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煜晃晃悠悠,一边走一边打量那个叫谢燚萱的女弟子,女子则悄悄挪了挪脚步,躲到了云凌宗宗主白天祟身后,抬头瞥了对方一眼后又赶紧低下。
“姑娘,龙某说什么来着,三日后定然来你们云凌宗做客,你也不用害怕,我和你们宗主小白是老熟人了,昔日在涅盘城确实是你有错在先,故而这才出手替小白教训一二。”
男子说完便看向白天祟,那个老头贼机灵,连忙点头接话:
“啊对对对,别说教训一二,就是打屁股也无不可,谁让这丫头不听话呢!不好好游历,四处惹事。”
貌美女子羞红了脸,轻扯老头衣角,用细弱蚊蝇的声音唤了一声师父。
说完又转头对着白衫持剑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训斥道:
“还有你!让你当她护道人,没叫你去当护花使者,你这剑都修进茅坑里去了?明知你师伯年纪小,阅历也浅,你这个当师侄的就不知提醒一下她?”
“还好意思嗖的一下祭出你那茅坑里锻造出来的粪剑,在人家渝国涅盘城大耍威风,你小子真觉得自己是那天下无敌的大剑仙了?”
“老夫还真是越想越气,不是事后龙兄弟出面与那坐镇的武道大宗师喝酒聊女人,不仅如此,还悄悄帮你们打发了一个修为至少是大乘境的老家伙,不然你们早他娘的死在城外乱葬岗了,焉能再回这云凌宗来?”
白天祟是吹胡子瞪眼加跳脚敲板栗,那白衫男子只得满脸委屈的不敢言语,谁叫自己辈分低呢?
男子名为余夏,是这云凌宗的内门弟子,也是白天祟亲自提点的护道人,因其为人本分老实,性子较为沉稳,也并非野修那般的争勇斗狠,觉得很是适合留在骄横任性的谢燚萱身边。
不过现在看来老头还是小看了此女的脾性,若是此刻再不敲打敲打,下点狠功夫打磨心性,恐怕这修真之路也不会太长远,早晚被人打死在外面。
谢燚萱见边上那俊美男子没看她,似乎胆子又肥了起来,挪步到余夏身边,她轻声说:
“喂,臭鱼烂虾,这次是本姑娘连累你了,下次我还你。”
余夏皱眉,往边上挪开一步,如躲瘟神,他淡淡说:“还请师伯注意言行,可没有下次了。”
貌美女子听完白了男子一眼,小声嘀咕的念叨起她那句自编的顺口溜,什么余夏余夏,臭鱼烂虾,三天晒网,五天躺家。
似乎白衫男子听力极好,虽未说话,却一直黑着个脸。
“对了,你这嫡传弟子名字可以考虑改改,燚,不好,火气太旺,不适合女子。”龙煜不再修他那指甲,突然撑开折扇,来到老头边上。
白天祟挤挤眼,思量片刻之后凝声问:“要不改为谢水萱?”
“不够。”俊美男子听完摇头。
老头试探的问:“那要不谢淼萱?”
“还是不够。”俊美男子听完依旧摇头。
老头心中发了狠,一口道出:“那叫谢?萱?”
“大善!如此水多,可尽祛心火。”俊美男子一听嘴角含笑,摇扇称赞。
谢燚萱全程嘟着个嘴,看这个挨千刀的男子与自己师尊讨论给自己改名之事,不由心里气哼哼的,说你谁呀?是我爹还是我娘,凭什么你说改就改。
貌美女子甚至想到那日对方把脸埋在自己酥胸之上的那一刻,喊着自己娘亲,顿时羞红了脸,不由在心里轻啐一声:
”我的好大儿,娘的奶水好喝吗?”
让她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那名叫龙煜的俊美男子突然冲其微微一笑,女子脑中便想起男子的声音:
“自是奶香扑鼻,甘甜可口。小娘亲,哪天再给你这个好大儿喂奶呀?”
谢燚萱闻言花容失色,俏脸更是血红如胭脂,她赶紧转过身,此刻恨不得在这千鹤峰大殿打个地洞一钻到底,打死也不出来了。
而边上俊美男子正与白天祟有说有笑,看样子是打算去后殿聊聊正事。
自那日之后,这云凌剑宗便没了谢燚萱这个名字,祖师祠堂的弟子身份牌上却多出一个名叫谢?萱的嫡传女弟子,并写入玉简宗谱,通告全宗弟子。
事后谢?萱也多次旁敲侧击,试图打听那个名为龙煜的男子是何来历,可老头死活就是不说,实在烦了便说出一句对方来自帝都,不是你这小丫头该问的。
若是真想知晓,那便好好修炼,待日后从三名嫡传弟子中脱颖而出,当上这云凌宗的宗主,自然什么都明白了。
对此貌美女子只能抿抿嘴唇,有些无趣的转身挥挥手,离去之时也不甜甜的喊对方师尊,而是称呼一声死老头,说弟子这便去好好修炼,争取早日把你赶下宗主之位。
这话顿时气得这老儿跳脚,一口一个孽徒,说老夫我白疼你了,在骂完之后白天祟又露出一脸满意之色,他缓缓点头,学着那日龙煜的口气,说了一句大善!
而谢?萱走出大殿之后,也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美眸如一片沉静的湖面,没有了之前的骄横,反而多出一丝坚毅与恬淡。
貌美女子微笑不语,原来这世间还有这么好个师父,身边也有这么好的师兄,想到以前自己的种种任性,以及无理取闹,并非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