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嘉仪没有收看这场比赛,一回到家就上床睡觉了。
次日早晨醒来,她既没上网去查看比赛结果,也没去看网友们的评论。
今天的她,心里掂记的是另外一件事。
那就是——终于要离婚了!
上午九点,阳光灿烂。
市民政局门口,朱嘉仪和汪雄互相望着对方,神色都有些感触。
整整四个月不见,他明显胖了一圈,但却是那种虚胖,面部的肌肉略微松驰。
眼睛也变的无神而浮肿,双眼皮几乎消失了。
高挺的鼻梁倒是还在,但鼻尖多了一粒一粒黑头,显然是油脂分泌过于旺盛,而又缺乏清洗的缘故。
“嘉仪,你……还好吗?”
这声音也透着沙哑,不复从前的宏亮。
“挺好的。”
她掠了掠秀发,意味深长的道:“为人不做亏心事,吃饭吃的饱,睡觉睡的香。”
汪雄叹息一声,凝视着她,预言又止。
良久,他才开了口:“进去吧,我找了个熟人,已经预约好了窗口了,排在第一位给我们办理。”
“呵,你还真是迫不及待嘛,办个手续都要抢第一。”朱嘉仪挖苦。
汪雄脸一红:“我是怕耽误你上早班,为
你节省时间。”
“真是谢谢你了。我请了半天假。”
朱嘉仪仍是语带讽刺,当先向里走去。
尽管在理智上,她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离婚,但事到临头,心里还是泛起莫名的酸楚。
潜意识里甚至有点盼望,他会像浪漫电影里那样,突然良心发现,懊悔万分的向她认错,恳求她的原谅。
可惜生活毕竟不是电影,这一幕场景终究没有出现。
两人机械的回答完工作人员的一大堆问题,签完一大堆协议、文件,最后按上了鲜红色的指印。
离婚手续就这样毫无波折、顺顺利利的办完了。
拿着鲜红色的离婚证,朱嘉仪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走出去的时候,步伐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拜拜,祝你今后一切顺利、万事如意。”
她对汪雄挥了挥手,不等他回答,就快步走到街对面,坐上一辆的士绝尘而去。
路上接到汪啸梦传来的信息:嘉仪姐,手续办妥了吗?
她回了个“yes”。
太好了!他发来这三个字,后面还跟着一连串的笑脸。
好什么呀……
我现在是个离婚的、没人疼没人爱的女人了。
她三分自嘲、三分
认真、三分调侃的发出了这句话。
他很快回复了两句话。
第一句是:谁说的?
第二句是:不会没人疼没人爱,你还有我呢!
朱嘉仪砰然心动,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甜蜜的笑容。
本来她请了半天假的,这时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吩咐的士司机调头驶向卫视台。
走进体育新闻部的办公室,汪啸梦正聚精会神的坐在电脑前,猛然抬头看到她吃了一惊,腾的站了起来。
“嘉仪姐,你不是说下午才来上班吗?”
“我本来以为办手续要办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搞定了。”
她耸耸肩,把挎包扔在了自己座位上。
“反正回家也是闲的无聊,不如早点过来处理公务,争取早点下班。”
“哦,哦……”
汪啸梦的表情很是古怪,惊喜之中仿佛又带着少许尴尬。
“你在忙什么呢?看的那么专注?”
朱嘉仪只是随口发问,不料他却“啊”的一声,伸手关掉了电脑屏幕。
“没……没什么……”
汪啸梦结结巴巴的说,一副心虚的样子。
“不对,一定有什么!”
这反而引起了朱嘉仪的好奇心,饶有兴趣的向他走了过去。
“让
我瞧瞧你在看什么?嘿,该不会是在看a片吧,哈!?”
“当然不是!我,我在看私人邮件。”
汪啸梦就手忙脚乱的试图掩饰,右手手掌遮住屏幕的开启键,不让朱嘉仪接触到。
“撒谎!哼哼,把手拿开!”
“不!”
一个想要打开,一个拼命阻拦。女人的力气当然没有男人大,但男人生怕弄痛了女人,反倒缚手缚脚,落在了下风。
混乱之中,她的胳膊肘无意中擦过他的耳垂。他整个人立刻颤抖了一下,手掌阻拦的力道更加软弱了。
“哈,对了,你的耳朵很怕痒!”
朱嘉仪马上想起来,那次为他买新衣服,在更衣室里触碰他耳垂的情形,顿时眉开眼笑精神大振。
“再不把手拿开,我就挠你痒痒了~”
她伸长右臂搁在他肩膀上,小指翘起做出吓唬状。
“啊,嘉仪姐别这样……”
汪啸梦惊慌失措,想要躲闪,但却慢了一步。
“你拿不拿开?不拿开我就用强了哦!”
半带戏谑的调笑声中,朱嘉仪双臂齐伸,分别对他的双耳展开了进攻。
指尖犹如有魔力般,带给他触电般的酥麻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