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钦听着管家的话,默默抹了一把汗。他俩是合约情侣啊,真住一间好像不是很合适。
“晚上跟依柳住吧,免得她老是叽叽喳喳吵着找你。”陆临率先开口,将事情定下来。
陆依柳立马得意地挽着苏清河,“清河姐,我带你去看看我的房间,你想换什么都可以。”
苏清河微微垂眸,没接收陆临的眼神,跟着陆依柳往楼上走。
陆老爷子听闻回禀后,不禁皱起眉头,他难道好心办坏事了?问过澜亭的管家才知道,两人至今还是各自住一间房。
陆老爷子有些惊讶,又有些理解,但同时对陆临的能力产生怀疑。
晚上十一点,苏清河与陆依柳也从楼上下来喝茶,等待零点过后切蛋糕。
罕见的,陆老爷子也在楼下,平时这个点他已经睡觉了。
掐着点,众人手忙脚乱地点燃蛋糕上的蜡烛。
“快快快,许愿,许愿。”
“许愿。”
苏清河强制将寿星帽扣在陆临头上,平时冰山脸的陆临多了几分笑意,乖乖地低头任由苏清河动作。
陆临站在蛋糕前,微微阖眸,许下愿望。
漆黑的厅内,只剩一点点烛光。
摇曳的烛火映照在陆临脸上,他虔诚地向上天许下新一岁的期许。
二十七日,陆临生日,虚岁二十三。
吹灭蜡烛,厅内亮起灯。
杨泽屿起哄问陆临许了什么愿望,陆临笑而不语。
苏清河将切刀递给陆临。
陆临微微勾唇,直接把苏清河揽到怀里。
陆临的手附在苏清河手上,两人一起切下蛋糕第一刀,管家在旁边唱着吉祥话。
苏清河被圈在怀里,感受着手背温热的触感,跟随着将蛋糕切成几大块。
随后,盛出第一份给了陆老爷子。
准备盛第二份时,蛋糕好似从四面八方袭来,直击陆临的脸庞。
周围笑声一片,根本分不清谁是主谋。
陆临将苏清河护在怀里,自己微微偏头,但还是被蛋糕糊了一脸,这下更看不清作乱的是谁。
陆老爷子也跟着笑,难得看陆临只能站着吃瘪。一晚上,他都在观察这对小情侣,对两人关系的怀疑也逐渐消散。
陆临感觉怀里的衣服被扯了扯,微微低头,猝不及防地跌入苏清河亮着的眼睛中。
心脏好似漏了一拍,随后砰砰乱跳。
苏清河朱唇轻启,说了两个字,“揍他。”
陆临动了,他与苏清河加入战斗,现场混乱一片。
“欸,谁偷袭我?”杨泽屿捂着脑袋,四处寻找罪魁祸首。
但现场谁都像动手的那个。
新的一场混乱开始。
陆老爷子躲到角落里,也不免被误伤,身上落了些许蛋糕。但他笑得开心,并不在意。
“爷爷,你在背后捣乱,我看见了!”陆依柳边逃窜边控诉陆老爷子的行为。
原来,陆老爷子是战场中偷袭的那位。
终于,众人累瘫,七倒八歪地倒在厅内四处。
杨泽屿抹了把脸上的蛋糕,瞧着陆临默了默,他怎么感觉自己比九爷还惨。
“大家快去洗洗脸和手,待会吃蛋糕。”管家推出一个小巧的蛋糕,而之前那个早就被霍霍完。
佣人纷纷入场,快速收拾残局。离开时,还在管家手上领红包。
今夜的陆宅,在凌晨四、五点才熄灭大灯。
次日,一行人睡到日上三竿,都还没起。
陆家父母回来,就是被空荡荡的大厅愣了下,连管家也不在。
陆父随手拦下一个佣人,“老太爷、少爷他们呢?”
“还在楼上休息,说是午餐也不吃了。”佣人垂首,双手交叠,如实讲事情说出来,并告知凌晨五点才散场。
“那个苏小姐也在?”陆父面色有些不喜。
“在的。”佣人小心补充一句,“跟小姐睡一间房。”
等佣人一走,陆母就表达自己的不喜,“听着就不是个好的,看把临儿带成什么样了。”
“天天迟到早退,就为了陪她吃饭。现在过生日也玩那么晚,像什么样子。”
陆父安慰似得将人揽入怀,轻轻拍着肩膀,“别气,待会好好说说他。”
陆父、陆母心里窝着一团火,坐在楼下等到中午十二点,才瞧见杨泽屿睡眼惺忪地走下楼。
杨泽屿眯着眼走进厨房,靠着墙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嘴里迷迷糊糊说道,“我中午要吃茶叶鸡。”
厨师瞧见这,摸不着头脑,试探问,“杨少,其他人吃不吃午餐呐?”他得考虑备几份菜。
杨泽屿一个激灵,瞬间清醒,看着面前陌生的不是自家的厨师,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陆宅。
平时在家,必须起床吃午饭的肌肉记忆,让杨泽屿出个了大糗。
等杨泽屿从厨房落荒而逃时,又在厅内撞见脸色阴沉的陆家父母。
“伯父伯母好。”
杨泽屿弱弱地举手打招呼,然后拖着脚上的毛拖飞快上楼。这大中午比他一天过得还乱。
杨泽屿不管陆临有没有醒,就是疯狂的信息轰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