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柒竟还没回来吗?”
星渊得知他们之前在双子镇发生的事情后也是一阵沉默,如今听他们几人一说才发现墨柒确实不在。
星渊眉头紧锁,看向墨白,语气严厉: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吗?怎就你自己回来了?”
“这事说来话长……我们那日约定,由我返回双子镇继续调查其中原委。而小柒,则带着我们在双子镇救回来的那个孩子,先行返回。”
墨白刚起了个话头,便见星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了。顶着巨大的压力,他只好长话短说。
“所以,她人呢?”
星渊眼神凌厉,逼人的威压压的在场的几人喘不过气来。
“你就是这样照顾你妹妹的?!”
枉他一贯认为墨白性子稳重,不会闯出什么祸事来,谁知出门一趟,竟把自己的亲妹妹弄丢了!
简直不成体统。
墨白脸色灰败,深深地垂着头,嘴唇抿得很紧,整个人都紧紧的绷着。
“尊上,小孩子家家的,毕竟第一次出门。小柒还没回来,小白也很担心的。”
祁长留连忙打圆场,试图缓和紧绷着的凝重气氛。
他眼珠一转,想起了什么似的眼前一亮,连忙跑到他们之前收拾起来的包袱跟前,一顿翻找,拿出一本被严严实实的包裹着的书册,献宝一样跑到星渊面前递给他,语速很快:
“尊上,您看看这个。小白跑这一趟并不是一无所获,他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星渊挑了挑眉,从善如流地接过祁长留递来的四四方方的包裹,漫不经心道:
“哦?什么秘密?”
“那个镇子一听就不是什么正经镇子,镇上所有人,都供奉一个叫做‘谷神’的邪#神!他们像畜生一样,竟然把自己的亲生儿女活活#烧#死,就为了祭*拜他们那所谓的‘谷神’!”
星渊一边听,一边打开了手中的包裹。
起初,他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一直淡淡的,即使听到祁长留口中所说的如此残忍的祭*拜*模式,也没有任何反应。
但当他打开手中的卷宗,一页一页翻看时,脸色却愈加凝重。
直到翻到最后几页,看见最后几页的阵法图,他几乎是立刻大惊失色。
“你们刚刚说这是从哪儿弄来的?”
见星渊都如此反应,三人心中下意识地一凛,马上察觉到这几张阵法图绝不简单,恐怕比他们所预想的还要严重。
“从与双子镇有牵连的当地太守那里……尊上,这几页图纸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墨白此刻也顾不得难受了,急忙询问星渊。
星渊握着卷宗的手都在不断收紧,他死死地盯着眼前那熟悉的阵法图,说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岂止是不妥!简直是逆天!这些东西,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或者说,整个山乌大陆上,都不可能存在这种东西。
可它,偏偏就出现了。
祁长留三人面面相觑,未已小心翼翼地开口:
“尊上何出此言?”
星渊暼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一脸求知欲的祁长留和墨白,深吸一口气,沉声道:
“你们几个,可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三人齐齐摇头,未已更是直接开口道:
“就是因为研究了许久都不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师叔才和墨白与我商量,要不要再去当初发现这东西的地方一趟,说不定能找到更多线索。”
星渊一脸凝重,摩挲着书页,抬头深深地看了墨白与未已两眼,严肃道:
“幸好你们被我拦下了。不然,这一去,能不能再见到你们二人都要另当别论。”
墨白与未已闻言,皆是瞳孔骤缩,二人对视一眼,默契地握了握彼此的手。
给对方以及自己打过气后,墨白这才回神,沉声道:
“所以,尊上,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如此厉害?”
“先离开这儿吧,让小灵精好好休息。”
星渊发话,众人顿时转移了阵地。离开路若的房间,一起来到未已的屋里。
未已常年与药材打交道,连房间里都浸润着悠长的草药香气。
闻着这淡淡的药香,几人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围坐在桌前,星渊道:
“这几页图纸,绘制的乃是一种禁忌法阵——别说小小的双子镇,即使是整个山乌大陆上,都不该出现这种东西。”
接过未已沏好的茶水,星渊浅浅抿了一口,这才继续道:
“既然是禁忌法阵,想必即使我不多说,你们也应该明白,这是一个被天地所弃的上古阵法,名唤童魈血骨幽冥阵。”
“要想摆出此阵法,必须持续不断地以童*男*童*女的血*肉为祭,直到献满一千个孩童,阵法方成。”
“此阵法一旦开启,便不可终止。在此期间,阵法会不断扩张,向摆阵者索求血肉。若是摆阵之人无法提供足够的养料,便会受到阵法反噬,生命被不断蚕食,直到成为一堆枯骨。”
室内一片静默,落针可闻。
墨白和未已皆曾想过,这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