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帘叠帐,烛火摇曳,华丽的寝殿中一片静谧。 一袭绯红衣裙,长相美艳如妖的女子正漠着一张脸和正坐在对面同样长相艳丽绝伦的着装紫衣的男子四目而视。 十分安静之际,两人只是眼对眼盯着对方。 秦子鹿满脸不悦,愤懑不已地双手抱臂,一副少来靠近的模样,但视线中并没有警惕。 就在素久馨心中无语之际,门外传来一些脚步声,接着就传进来战戈肃穆的声音。 “回禀教主,因白公子身体不适,所以经今日穆公子和秦公子的抽签抉择下,由秦公子先进行侍君仪式。属下方才有事处理,没来及禀告教主,请教主责罚!” 然后她就听到了一声膝盖跪地的沉声,再抬眼看向面前的秦子鹿,他正扬着下巴,斜视过来,一双折射着烛光的眸子里露出桀骜和不爽,花瓣粉唇稍稍似乎在往上撅起。 在心中浅浅叹了口气,暗自催眠自己,莫要和这般孩子气性的男子起情绪,他只是个孩子,没错,孩子。 这般催眠后,素久馨淡声对门外的战戈说:“本座知晓了。如此重要之事,你没有及时禀告,的确是缺失职责,但你有事处理,也情有可原,自去邢堂领五鞭。” 门外的战戈一听,微微一怔,抬起头看着面前紧闭的殿门,严肃凛然的脸庞上露出些许诧异。 在应声的同时,心中想着,教主当真是变得越来越,仁爱了!没错!跟着这样的主子简直是他的三生有幸啊!以往做错事可是五十鞭起步的! 战戈满眼欣慰和振奋又看了眼紧闭的殿门,看来教主真的彻底长大了啊! 感慨着慢慢转身离开。 屋内的素久馨突然觉得鼻子微微一酸,想要打喷嚏,努了努鼻子,皱起眉头,谁在念叨她? “喂,为什么要让战戈受罚五鞭啊?他又没做错什么!”秦子鹿那摇曳着烛光的眼眸透着一丝愤愤不平。 侧眸看向他,素久馨面容淡然,语气清浅:“所以你这是教本座做事不成?” “你!”秦子鹿就像是一根随时会被点着的炮仗似的,瞬间就瞪大眼睛,恼怒看着她。 随后他又冷哼一声,扭开头,微微昂着下巴,语气带着些许关心意味:“你这样随意处罚属下,最后你残暴的名声只会越来越恶劣!” 话语落下,他悄悄看一眼她,心里想着,她明明不像传闻中那样残暴不堪,只是表面稍微冷酷了点而已,其实她很温柔的。 素久馨察觉到秦子鹿的偷偷打量,凤眸微转,单手撑在凭几上,支着下巴,声音散漫带着一丝慵懒:“本座本来就是残暴,恶劣就让它恶劣算了。” 她想挽救这种名声,也不可能一蹴而就,再说她并不想和秦子鹿谈心,这种事也没有这个必要和他说。 “怎么可以让名声就这样恶劣呢!”秦子鹿突然爆吼一声,似乎很是气愤,双眼冒着火花一样,就好像名声恶劣的是他一般。 素久馨一怔,耳朵有点轰轰的感觉,这家伙当真是呱噪,抬起眼看向他愤懑瞪着眼的模样。 “歇息吧。”她转移话题说,刚要起身。 秦子鹿脸上的表情简直是丰富多变,由气愤瞬间变成了震惊,然后就是红着脸地往墙边缩着,说话都打起结来:“你,你,你别过来啊,我,我,我。” 他越说,脸颊上的红晕就越红,已经蔓延到耳根处,整张绝艳的面容就像是火烧云一样红彤彤的。 看着他这样像只惊慌失措的兔子一样,素久馨突然起了一点坏心眼,勾了勾嘴唇。 起身,在他瞪着眼睛看着她的时候,她走到他面前,俯身,双手撑在长椅上,将他困在两手之间,弯了弯嘴角。 “这般羞涩作甚?你不是来进行侍君仪式的吗?”素久馨伸出手,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勾起他精致的下巴,感觉到他下巴微微一颤。 秦子鹿瞳孔放大,惊愕看着素久馨,对上她那潋滟凤眸中含着的媚笑,猛地低下眼,纤长的睫毛微微翕动着,整张面颊爬满了十分鲜艳的红晕。 以往的傲气现在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气势弱得不是一分半点,他脸颊泛红,声音轻细中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感觉:“我。我才不是害羞,我就是不习惯,不习惯而已!” 就像是给他自己涨气势似的,后面声音特意拔高一点,但还是显得没什么底气一般。 他眼睛偶尔偷偷看几眼她,心里面满是纠结,捏紧拳头,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又有点害怕,心里头简直犹如打翻了调料般五味杂陈。 素久馨低眼凝视秦子鹿脸上十分明显的表情,羞涩中带着期待,她顿时失去戏弄这家伙的兴趣,万一搞不好这家伙当真就麻烦。 撑着长椅的手松开,直起身来,转身往柜子那处走,从里面拿出一番新被褥和枕头丢在长椅上。 看到素久馨一顿操作后,秦子鹿看得一愣,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退,错愕地问:“你为什么要拿新被褥出来?” “哦,睡觉。你睡床,本座睡长椅。绝对不会占你便宜。”素久馨一本正经地说着。 秦子鹿呆住,猛地脸颊又燃烧起更红的颜色,他气愤地说:“你不说,我也会睡床!我才不会被你占便宜的!” 他恼怒地从长椅上站起来,脚步重重地去到床边坐下,然后冒着火星的眼眸却一直盯着素久馨,满脸不爽。 完全没有明白这家伙为何突然又生气,彼此不占便宜不是对大家都好吗? 素久馨百思不得其解,挑了一下眉,十分自然推开长椅上的凭几,然后躺在上面,舒服地弯了弯嘴角。 坐在床边,秦子鹿抿着傲娇的嘴唇,怒视着那边已经躺下来的素久馨,心里面的那团火燃得更凶,大声地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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