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个婶捂着嘴好笑,说道:“小北,这么大了还这么粘你妈啊。”
这么做是一回事,被人赤裸裸地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
林京北耳尖附上一层薄粉,解释道,刘海微微长,伴随着她垂头的动作稍遮住了些眼睛。
“没有啊,这边有位置我就过来了。”
嗓子老大的大娘,笑得牙不见眼:“害羞啥,我也想让我儿子粘我些呢,只是那小子跟头牛似的,一放开绳子就找不到了。”
“就是啊,我儿子自从上小学后,就不跟我亲了。”
“我儿子也是,还是姑娘跟妈亲,我姑娘去哪都想着我。”
宋南:“我们男孩子长大了哪还好意思粘着妈呀,说出去会被人笑话的。”
他必须为为广大男同胞正名。
大婶:“那为啥人家就京北能粘着娘。”
李香莲:“诶呀,别说了,是我叫我大孙子过来的。咋地,不准啊。”
再说她大孙子就要跑了。
“我们可没说不准啊,我可喜欢跟小帅哥坐一桌了,你家小北看着像个面团,白白净净的。”
李香莲嗔骂:“哪有这么夸人的,你儿子才像面团呢。”
面团在这边可是骂人的话,骂男人没骨气。
“诶呀,我不是这个意思。”
宋南打哈哈,叹气道:“唉,怎么就没人夸我一句呢,太伤心了。”
大婶十分不走心地:“你也挺帅的,就是不能站在小北旁边。”
扎心了。
林京北跟他妈一样,坐着话也不多,吃饭就安安静静地吃,看得旁边得几个大婶一阵的眼热。
“林嫂子啊,你家京北以后不操心找媳妇了。”
“就是啊,倒贴钱的人都有吧,城里姑娘不是就喜欢长这样的俊俏男孩吗。”
李香莲:“那八百年以后的事你们可别说了,我家小北还小呢,别说这些不讨喜的话啊。”
她大孙子可是考大学的料,跟他妈一样,不可能不上学,早早回家结婚生子呢。
“行行行,不说了,不说了,你家女婿来了。”
午饭也吃的差不多了,宋忱跟男人们一起坐,他结过婚了,就不跟着去接新娘子了,留在家里帮忙做事。
宋子东则带着一伙人去接新娘。
宋忱吃了饭就找了过来,跟几个婶子嫂子打过招呼,在林鹿旁边俏声问:“在这边冷不冷。”还想去握她的手试试温度。
林鹿任他拉着手:“还好啊,有火的呢。”
宋忱刚才帮忙按猪了,身上沾上了猪血,已经回家换了身干净地来。
现在两父子穿的都是黑色羽绒服,里面还有件黑色卫衣,在一众花花绿绿的大棉袄里面显得特别洋气。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宋子东家大城市来的亲戚呢。
大婶们也说:“还是小鹿享福,男人和儿子都长这么俊,不说还以为是城里人呢。”
宋忱给她捂着手:“婶子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们都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
大婶竖起大拇指:“帅,真的,比你家子东这个新郎还帅。”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大家都跟大婶的审美是一样的。
说道这个,大家就好奇了,“你大哥家要来吗?”
他们家自从去了市里后,就很少回来了,几个兄弟的死活也跟他们没有关系。
宋忱:“我二哥打电话说了,说是回来的,不知道真假。”
诚心想来,早就提前几天回来了。
“大哥做成他这样也是没谁了。”
“就是啊,你说谁家老大做成这样,小忱啊,等他回来你们也别太理他。”
宋忱就笑笑,忙着在一边跟林鹿说悄悄话呢。
她们的话他都没听清。
宋忱捂着林鹿微微发凉的手,说,哈一口气:“要不还是去屋里坐一会儿吧,那里暖和。”
林鹿还是要面子的:“没事,等把桌子抬走了,就能烤到火了,我作为小婶,要是自己进去烤火,偷懒不帮忙,你让别人怎么说我。”
况且屋子里面坐着的都是些老人,林鹿跟他们也没什么话题,去了也无聊。
宋忱看着林京北:“新房布置完了没,不如你们抬这个火盆去里面烤?”
林鹿觑他:“我冷了会自己回家烤,人家那可是新房,抬着火盆进去算算什么,想被打吗?”
宋忱也是昏头了。
“你会生火吗,走,我们先回去,我帮你生好了,下午我们再过来。”
林鹿家的老房子就在旁边,回去休息下也没啥。
林鹿:“被人看到不好,下午还要择菜洗菜呢。”
宋忱:“你傻啊,人家知道你去干嘛嘛,走吧。”
林京北听着他老爹的“阴谋诡计”,瘪瘪嘴:“我也去。”
他也冷的好不好,新房里没有火,他坐着剪喜字,手都僵了。
宋忱:“你的活干完了?”
宋南跑去喝了口水,回来正好听到这话:“没呢,京北,你想跑啊。”
林京北:“你们先去,我马上就来。”喜字都剪好了,他去了能干嘛?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