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露凝看到星渊,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房里的人竟是一个如此英俊的男子。
但此时她心中只有路若的安危,无暇他顾。
“请问,你有看到一位大概有这么高,身穿绿色纱裙的年轻女孩吗?”
秋露凝连说带比划,焦急地问道。
星渊看着她,心中了然,淡淡地说道:
“她就在这里。”
说着,他指了指床上的路若。
秋露凝闻言,急忙走到床边,看着沉睡中的路若,眼中充满了担忧。
“她怎么了?为什么还不醒?”
看她着急的神情不似作伪,苍白的脸色也说明她是强忍着剧痛和身体的强烈不适才赶过来的。星渊心中稍安,看来,路若的眼光还算不错,这是个值得结交的朋友。
于是,他叹了口气,将路若的情况简单告诉了秋露凝。
星渊面色凝重,他深深地看了秋露凝一眼,沉声道:
“小若昨日应该是为了解开你体内的毒素,不惜耗费大量内力,强行疏导毒素,导致体力反噬,生命垂危。”
事发时他并未在场。但根据现场的痕迹以及两人身上的伤痕,不难推断出到底发生了什么。
秋露凝闻言,瞳孔猛地一缩,心中的自责如同潮水般涌来。她紧咬着下唇,眼眶中闪烁着泪光,仿佛要滴出血来。
她颤声道:“毒素?我……并未中毒,导致我浑身剧痛的,根本不是毒素……而是,是……”
她有心说出来,但却始终说不出口。
被种下蛊毒,受制于人,是她这一生都无法去面对的伤痕。即使面对路若,她都未曾开口,何况如今是对着一个刚刚认识的陌生人?
星渊见状,心中不禁叹息。
他看出秋露凝的为难和挣扎,知道她此刻定是自责不已。至于她身体里的到底是什么,估计她自己也有决断。但是她还是有所顾虑,不愿说太多。
星渊也无意打探别人的隐私。于是他放软了语气,继续道:“你不必过于自责,小若如今的情况已经稳住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秋露凝听到这话,心中的重压终于稍微减轻了些许。
她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对星渊道:
“若若是为了我,才变成这样的……我要亲自照顾她,直到她醒来。”
星渊点了点头,他知道秋露凝的决心,也明白她对路若的感激和愧疚。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重新坐下,和秋露凝一起守着路若。
接下来的日子里,秋露凝如同变了个人一般,忙的像一只陀螺。
她每日守在路若的床边,熬粥煮药,衣不解带。她的眼中只有路若,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们两人。
星渊也每日坚持给路若检查身体并注入内力,试图唤醒她。然而,路若却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
两人的心中不免都充满了焦虑和无助。但他们都没有放弃,依然坚持着每日所做的一切。
这一日,秋露凝在照顾路若时,脑海中突然闪过星渊之前无意中说过的一句话。
她记得星渊曾经提到,他赶来时自己和路若身上都有血迹,结合那日自己醒来时嘴里的腥咸味儿以及路若手腕上的伤痕,不难还原出当时的情景。
若若恐怕是为了救她,不惜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自己的鲜血喂给她。
既然如此,那她的血,会不会也对唤醒若若有用呢?
这个念头一经出现,就在秋露凝的脑海中不断盘旋,挥之不去。
这个想法一旦产生,就如同野火般星星点点在秋露凝的心中燃烧起来,瞬间形成燎原之势。她知道自己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她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救路若。
于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趁着星渊外出不在,秋露凝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她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将鲜血一点点滴入路若的口中。
这一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坚定,仿佛看到了路若的脸色已经恢复红润,睫毛轻颤正要醒来。
然而,事情并没有按照秋露凝的预想发展,所有美好的景象,不过是她的想象。
她的血越流越多,身体也变得越加虚弱,眼前猛的一片漆黑,眩晕感在一瞬间袭来。
路若始终没有苏醒的迹象,而她自己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昏倒在了床边。
当星渊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但他还是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一把抱起秋露凝,将她带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运转内力帮助秋露凝恢复了些许元气后,星渊看着也陷入昏迷的秋露凝,又给她把了把脉。
乱糟糟的脉象,旧伤未愈又添新伤。星渊无奈的叹了口气,出门抓了几副调养身体、固本培元的药物,认命地开始照顾两个晕倒的病人。
在秋露凝昏迷的两日里,星渊的心中充满了矛盾和挣扎。
一开始,对于秋露凝连累到自己唯一的徒弟,害得她受到这样严重的伤害,他心里是很不满的。对秋露凝,更多的,是迁怒。
但是这几日,他看着秋露凝为了救路若忙前忙后、形销骨立,现下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