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抬手,将薄知津叫来身边。
“你还记不记得,在地图里,刚才那间是什么?”苏清河面容严肃,手中的灯光扫过两个大坑。
“库房。”薄知津肯定道。
苏清河微微点头,没错,根据他们的路线,掉落位置是工程其中一个入口,而他们穿过了库房,到达的位置就是中心区。
但是,原本存放物品的地方变成了两个尸坑。
“看来这里的资料,确实很难找。”苏清河敛眉,从坑内收回视线,一双眸子盛装着寒冰。
薄知津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苏清河瞥了眼薄知津,直接点出他的纠结。
薄知津掌心逐渐攥紧,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他们就是科考队吧。”
苏清河微微低头,只是回答了一句,“除了证据,你还应该相信你的直觉。”
话落,苏清河带着涂鱼,率先走进前方另一片区域。
罗环带着队伍来到跟前,示意众人跟上苏清河,才回头对薄知津说,“薄少,走了。”
苏清河在脑海中描绘着工程地图,一份份资料闪过。
眼前早已不是地图上的模样,呈现出破败而神秘的景象,微弱的光线不知从哪里投射进来,勉强照亮些许。
随处可见的支撑结构以及空洞,地面上散落着碎石和矿渣,崎岖不平。
“老大,这些是什么洞?”涂鱼问出了大家想问的问题。
“可以称之为矿洞。”苏清河手指拂过洞口边缘,指尖捻磨着细碎的粉末,目光悠悠打量着周围。
与传统意义上的矿洞不同。在这里,小的洞口仅仅能容纳一人,且不深;最大的也不过是三人并排的位置大小。
“看那条灰白色。”苏清河声音清冷,在空荡荡的区域内异常清晰。
众人顺着苏清河手中灯光照亮的地方看去,沿着灯光在墙壁中勾勒出一条脉络。
“这是矿脉,比进来时看到的要大很多。”
“没错。”苏清河肯定涂鱼的话,接着说,“但是他们没开采这一条矿脉,而是选择在墙壁上开洞。”
“只有一种可能,”苏清河神色淡然,将灯光移到空荡的洞内,“他们得到的东西比这条矿脉更值钱。”
“可能是稀有矿石,甚至还没生出脉络来。”薄知津从某个洞内钻出来,说着自己的猜测,“蓝色的。”
薄知津指尖捏着透明袋,在手电下,袋内泛着细微的蓝光,这是他在洞最里面找到的一些粉末。
角落里的人见状,瞬间变了脸色,狠狠皱起眉头。
而他的表情变化,全部落入薄知津眼中。
薄知津假装郑重地将粉末收起来,动作不紧不慢。
苏清河与罗环对视一眼,后者微不可察地点点头。
“两两一组,搜查这些空洞,待会回到这里集合。”罗环沉声下令,“陈耀,你跟我一起。”
“好。”陈耀点头,跟上罗环的步伐。
梨州,郊外别墅。
来人戴着鸭舌帽,摁响门铃。
余淑君正好在院内晒太阳,听闻声音便走了过去。便见到,前段时间来过一趟的男人。
“余小姐,这是接下来的药,唐先生的那份也在,麻烦您转交。”男人递上手中的袋子,微微垂头,目不斜视。
余淑君接过来查看,与之前的药瓶一致。
男人转身准备离开。
余淑君突然想到面前的是陆临手下,连忙出声喊住他,“等等。”
“余小姐还有什么交代?”
“苏清河最近在哪?”
“抱歉,我不清楚苏小姐的事。”话落,他转身离开。
余淑君微微眯眼,提着东西往回走。
厅内,余老正在与唐景谦下棋,两人在棋局上厮杀得厉害。
余淑君嘀咕着走进来,抬头问余老,“最近清河有没有联系你?”
“没有。”余老落下手中一子,漫不经心道:“她跟你一样,喜欢玩失联。十天半个月不联系都是正常的。”
“还说给她过生日,人影都不见。”余淑君挠挠头,不再想这些。
同样惦记着苏清河生日的温冉冉,也联系不上人。虽然她知道苏清河去国外了,但一直杳无音信,还是有些担心。
在昏迷与清醒之间反复的苏老爷子,脑海中时不时浮现出苏清河的身影,站在门旁问,“我马上过二十三岁生日,你睡了多久?”
于是,苏老爷子在难得清醒的时光里,总是反复问毕川,“小伙子,今天二月几号?”
“能不能帮我联系苏清河,我想给她过生日。”
毕川每次都皱皱眉头,回答道:“她在忙,没空过来。”
得到答案的苏老爷子,会失望地低下头。直到日历翻过这一页,他都没见到苏清河的身影。
苏清河沉寂的手机中,收到很多消息。但短时间内,他们都不会收到回复。
霜凛山上,从山体另一边,有支队伍背着背包于两日前出发,悄悄向中心区域靠拢。
他们脚程极快,仿佛这条路走了上千遍般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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