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即使明之武和乌惜文恨不得立刻就能在双子镇上见到墨白他们,也不得不暂停脚步,在最近的客栈暂时歇息一晚。
连日的追杀让二人身心俱疲,找了家客栈简单收拾下后,便双双进入了梦乡。
一夜无梦。
醒来的乌惜文躺在床上蒙了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正在寻找墨白的路上。而昨晚,他们终于找到了双子镇。
起身洗了脸后,穿戴整齐的他正要出门,却突然想起来,他目前还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
习武之人,早起是常事。乌惜文去找明之武时,发现他已经在院子里练武打拳了。
“老乌,你来啦!”
看见乌惜文,明之武马上停下动作,兴高采烈地向他挥手。
经过一夜休息,明之武又重新变成了那个浑身充满活力和干劲儿的傻大个儿。
唇角情不自禁地上扬,乌惜文开口道:“起这么早啊。”
明之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嘿嘿,彼此彼此。老乌你不也是一样吗,早早就收拾好来找我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皮了一下:
“嘿嘿,一大早刚起来就来找我,老乌,你老实说,一夜没见,是不是想我了呀?”
边说,他还边做了个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挑眉动作,抬手撩了一下头发。
乌惜文被他雷的不轻,浑身难受,没忍住直接冲进明之武房里,端起还盛着水的木盆就往他这边快步走来。
明之武还没搞懂他什么意思,一脸懵地站在原地,不解道:
“老乌,你拿我的洗脸盆干、”
话还未说完,一大盆水兜头浇下,明之武顿时成了落汤鸡。
“……什么。”
他后知后觉地把话说完,愣了一下才开始跳脚:
“老乌,你他*妈*的!你个混蛋!干嘛突然浇我一身水!”
他抹了把脸,甩了甩湿淋淋的袖子,愤怒地指责:
“我浑身都湿透了,你个混蛋!”
明之武扯了扯湿哒哒的紧贴在胸膛上的衣服,对着乌惜文吼道:“这样,你满意了?!”
乌惜文一言不发,拿着空了的木盆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他。
“嘿!你个小白脸儿!哑巴了?说话呀!无缘无故地干嘛突然浇我一身水!”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什么,不免又开始大呼小叫:
“好你个老乌!拿我的洗脸水泼我一身!你好样的!”
乌惜文这才淡淡道:
“如何,嘴巴洗干净了吗?”
明之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所以,就因为我调戏你两句,你就拿水泼我?!”
明之武的语调不自觉地升高,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
“你以前不是这么开不起玩笑的人啊。怎么现在成了这副做派,跟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似的,还说不得了?”
乌惜文抿唇,眉头也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他知道,明之武其实说的很对。他比自己更了解自己,往常明之武这样说,他最多踩他一脚或者打他几拳,不会如此冲动,直接朝他泼水。
看来,前几日的糟心事到底是影响到了他。
明之武还能时不时地骂两句发泄一下,而他,习惯了隐忍克制,倒忘记了排解情绪。
如今终于到了双子镇,乍然松懈下来,被极力压抑的负面情绪也统统涌上来了。
“咳,”乌惜文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很快收敛起情绪,正色道:
“一大早的,快别发*骚了。赶紧去收拾收拾换身衣服,咱们马上动身。”
“嘿,还开始转移话题了。你很不对劲啊,老乌。”
明之武见乌惜文耳垂都变红了,甚是稀奇,才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
“那什么,今天确实是我冲动了。你快去换身衣服吧,当心着凉。”
明白过来后,乌惜文臊得不行,感觉脸上都火辣辣的。
他还从未在明之武面前丢过这么大的脸呢。
明之武看他连脸颊都开始有变红的趋势,心情好了不少,这才进屋换衣服去了。
难得呀,真难得,居然能见到一向斯文淡定的乌惜文脸红,啧啧。
明之武一边喟叹一边换衣服,刚刚被平白无故泼了一身水的恼意早已不翼而飞。
“走吧。”
见明之武收拾好出来,乌惜文急忙开口,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在前面。
看着他难得的局促背影,明之武不禁在心底偷笑。
许是因为从墨白口中多多少少知道了这个镇子所隐藏的猫腻,二人刚出门便发觉,整个镇子的气象都怪怪的。
双子镇果然如墨白所言,街市上、道路上,几乎没有孩子的身影。路过的百姓双手揣在一起,缩着肩膀畏畏缩缩地走过。
路边摊贩不少,却几乎无人叫卖。本该极为热闹的市井生活,却显得平静而诡异。
乌惜文很快忘记了刚刚的羞臊,与明之武对视一眼,二人顿时形成默契,严阵以待。
两人沿路问了不少人,每经过一座客栈都要停下来进去看看,和掌柜或者伙计打听是否有符合墨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