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啸梦果然按照吩咐,一身新装的来上班,引起了整个部门的轰动。
他亮相时的那幕情景,朱嘉仪并未亲眼见到,因为她上午到市政府去参加一个通气会,中午才回到卫视台,那时他已经不在办公室里了。
她心想他大概被派去做其他工作,并没有在意,径直前往员工餐厅用餐。在排队的时候,她注意到周雨晴和李玉珠坐在角落,似乎在对着自己指指点点。
“hi,你们在聊什么呢?”
朱嘉仪端着餐盘,走到她们身旁坐下问道。
“在聊你的小汪。”李玉柱挤眉弄眼的说。
“喂喂,别乱说哦!他可不是我的。”朱嘉仪连忙声明。
“他基本上天天跟着你跑,差不多算是你的御用摄像师了。而且,我看到你们经常在一起说悄悄话喔,嘻嘻……”
“没那回事,你一定是没戴眼镜看错了。”
朱嘉仪知道这种话题只会越描越黑,淡淡抛下一句后,就不再说话了,自顾自的低头进餐。
李玉珠稍微有点尴尬,眼珠一转,故作神秘的说:“嘉仪姐,你知不知道小汪今天来上班,整个形象突然大变样了?”
“不知道啊,我刚刚才来,今天还没见到小汪。”
朱嘉仪先撇清了关系,然后才假装不以为然的说:“不过我昨天有看到他的发型变了。不就是剪
了个韩式发型嘛,还能再变成什么样?”
“不止是发型啦。今天他连衣着都变了,看起来好帅噢。”李玉珠歪着脑袋做少女陶醉状。
“对啊对啊!就像换了个人似的,英气勃勃玉树临风。乍一看,我还以为又来了一位实习生呢。”
周雨晴也加入了讨论,边说边拿起手机,向朱嘉仪展现屏幕。
朱嘉仪一看,屏幕上是一张汪啸梦坐在电脑前的相片。他身上穿的,是那晚试穿的第一套t恤。
“你不是这么饥渴吧!光看还不够吗,还要拍照?”她简直无语了。
“人家不像你那么幸福呀,你有大把时间跟小汪单独相处,当然不用拍照啦。”
周雨晴半真半假的叹息。
虽然是做戏玩笑的成分居多,但明显也有少许羡慕的心理。
“我说,你们干嘛老把我扯进去啊?”
朱嘉仪抗议:“小汪又不是天天都跟着我,比如今天,我甚至不知道他的下落。”
“他没向你汇报么?”
“没有。他是跟谁出去采访了吗?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吃午餐?”
朱嘉仪问的很自然,因为她确实不清楚汪啸梦上午的去向。
“呵呵,你猜猜他跟谁出去了?”李玉珠又开始卖关子。
“猜不到。”
朱嘉仪喝了口汤,随口调侃:“总不至于跟劳老大出去吧。”
“宾果!答对了。正
是劳老大!”
“什么……咳咳……”
那口汤全呛进了气管里,朱嘉仪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捂着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哇!谁都知道劳楚宁作为部门主管,向来不耐烦培训新人,别说是实习生了,就连已经转正的员工,前三年都很难享受到跟她出去采访的待遇。
然而今天,她却为汪啸梦破例了!
朱嘉仪感到无比荒谬。
这个古怪的老处—女,难道也动了春心吗?
前两周她明明还痛斥过他,非要把他塞给自己呢,现在居然转变的这么彻底、这么快……
可怜的小奶狗,要是被劳楚宁看中了,被迫落入她的魔掌,会比落到母狼嘴里还悲惨吧?
那可是压抑了五十多年的老妖魔哇,一旦解禁发威,就连“如狼似虎”都不足以形容了。
区区一头小奶狗哪够填胃口,恐怕连皮带骨都会被啃的半点不剩。
朱嘉仪打了个寒噤,脑子里冒出了许多可怕的画面,越想越是不安。
三口两口草草用完餐,她借故一个人先离开餐厅,来到办公室外面的天台上,拨打汪啸梦的手机。
“喂,小汪吗?你在哪里?”
电话刚接通,她就迫不及待的问。
“我在……东……东湖宾馆。”他的声音一听就很紧张。
她心中一沉:“你不是跟劳主任去采访
吗?怎么会在宾馆?”
“是呀,就是劳主任带我来的,说在宾馆里采访。”
放屁!
这是采访呢,还是开房?
朱嘉仪脸色一变,提高了嗓音:“劳主任呢?她在哪?”
“她先进去房间了,说要做好准备,等一下再叫我进去。”
什么?连房间都开好了?!
这可恶的老处—女,看来是志在必得了,而且还想给他一点惊喜,居然要做好准备才让他进去。
以她那把年纪,还能准备什么呢,难不成……是要穿情趣内衣吗?
朱嘉仪一阵恶寒,差点把午餐吐了出来,在手机里尖叫道:“你千万不可以进去!”
“我也不想进去。”
他的语气很是无助:“我觉得我应付不了,可是劳主任非要我……”
话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