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紫衿把乔婉娩的手小心的放下,盖好,起身着急的问道:“关先生 ,你善用金针解毒,这毒你肯定能解,你救救婉娩。”
关河梦,面上有些无奈。
“我刚刚已经问诊过乔姑娘了,这冰中蝉,雪霜寒,是两种剧毒叠加,毒入口,直入肺腑,半个时辰就能让内腑结冰。
此毒无解,只能用至阳至纯的内力,护住内腑与之相抗。
待冰中蝉药发之后,病人方可平安无事。”
“至阳至纯的内力?”
“抗寒的内力若是有丝毫的霸气,便会伤及受冻伤而极度脆弱的腑脏,让病人更快死亡。
这天下至纯内力能够做到此的,只有扬州慢。”
方多病在一旁若有所思。
“所以才说,解其毒,扬州慢。”
关河梦点点头在一旁接着道:“否则三个时辰之后,冰中蝉发作之势难挡,乔姑娘将全身结冰而亡。”
肖紫衿听后,气笑了。
“扬州慢,那是李相夷的独门内功,若是真能救婉娩,叫我跪下求他也罢。
可李相夷早就已经死了,角丽谯那个妖女,究竟想如何?”
他们不知道角丽谯这么做的目的,但是,门外的李莲花却是猜到了一点。
推门进来,无视众人惊讶的目光,走到苏小慵的身边。
“苏姑娘,当时角丽谯来的时候,你有看见阿琰在这里吗?”
“琬琰姑娘?
我不知道,当时我推开门,看见角丽谯的手下打晕了守门的女婢。
之后就拔剑和她打了起来,只是我武功不济,不过一两个回合就被她打晕了。
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清楚。”
“唉!罢了!”
李莲花叹息一声,在众人的目光下向着乔婉娩走去。
“李莲花,你想要干什么?”
肖紫衿见他要靠近乔婉娩,急忙上前拦住。
李莲花手一挥,一道强劲的内力把人打开。
“你,......。”
肖紫衿心中惊疑不定,其他人也瞬时变了脸色。
李莲花不去理会这些人,径直来到乔婉娩身边,扶着人盘膝而坐。
随后,向她体内输送内力。
两刻钟之后,乔婉娩脸色煞白的醒来。
感知到身体中的内力。
“你.....。”
“凝神静气,想要问什么,待会儿再说吧。”
又过了一刻钟,乔婉娩体内的毒已经完全解了。
李莲花起身下床,在一旁的桌上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肖紫衿见乔婉娩醒来,急忙跑上前扶着她。
“婉娩,你还好吗?”
乔婉娩虚弱的点点头,随后,抬头泪眼朦胧的看着一旁背对着她喝水的李莲花。
“你......你为何要这样?
你拿着我给相夷绣的香囊,求的珠串,说相夷已经死了。
还让我放下,安心向前。
你说他死了,刻意把他的死描述的面目可怖。
你让我把故人留在故事里。可你告诉我,死去的人,是怎么又活过来的?
又是怎么救我性命的?”
李莲花听了乔婉娩的哭声质问,拿着茶杯想要放下的手一顿。
随后,背对着乔婉娩走到窗户边,看着远方。
乔婉娩见此,哭着问道:“你为什么不转身?你还在怪我吗?
你怪我,在你去东海之前写的那封信是不是?
如果你想骗我,可不可以看着我说?
相夷,你还恨我是不是?
明明你就近在咫尺,我怎么会认不出你!
我等了你十年,你是不是在怪我,所以你宁肯,宁肯出走十年,也不肯回来给我一个心安是不是?”
李莲花叹息一声,转身把脸上的面具摘下。
张开双臂,给她看了看。
“阿娩,你看我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我看到你现在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为你感到开心,也为你感到幸福。”
“相夷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这么多?
我在你身上已经看不到相夷的影子了!
这十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莲花转身看着窗外。
“当年我跌入海里,只是挂在了笛飞声的船楼里,没有沉下海里。
我回去过四顾门,也看到你给我写过的信。
后来,我只不过想换一种活法。”
乔婉娩落着泪,连连摇头。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
你恨我要跟你分开,所以才一走了之的吗?”
周围众人听见这话,面色各异,他们没想到这两人之间,当年居然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