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拆开信之后,不置可否道:“既是秘密,我师傅怎么会知道,这不过是巧合罢了。”
“这个消息是我亲口告诉李相夷的,他若不是有意加害,又怎么会让单孤刀去送死。”
方多病看着他,眉头微皱,他自己当然知道死得那个是假的单孤刀。
但是,这件事,现在还没查清楚,不宜说出来。
于是,方多病只能面露不信。
“单凭这点就想诬陷李相夷,何堂主当真是信口胡说了。”
“我还有证据。单孤刀院子里的青石棋盘,现在存放在何处?”
“还在屋内原样封存。”
“还请肖门主派人抬上来。”
此后,不过片刻间,肖紫衿就把棋盘抬了上来。
何璋来到棋盘边,一掌把棋盘打烂。
随后,从里面拿出一封黄色的信来。
他举着给众人看。
有人认出了信纸,惊道:“明黄锦云,朝廷的信。”
“没错,就是朝廷的信。
李相夷当年拒绝朝廷的收编,朝廷便写密信给单孤刀,让单孤刀取代李相夷的位置,做四顾门门主。
单门主自然不答应,便把这信,封在了青石棋盘之中。
可这种事情自然瞒不住李相夷,于是,他想了一个一石二鸟的妙计。
李相夷早就想毁了和金鸳盟的约定,一统江湖。
可他是正道门主,带头应战,自是不妥的。
于是,他就让单门主去送死,以此为由大举进攻金鸳盟,想将其铲灭。
如果他的计划成功的话,他心中的两个麻烦就一起成功了。
只可惜啊!苍天有眼,人算不如天算。
刘如京,我问你,那天晚上,单门主去落雁岭,你我一同在院内当值,你可曾听到,他和李相夷之间的争执?”
刘如京听了他的问话,一时有些沉默。
何璋见了,哼笑道:“怎么了,不敢说了。”
“有何不敢?
我确实听到他们两个因为朝廷之事而争执。
单门主问李门主是不是觉得,四顾门没了他不行。
李门主直接回道,四顾门没了谁都可以,就是不能没了李相夷。”
众人一听,面面相觑。
随后,何璋接着道:“我为何会沉寂十年,是因为李相夷的名头太大,我无处申冤。
今日,借着四顾茶会,我何璋,恳请肖门主将李相夷的牌位移出天下英雄殿。”
“你敢。”
何璋话落,刘如京便愤怒的看着。
“我有何不敢?
他敢害死自己的师兄,我就敢让他遗臭江湖。
我就要李相夷滚出天下英杰殿。”
“滚出,天下英雄殿。”
“滚出,天下英雄殿。”
“......。”
何璋一席话说得人群激愤,纷纷举手叫嚣。
石水看着这样的情况,瞬间拔出手中的剑。
“我看你们谁敢动门主的牌位,我就让谁的脑袋搬家。”
方多病也看着众人不屑的说道:“一群乌合之众。
四顾门是李相夷一手建立,我看你们谁敢胡来。”
方多病的疾言厉色,让众人收敛了几分身上的戾气。
琬琰趴在房顶上听了半天,眼见肖紫衿此时已经图穷匕见。
正当她准备现身的时候,一道厉喝声传来。
“放肆,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众人纷纷看向从肖紫衿身后走出来的乔婉娩。
“四顾门虽然重建,但这里十年前已经被我买下,做为我慕娩山庄私宅的一部分。
我并未邀请诸位,也从没答应肖门主借用。
诸位若是来饮一杯茶,我欢迎。
但若是在此处羞辱前任门主,就休怪我下逐客令了。”
肖紫衿看看身旁的乔婉娩,对着众人抱拳道:“抱歉了诸位。”
众人听了,纷纷扫兴的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一个懒洋洋的女声突然传来。
“走什么走呀?
方多病,现在谁敢离开,就把人提溜到我面前来。
我要打断他的腿。”
众人闻声望去,就见一个容貌绝美的女子,正从房顶上跳下来。
“琬琰姑娘。”
“琬琰姑娘。”
“琬琰姑娘。”
方多病、乔婉娩、石水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乔姑娘,别来无恙啊!
你可还记得上次见面时,我最后说的话?”
随后,看看她身旁的肖紫衿,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看来是不记得了,要不然怎么会让你的男人,嗯,办什么四顾茶会?
说是办四顾茶会,呵呵,我看办的是污蔑李相夷大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