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望舒在永乐宫翻阅会书籍,顺便跟刚刚生产不久的狐狸讲了会话。
最后到宫外散起步,曾经她做的秋千还在。
另外一边,佛孤也跟秋月商议事情到夜深。最后,秋月独自出了来,走到望舒身边,叹了口气:“光替我着想呢,你自己的事可想到怎么解决了?”
望舒坐在秋千上,秋月轻轻推着她,“我要是有那么聪明,还能被帝江骗?当初我来赤海初与他相识时,那时的他也就是个少年,稚气未脱。早知道他是个这样的人,我…”
秋月逮到机会,嘲笑一声:“早知道,你还能把他掐死不成?!”
望舒叹息一声,满心无奈。
不知何时,秋月走了。她也困乏,刚要起身时,便又被身后之人按坐下来。
“赤海的夜色真特别。”佛孤沉声开口。
望舒复坐了下去:“夜色要论好看,还得是银河。”
“元尊的人证物证皆到,明日便会公布赤海街头。少司命可能会被卸职。”
望舒伸直双腿,足履勾起沙子往外扬去,有一茬没一茬:“只要不打仗,都好。”
“可少司命手底下旧部很多,若他再派兵,那恐怕难逃一死。”
望舒站了起来,凝望深不见底的月色,想了个折中的办法:“不如我去找帝江商量吧,一根扁担两头挑。少司命这边不肯放,那就让帝江放。”
佛孤握住她的双肩,强迫她转身:“现在我越来越看不透你,是什么让你觉得,你能说服帝江?”
望舒一愣,没料到他又发火:“我只是觉得自己比少司命圆滑…”
“所以你是觉得,帝江蠢吗?”佛孤闷闷说了声,松开了望舒,“夜色深了,早点睡吧。”
望舒刚想转身去休息,可身子不由自己似的朝佛孤走去。心下一横,她疾言厉色道:“佛孤,你最近是不是太过分了?你凭什么对我大呼小叫!我想怎么做,那是我的自由,用不着你来指手画脚,哼!”
佛孤似笑非笑:“你将在意跟管束混淆了。”
望舒冷着脸:“谁需要你在意了?”
佛孤逼近,眸色深沉问:“那么快就忘记了么?你如今可是我的女人。昨夜尘清欲留下,你硬生生将人赶走,这不是很清楚了吗?都说女人的身子比嘴巴诚实。”
望舒神色一滞,只手死死按住昆沌,眸色冷冽。
“年纪大不代表可以这么不要脸!那一夜,我不怪你,可是你那上古老妇表妹最好给我小心一点,见到她我绝不手软!”
望舒撂下狠话转身阔步离去。
隔日,天色大亮。赤海人满为患,秋月神色凝重坐在永乐宫。一旁秋水搂着孩子,神色担忧。
望舒走了进来,秋水将孩子交给乳母,“赤凤,外头好多长老要逼宫,怎么办?”
死了这么多凡人,总要有人承担责任。
望舒看向秋水问:“少司命旧部还有多少?”
“估计也就五万左右,这次出的事太大,好多人害怕受牵连,纷纷跟月哥哥划清界限,甚至他们连新的少司命也抉择了。”
望舒蹙眉,内心有了一计:“你家月哥哥在这件事上简直一根筋…若我说如果必须有人要死,那不如死得其所。来时,我听天帝说过,集中兵力保护南海,可除了南海东海,尚有北海西海。不如让你的月哥哥带兵驻扎余下二海,若真遭遇攻击,他也算戴罪立功不是?”
秋水一愣,神色随即缓了过来,她当即命人暗中调拨兵力。一方面由她亲自带人向各长老谢罪,一方面暗度陈仓兵分两路去向余下二海。
等秋月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秋水已经调兵遣将完成。
望舒提醒了句:“少司命有这发呆的时间,不如赶紧去护着她。你可不知道,帝江杀人有多残忍。”
秋月深深叹了口气,连夜追了上去。
夜深,赤海回归平静。也许因为望舒在,他们倒没那么动荡。毕竟她是九重天名义上的天后,储君未来母妃。
望舒收拾一下随身物品,打算悄悄回去。谁知刚出屋子,便看到佛孤正冷着脸,立在廊屋下。
她故意走另外一边,打算绕过他。谁知佛孤竟直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禁锢于自己胸口,并往她手中塞入一物,传召羽。
“它已经认你为主,何故你还要丢弃它?”佛孤质问。
望舒将传召羽封在结界内,并悄悄塞入狐狸随身携带行囊中。谁知此刻又回到佛孤手里,自己身上。
“我要上九重天好好过日子,这东西不能再待我身边。”望舒执拗的将传召羽扔还给佛孤。
佛孤再也抑制不住,怒气油然而生:“为何你非要逼我发疯?你去九重天过什么日子?与谁一起过日子?”
望舒挣扎几下,发现徒费力气,干脆安静下来:“我还能过什么日子,当然是与我的夫君好好过日子。你若好奇细节,我大可详细描绘与你听!”
佛孤眸色登时霎红,捏着她的脸,凑上去强吻住她的两片朱红。
直到她狠狠咬了一口,血腥弥漫,他才恢复些许理智,此刻声音骤然嘶哑:“我不准你说!”
望舒眸色泛起雾气,伸手擦了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