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咋会呢?”
“咋会呢?同盟国跟协约国两个国家干仗,德国佬本来就在海上没有优势,这商船一开战就被没收的差不多了,你还想运东西过去?”
“你的意思是?咱们还挣不到德国的这份钱了?”
“也不是,最初咱们打着中立国的旗号,倒是可以弄点食品药品过去,但战争的第二年,第三年就够呛了,咱们只能借道奥斯曼土耳其,把货物运输到奥匈帝国那边,然后再让奥匈帝国把货物转运到德国,当然了即使是咱们自己的商船,也是走不了红海的,只能走好望角,所以你以为咱们想援助德国会多难。。。。。。”
又在张警官的一番科普下,彪哥终于懂了,自己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别看那时候民国了,咱们是中立国,但这个中立国的含金量吧,全世界都是知道的,干沉你的船告诉都不用告诉你一声,你就是个小空气。
所以对于打红眼的那几个恶狼,还是能躲远点就躲远点。
这里面很多电视节目都说,一战时候,德国怎么卑鄙,使用潜艇弄无限制潜艇战,其实呢,英国也没到哪里去,也是一样一样滴。
只不过他们都是驱逐舰和护卫舰,组成小编队,就拿速度优势封锁了德国整条海岸线,人家可不管你是那个国家的商船,只要在德国海岸线上的船,那就干沉没商量。
都是一样的卑鄙,狗咬狗,谁也别说谁,但历史是胜利者书写的么,这就导致咱们现在看到的电视节目和纪录片都是。。。。
不知不觉间俩人喝多了。
每个人都有心中的梦,他们俩也在为各自心中的梦一直努力着。
对比平淡无奇的现在生活,彪哥很满足,当然张警官也是一样的想法。
也许这是一场梦,一场永远也不会醒的梦。
在窗外的寒风中,外界的一切也都在缓慢改变着,有人怀抱梦想,有人为了生活,更有人追求财富和名声,跟所有时代一样,清末不能说不是一个好时代。
一切既那么保守又那么的自由,既有精神和肉体的压迫,也有突破其锁链苦苦求知寻求真理的进步人士。
但在彪哥以金钱和进步的蛊惑下,来到海城的进步青年也是越来越多了,但这么多的进步青年聚集到一起自然这事情就多了起来。
“今天又有四十三位进步人士想见彪哥你,你看?”
“又都是从南方那边跑来的?”
周俊生点点头,现在海城这边的名头在上海和广州那边响亮的很,作为传销和直销的发源地,海城被那些人描述成了一个新政的圣地,这就导致了每天都有不少学生从全国各地赶来。
不是参观就是毛遂自荐,弄的彪哥也是烦不胜烦。
“又都是那些学新学的?有学机械和理工科的没?”
“暂时没有,但我已经给那边放出消息了,高工资寻求理工科人才,但真正能来的少之又少,您也知道,咱们国家那些公办出国的学生,很多回来以后都在衙门任职,而那些自费的学生,学理工科的少之又少。。。哎。。。”
踱步在宽敞的正堂之内,彪哥给军大衣紧了紧,他妈的,这衙门冬天四处漏风,这举架也是高的可以,屋里面摆了四个火盆硬是没提高这室内的温度。
要不是为了接见这帮新来的文化人,就这天彪哥都不想出门,可是到了以后这才发现,后悔了,他娘的又被骗了。
本来现在自己这工业刚刚起步,正是缺少各种理科和工业人才,这回好,你看看,这来的都是一群什么玩意。
还记得彪哥前几天就专门到衙门接见了这帮人一次,当然了,不是这批人。
接见的结果那就是想骂娘,对他就是这么想的。
这帮臭学新学的,上来还挺礼貌,给自己连鞠躬在哈腰的,可是这茶水也上来了,话题也打开了,这可好。
开始给自己上课了,什么自由,什么民主,什么满汉,什么大同,更有一些恬不知耻的动不动就拿法兰西,英格兰,当初总总说事,卧槽他娘的。
这帮人就嘴上厉害,让他们拿出一点实际的都狗屁,选票那玩意能当饭吃么?还是什么议会表决能当饭吃?
啥也不懂?
呸。。。。
心里暗骂了一声。
“那啥,不见了啊,以后这帮人你也别让他们来了,也别跟我说。”
“彪哥。。。。你看这样不好吧,要不咱们还是见一见,至少您也能博取一个好名声不是?”
“好名声个屁,他们除了会给我上课,还会什么?让他们去修路会啊?还是去工厂会管理?他妈的,这帮人我算看明白了,除了会瞎白活之外,啥也不是。”
华夏的文化人从小就背负着儒家,几千年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光环,从来都是靠口嗨,即使这帮人出国了,学新学了,但这个口嗨的坏习惯,也从来都没洗刷掉过。
所以这帮人都以为看了几本破书,改了一个制度,这个国家就能马上好起来。
只要不按照他们的套路和想法走,那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弄的自己像民贼似的,千夫所指。
这套恶心的玩意,这套话语权的权术,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