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煜不再理会跪坐在地上的貌美紫裙女子,他转身朝着周围众人一抱拳,朗声说:
“诸位道友,我这顽烈小妹年幼无知,初到贵国不知礼数,若是方才言语有何得罪之处,还请海涵。”
突然边上一名身穿蓝色布衫的中年汉子随手扔掉一牙西瓜皮,两手往身侧蹭了两下,伸了个懒腰:
“实在是太过无趣,这么快就结束了,散了散了!”
就在这中年汉子刚走出没几步便听见边上有个老头大骂:
“我日你个仙人板板哦,哪个瓜娃儿扔哩西瓜皮?砍脑壳哩,个龟孙子!”
蓝色布衫汉子一听瞬间脚底抹油,从人群另一侧绕道而出,然后四足生风,跑得那叫一个快!
这时,身穿繁花烫金抹胸朱红长裙的绾潇潇从人群中间走出,正好瞧见刚起身不久那一袭淡紫色裙衫的貌美女子,在那剑修男子的搀扶下准备离去。
事后龙煜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对二人说了一句过两天会来你们云凌宗喝茶,回去让你们老宗主备点上好的云凌毛尖,还强调说一定要新鲜。
谢燚萱低头没有言语,身边剑修男子却是抱拳行礼,看样子是记了下来,至于回去该怎么说,那就不是他龙煜所能左右得了的咯。
“咦,原来是这位公子呀!你酒吃完了?可还满意?”
绾潇潇见是今日才来自家店吃酒的新客,便笑着一把丢了手中抓住的那条腿,拍拍手后盈盈一礼。
俊美男子满眼笑意,手腕微微用力一抖,手中折扇瞬间撑开,轻摇慢说:
“老板娘家的酒,可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盈盈一握,娇俏又可人,让人久久不能忘怀啊!”
娇媚女子挑挑眉,黑着一张俏脸冷笑:“客官您这是在吃人呢,还是吃酒呀?”
自知说漏嘴的俊美男子弯着一对眉眼,收拢折扇指了指娇媚丰腴女子身后,有些挤眉弄眼。
绾潇潇似乎早察觉不对劲,三锻九炼拳架尚未摆开,头也不回的一把扣住那个名为李清然的臭道士肩头,猛的往自己身前地面砸去,砸完还在其后脑勺上补了一拳,拳罡气浪顿时吹得俊美男子及周围路人睁不开眼。
待罡风过后,那年轻道士双眼一翻,再次一动不动的躺在大街地面之上,睡得那叫一个香甜。
龙煜微笑:“感情这位道爷是?”
“倒是让公子见笑了,他是奴家相好的,只不过呀,最近在闹小脾气,有些欠收拾而已!”
娇媚女子说完不由伸手掩嘴,柳腰带着酥胸晃动,笑得那叫一个花枝乱颤。
男子极力强忍,不过嘴角还是微微抽搐了一下,抱拳说:
“老板娘好兴致,好手段,好......告辞,改日再来贵酒肆吃酒,届时定当不醉不归。”
他本想再多一句好生养,不过思来想去还是不敢当面说出口,不然一会拖回潇潇酒肆的就不光是那个倒霉道士了,还得多个名叫龙煜的嘴欠货。
临走之时,俊美男子还丢给黝黑少女一只白色的小瓷瓶,说里面有几枚鸡犬升天丸,吃完保准你爹爹姐姐如那即将升天的鸡犬,活蹦乱跳的,可把少女开心坏了。
待男子走后,绾潇潇便来到苏若雪跟前,打量了地上苏丰年一眼后,问这这姑娘刚才究竟发生了何事,紧接着又伸手为男子把了把脉,发现并无大碍。
少女自然没有听见龙煜与那谢燚萱等人的谈话,只大致简单的描述了下当时那个好看大哥哥与那个漂亮大姐姐抱在一起做了些啥,还尤为详细生动。
这位酒肆老板娘听完倒是乐坏了,没想到这看起来一脸正气的公子哥还玩得挺花,比起她绾潇潇那是不遑多让呀!
故而娇媚女子决定待那人再来自己店中吃酒之时,一定要与其痛饮三百杯,好好谈谈这人生男女间的第一大趣事,说不定到时自己还得向对方虚心请教也犹未可知。
绾潇潇见黝黑少女开始给自己爹爹姐姐服那劳什子鸡犬升天丸,便挥挥手告辞离去。
临走时还险些忘了地上那个再次被她砸晕的年轻道士,连忙折返回来一把抓住一条小腿往自己酒肆拉。
或许是觉得这家伙会不会半路突然又醒转过来,到时还真是个麻烦。
娇媚女子索性又是一拳砸下,用她自己的话说便是宁肯多打,也绝不放过!
绾潇潇甚至还想到了晚上被褥床单要不要换成那缝有鸳鸯戏水的那两条,再去买对红烛点上。
最后去五谷杂粮店弄些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撒在上面,说不准真的就灵验了呢?
就在苏若雪给苏丰年与苏清清各服下一颗丹药后,短短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两人便先后苏醒过来。
当被自己小女儿问及还痛不痛时,苏丰年只是说了一句自己身体状态前所未有的好,还说不坐那倒霉驴车自己都能跑着回放牛村,对此姐妹俩是相视一笑。
戌时一刻,入夜。
父女三人还去西城门车马寄放处看了一眼那头满眼郁闷的小毛驴,见它此刻吃得好睡得香也就放心了。
随后又在附近寻了一家最最便宜的客栈住下,还是最最便宜的丁字号房。
不得不说这涅盘城当真是寸土寸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