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中秋跟国庆凑一块了,陆依柳也得了几天假回来。
这日,陆临在澜亭吃完饭,问苏清河假期有没有什么打算?
苏清河懒懒得靠在椅子上,眸光有些淡,“没有,就正常过。”
“方便跟我回一趟陆家吗?爷爷一直想见你。”
尤其是余老打过视频后,陆老爷子就更想亲眼见见苏清河,但每次都被陆临挡回去。
苏清河微仰着头,视线落在上方的水晶灯,那里一闪一闪的。
“麻烦吗?”清冷的声音似从远方飘来。
陆临接住苏清河的视线,“不麻烦,就是个家宴。有我在,你随意就好。”
“行,你安排吧。”苏清河敛眉,起身回房。
自从陆临住进来后,厨娘、管家、司机都配上了。
苏清河每天做自己的事,从来不管这些。
帝都某一处疗养院内,一位神秘人准时到达某一处病房。
男人戴着口罩鸭舌帽,路过的护理人员却对他很熟悉,熟稔地点头示意。
男人径直找到苏誉的房内,熟练地推门进入,然后反锁门拉起窗帘,没有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
苏清河早先关注苏誉的时候,就知道苏家平时只管交钱,从来不管苏誉的护理问题。
苏誉难得有一次离开疗养院,那就是搬到医院骗苏清河过去。而后,又日复一日的躺在疗养院。
尽管如此,在良好的护理下,形同植物人的苏誉,依旧保持着基本生命体征。
早上苏清河接到远在F国毕川的电话。
“活体实验最后一期出结果了,没问题。”
大洋另一端的毕川,刚得知结果就给苏清河打电话,“你的计划可以开始了。我近期就可以带着药品回国。”
“好,我来安排,你把行程发给我。”苏清河冷着眸,从容地换了件衣服,打算前往苏誉所在的疗养院。
陆临今天休息,跟戚锐在一楼喝茶下棋。
“苏小姐。”见到苏清河下楼,戚锐从棋盘抬起头打招呼。
苏清河点头回应,抬步准备走出门找司机。
“出门,晚上还回来吃饭吗?”陆临骨节分明的手摩擦着黑色棋子,视线却落在苏清河身上。
“回,办点事。”苏清河脚步一顿,回头问陆临,“卫钦呢,借我用。”
陆临休息,卫钦自然也是休息的,他住在后面那栋。
“坐会,我让他过来。”陆临没拒绝,自然地掏出手机给卫钦发信息,对方秒回,“十分钟到。”
戚锐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深邃的瞳孔中有思绪流转。
苏清河点头,坐在沙发上等卫钦。
“九爷,到你了。”戚锐出声提醒面前走神的男人。
下一步是黑子走。
卫钦换了一身利落的装扮,出现在苏清河面前,“苏小姐。”
“走了。”苏清河朝后挥挥手,迈步走出澜亭。
前往疗养院的路上,卫钦才知道苏清河要转运一位老人。等见到人,卫钦立马就认出床上躺着的是苏家老爷子。
走进疗养院,苏清河与一位全副武装的男子擦肩而过,一股奇异的味道飘入鼻子中。
苏清河微微回头,打量的目光落在男子身上。
男子很快就走出疗养院,混入人群中不见踪影。
“苏小姐,怎么了?”卫钦顺着苏清河的视线望过去,只看到一个消瘦男子的背影。
“没事,走吧。”苏清河继续往里走。
两人找到院长办公室,这家疗养院陆氏是大股东,卫钦的脸还是很好用的。
苏誉在疗养院的记录还在,但人已经被苏清河转移到另一个地方。
苏家只管打钱,短时间内不会发现苏誉的消失。
卫钦找来一个轮椅,把苏誉放在轮椅上,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走出疗养院。
院长办公室,苏誉出院的单子上,落款的是孙女苏清河。
这件事,苏清河没瞒着卫钦,也就是没瞒着陆临。
陆临在当天就知道了苏清河的动作,还帮忙增加安保人员。
晚上吃饭时,苏清河没说,陆临也没多问。反而说起过两天的家宴。
“这次家宴,只有爷爷跟依柳在,礼物已经准备好了。到时候你跟我一起过去就好。”
“嗯。”
这一次,陆老爷子大手一挥,免了其他旁支的奔波,是真正意义上的小家宴,也尽力给苏清河最大的自由空间。
这个还是余老给陆老爷子的提议,让搞得简单一点,苏清河不喜欢麻烦的事。
也在这时,余老定下了拜师宴的日子,十月八日,初六。
别人可能觉得有些仓促,但对早有准备的余老来说,一点也不赶。
“清河,你把这天空出来,十月八日。”余老兴冲冲地给苏清河打电话,这个是他找大师算出来的吉日。
“行,地址在哪?”苏清河心里数着日期,微微叹气,只能再推迟一天报到。
“就在帝都,我都安排好了,你只管来就是。”忽的,余老想起来还没给名单,“你要请的宾客名单,早点给我。”
“现在发你。”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