣服,居然要几千块钱,太贵了。”
谋兰惜的话我先是愣了一下,才搞清楚。
她的消费观还停留在三十年前。
那个时候虽然已经过了万元户都了不起的时代,但是收入也不过几百块钱而已。
我拉着她说,“妈,我有钱,你去试吧。”
“不了不了。”谋兰惜直摆手。
我不敢用强,微微皱了皱眉,用很和气的语气说,“妈,你放心,现在我们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