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糖,你快来看——”小青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压低嗓音。
圆雀眉心蹙起,翻转身体,有些想醒来的趋势。
小青慌慌忙忙把她的上半身抱住。
轻声唱着这些天学会的儿歌,像哄孩子那样哄着圆雀又睡去。
白糖熟练的抱着被吵醒的三小小只,用身体掀开悠狸铺开用来隔离区域的草帘子走过来。
“怎么了?”他找了一块柔软的草垛,把三小小只轻轻放下。
“你来看这里。”
小青一爪拨开圆雀的发丝,将小女猫空荡荡的右耳展示了出来。
明明在不久之前,小姑娘的右耳还有一颗被金环坠着的小红珠。
“这!”白糖和小青惊讶至极,心中也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那些钱,是小雀雀典当了金环和红珠换来的吗!
“我、我去问悠狸哥!”白糖慌不择路地跑出小木屋。
小青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眼神复杂地看着熟睡中的圆雀。
说不清心中的想法,是希望这件事是真的,还是祈祷它是假的。
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太阳从天边渐渐升起,洒进一抹暖光。
可小青不论怎么感受那抹光,都觉得冷,好冷。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袋子金币,是拿圆雀的金环和红珠换来的。
那东西一看就是法器,很不普通,雀雀平常很珍惜。
归初塔的时限就在这两天,银婆婆准备治疗说不定还要耗费些时间,不交付那些东西伙伴们指不定没救了。
他们已经没有其他让同伴如期恢复的办法了。
可是,雀雀怎么办?没有了那个红珠和金环,她该有多伤心、会不会出什么事?
那么他们又该怎么抉择。
是伙伴,还是另一个伙伴……
。
“悠狸哥!!”白糖冲进星罗堂,边跑边大声叫喊着。
“大清早吵吵嚷嚷的,想做什么……”银婆婆一如既往的训斥,却没有让小白猫停下脚步。
他听不见似的,一边叫着悠狸的名字,一边挨个推开房间察看里面。
“臭小子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被白糖的动静,弄得一团糟的卫生,银婆婆浑身燃起韵力。
银婆婆一记拐杖正中白糖的头顶:“魔怔了?!”
“哎!姨婆,我——”白糖从情绪中脱身,刚想解释。
眼睛一转,看见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悠狸和叽里咕噜。
白糖立刻冲了上去,顶着脑门上渐渐鼓起来的粉红色大包。
“悠狸哥!”
“出什么事了,不急,白糖你慢慢说。”悠狸放下背着的柴禾,耐心问道。
“喵呜……”白糖慌乱地情绪慢慢被平复。
他缓了一会,不再那么激动后,将和小青的发现和猜想和盘托出。
“什么!”不等悠狸听完有所反应,看似离开实则偷听的银婆婆就先炸毛了。
“你刚刚说的什么?”她揪起白糖的小耳朵,神色暴躁言语急切,“看着老身的双眼,再说一遍——”
“师父,有话慢慢说。”悠狸想让银婆婆松开爪,别吓着白糖了。
“你给老身起开。”银婆婆用拐杖将悠狸轻打到一边。
“说——那小珠子如今在哪!!?”银婆婆怒目圆睁。
白糖被吼懵了,下意识小幅度呆呆地摇了摇头。
银婆婆顿时更生气了,松开握着白糖耳朵和拐杖的爪子。
她左看右看,举起一块大木板子,衡量着该打在场的哪一位。
“这可不关老夫的事啊……”叽里咕噜蹿到白糖的身后。
吓得本还在思索的悠狸,急忙挡在白糖和叽里咕噜的身前。
“师父,发生了什么?您何至于如此!”不忘问一嘴。
悠狸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就被银婆婆瞄准集火了。
“悠狸啊悠狸,你让老身说你什么好啊,”银婆婆气的脸色通红,口不择言,“为了帮这几只小野猫,竟然把你师妹的伴生法器典当了,你——你蠢笨如猪!”
被一通劈头盖脸批评淹没的悠狸,从这些话中终于思考清楚了原因。
“等一等,师父,您听我解释啊,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悠狸哭笑不得。
他赶紧抱住了那块大木板,阻止情绪暴走的银婆婆,保护了瑟瑟发抖的白糖和叽里咕噜。
银婆婆听悠狸辩解,干脆地撇开木板,继续瞪着双眼问道。
“那你说说,这小野猫说的是怎么个事!”
悠狸放下长度有几个他的大木板,长舒一口气,解释那袋金币的来历。
。
与此同时,在小木屋中醒来的圆雀,也受到小青的单独拷问。
圆雀眨眨眼,刚刚睡醒还有些模糊的意识瞬间清明。
她听明白之后,顿时又心虚又好笑的坐起身,把睡觉时习惯性压在身下的爪腕露出来。
晶莹剔透的小红珠,被起毛的白线几乎全部缠绕。
在一小部分的白毛线翘起些许,让质感毛茸茸的宽绳从空出的中间穿过,吊了起来。
一簇簇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