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昨晚那贼小子躲到哪去了,反正那群莺莺燕燕的少女就没逮住人。
后来见对方实在是跑得没了影,就有女子提议今日暂且放过这坏家伙。
等哪天在学塾遇见,散学之后只管守在大门外面,到时候看他还能往哪逃!
十余名被坑害的少女是嗯嗯点头,看来是一拍即合,达成了共识。
也是在那天中秋夜之后,陈晚颜外出买菜总是觉得有人怪异的打量自己。
若说以前,被那些上了些年龄的中年妇人这样盯着也还说得过去。
如今却是被一些十余岁的少女用怪异的眼光打量,这让小妇人很是不解。
两天过后才从自己女儿那知晓,原来是她哥哥把这些月饼分给了那些村里的少年少女们吃。
心思聪慧的女子瞬间明白过来,感叹还真是自己教出来的好儿子,居然都坑到为娘头上来了。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娘的加倍宠你疼你。
也就在这日起,少年每晚举的两百斤石墩子换成了三百斤,并且不举完还不许睡觉。
云有信对此是满腔悲愤,抱怨自己竟然被最亲近的人出卖。
针对少年的哀怨咆哮,清秀少女只得躲到自己娘亲身后,拉住女子裙衫,委屈巴巴的说哥哥凶我。
这让小妇人不得不重新考虑,这三百斤是不是太轻了些......
吓得对方是连忙憋出个笑脸来,说只是和妹妹闹着玩。
最近练功把嗓门给练大了,声音自然也大些,还真没有凶清月。
并一个劲的夸自己妹妹又可爱又聪慧,他这个做哥哥的又哪里舍得呀!
女子始终云淡风轻,小口喝茶,大口喝酒,换着来。
待高大少年口干舌燥之时,陈晚颜这才疑惑的自问一声,说自己刚才说什么来着?
少年一听,那悬在心中的石头顿时也就落了下去,长舒一口气。
可自己这个妹妹似乎并没打算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
在边上轻描淡写的补了一句娘亲你刚才好像是说给哥哥加到八百斤的话。
这让高大少年听完是目眦欲裂,就差没一口老血吐在少女脸上,当真是生无可念呐!
岩口巷,苏家。
苏丰年一家四口依旧是过着忙碌且充实的日子,唯一不同的便是每一天都变得尤为珍惜。
若是可以切割,叶小蝶恨不得把一天切成一年来过。
小女儿苏若雪的打铁手艺也越发熟练,师父也把月钱给少女涨到了三两银子,可把姑娘高兴坏了。
和之前一样,每次发完月钱回家她都会把银子交给叶小蝶。
并让她们自己买些新衣服,或是拿去买些自己喜欢吃的也行。
对于自己女儿的一片孝心两人自是心中欢喜万分。
可越是如此,这银子就越不能花,也舍不得花!
普天之下又有多少父母是把儿女养大之后盼着花她们的钱?
或许有,但绝对是极少数。
父母的爱永远是无私的,伟大的,不掺杂一丝目的在里面。
渝国,十一月十一日,秋。
八辆军方黑甲马车缓缓驶入放牛村,停于铁骑坪之上。
由于事先老村长早有交代,只需带上几件换洗贴身衣物,其它可不用携带,到时军营会发放。
还得备好十日的干粮,中途会有补给点,届时再备上十余日即可。
此去皑皑州边境前线山高路远,总共行程需二十余日。
虽说放牛村也在皑皑州边境,可从边境下方笔直前往上方相邻的白鹭州可一点不近。
这还是乘坐军方马车,若是自己走路跨大州,没个三五月怕是不行。
在彼岸界这方大天地,如渝国这般顶多只能称作小国中的小国。
譬如与之相邻的宋国,其一州之地就大过渝国一国之地,听说该国跨大州皆是乘坐灵舟飞渡。
至于什么是灵舟苏丰年也不知晓,只是听一些村中老人提及只言片语。
前来接兵的将领名为曹乾,任渝国典军校尉,专门负责征兵接兵之事。
男子约摸三十五岁左右,身材高大魁梧,身披锁子宝甲,腰佩一柄制式军刀。
此刻他正皱着眉头,看着眼前那哭得死去活来的一家人。
冯从文抱住冯望才的大腿是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边上妇人张春梅更是抱住儿子抽泣。
倒是小儿子冯从武,安慰了几句自己这个五大三粗的好哥哥后也就不再言语,压根没用。
不说还好,说完哭得更加厉害。
如果可以,少年都觉得是不是让自己去比较合适。
至少他不会哭得这样丢人,还是丢仙人,冯家列祖列宗的脸往哪放啊?
几家欢喜几家愁,有哭的,自然也有笑的。
徐鹄一大家子人也来到了这铁骑坪上,看那比人还大的包裹,不知晓的还以为里面装了一头牛。
少年此刻满脸笑容,看样子比娶了媳妇还开心。
这让曹乾都有一种这孩子是不是缺心眼的错觉,人家哭得是稀里哗啦,你丫就差没把脸笑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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