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杜衡从成知节的魔爪下救出婠婠之后,她对他的迷恋更是如同野草般疯长,难以遏制。
每天,婠婠都会暗中观察杜衡。她的目光总是追随着他,除了侍奉萧颜汐的功夫,剩下的时间全都用来窥视杜衡。
她对他的迷恋到了痴迷甚至病态的地步。以至于到了夜晚,众人都陷入沉睡之时,她也会会悄悄起身,躲在暗处,目光灼灼地注视着他。
然而,在这样疯狂的追踪中,她却发现,杜衡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那个黑衣女子——墨柒的身上。
他们二人之间的氛围总是透着若有似无的暧昧旖旎,仿佛容不下第三个人。
杜衡看着墨柒的目光让她嫉妒,他对墨柒无微不至的关怀与照顾更是让她妒火中烧。
凭什么!明明她才是最爱杜衡的人,她才是和杜衡相识更早的人,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凭什么?!
她一来就轻而易举的夺走了杜衡所有的目光和宠爱,让她嫉妒得面目全非。
婠婠恨得咬牙切齿,一口银牙险些咬碎。恶狠狠的目光像是要把墨柒洞穿,修剪合宜的指甲深深扎入肉里,滴下血来。
这个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整日穿着一身黑衣,阴沉沉的。也不爱笑,一天天吊着个死人脸,还带着一个拖油瓶!杜衡到底看上她什么了!
婠婠越想越生气,忍不住在心里咒骂。
蓦地,她的目光落到一直跟在墨柒身后的那个仿佛没有什么存在感的小小的身影上,眼里突然迸发出亮光。
于是,没过多久,杜衡所带领的这群人中突然传出大量不堪入耳的流言,全都是针对墨柒的。
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婠婠。
她是个天生的语言大师,轻而易举地便蛊惑了众人。
她巧妙地在人群中穿梭,低声细语,将墨柒的过去描绘得不堪入耳。
于是,杜衡所率领的一行人里,谣言四起。
有人说,墨柒早已嫁人,却不守妇道,被丈夫抛弃;有人又说,被她一直带在身边的小孩子并非她的弟弟,而是她的私生子,一个父不详的野种。
有人听了流言,一笑置之,他们与墨柒姑娘相处过一段时日,看得出来她不是这样的人。相对于不知从哪儿传过来的流言,他们更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
有人听了流言,却添油加醋。于是,不堪入耳的流言越发广传,甚至越来越过分。
杜衡所带来的这群人都是他军营中的好手,打仗一个顶俩,心思也简单直接。
但往往,这样的人却更容易被人利用。
他们起初并不在意这些流言,但是当周围人都在传说这样的流言时,他们的心也不由得动摇了。
谎言听的多了,也许就成了真理。
不知什么时候起,大家看墨柒的眼光都变了。
婠婠躲在暗处,心中无比得意。
她倒要看看,这样下去,墨柒还有什么脸面继续勾搭杜衡!
这些谣言如同野火般迅速蔓延,很快便在杜衡所带领的一行人中传得沸沸扬扬。
起初,杜衡对这些谣言并不以为意,他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墨柒的为人。
然而,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随着谣言的愈演愈烈,他的心中也不禁产生了些许芥蒂。
这一日,夜色渐浓,月光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映出斑驳的影子。
吩咐众人在此地休息后,杜衡找上墨柒,让她陪自己出去走走。
此刻,二人行走在山间的小径上,寂静中似乎能听到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然而,这宁静的氛围却被一股莫名的紧张所笼罩。
沉默的走了一段后,杜衡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他的语气尽量保持平静,但眼中却闪烁着不确定的光芒。
墨柒看着他,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这些谣言已经影响到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她深吸一口气,试图保持镇定。然而,当她看到杜衡眼中的怀疑时,心中的怒火却如同被点燃的火焰般熊熊燃烧。
她性子矜傲,从不允许自己受到不明原由的欺侮,更何况是这样空穴来风的陷害!
她紧咬下唇,声音中带着隐藏不住的颤抖:
“你竟也信这些无稽之谈?我若真有什么不堪的过去,又何苦隐瞒你?”
可惜她向来寡言,只说了这句便不知该如何继续。
而且,双子镇之事诡异莫测,墨柒自己也尚未明白其中的缘由。甚至她只是和双子镇稍稍有所牵扯,就接受到了接二连三的追杀。她害怕告诉杜衡后,会把他也牵扯进来,连累到他。于是,她张了张口,不知该继续说些什么,只好选择了沉默。
杜衡被她的话语刺得心中一痛。他并非有意怀疑墨柒,但谣言的力量却让他无法忽视,汹涌而至的谣言到底是在他心上留下了烙印。
他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我并非无端怀疑你,但这些谣言却传得沸沸扬扬。你让我如何相信?”
墨柒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她闭了闭眼,深知杜衡已经受到了那些流言的影响,恐怕早已在心中给她定了罪。那她说再多又有什么意义呢?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