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仪姐,我自己来吧。”
汪啸梦坐在客厅沙发上,不好意思的说。
“少罗嗦!有什么好害臊的?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
朱嘉仪瞪了他一眼,不由分说的去解他的衣扣。
汪啸梦只得服从指挥,脱掉衣服,精赤着上身让她检查伤口。
刀伤其实并不深,只浅浅的划破一层表皮,不过长度达到十几公分,因此才流出了许多血。
朱嘉仪算是比较放心了一些,拿起棉千蘸了碘酒,涂到了伤口处。
汪啸梦“嗤”的倒抽一口凉气,肌肉不由自主的收缩了一下,人也绷紧了。
“很疼吗?忍着点啊,马上就好了!”
朱嘉仪柔声安慰,小心翼翼的转动棉千,将碘酒均匀的涂遍刀痕,然后做了简单的止血,用纱布和绷带包扎了起来。
汪啸梦强忍着没有哼出声来,但痛的脸颊扭曲,额头汗水潺潺而落。等她处理完一切,他已经是全身大汗淋漓,脸色煞白如纸。
“你感觉怎么样?”
朱嘉仪不安的叮嘱:“如果难受就立刻去医院,千万别强撑呀!”
“还好啦,没那么严重。”
汪啸梦勉强笑了笑:“就是有点头晕,口很渴。”
朱
嘉仪忙端来一大杯热水,等他喝下去后说:“失血过多肯定会头晕。你先睡个觉,我去给你买点吃的。”
“我不饿,嘉仪姐你是不是扭伤吗?我看你走路一拐一拐的。”
汪啸梦关切的望着她:“要不,你一个人去医院检查一下吧,别伤到了骨头。”
“我不过是有点抽筋,马上就好了。你还是好好关心你自己吧!”
朱嘉仪胸膛里涌动的都是暖流,表面上却板起脸命令:“别说那么多话耗神了,你立刻给我躺下去睡觉!”
汪啸梦这才乖乖躺了下来,深呼吸了几口闭目养神,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朱嘉仪从卧室抱来毛毯,细心的替他盖上。
看到他那因受伤而显得虚弱的模样,她又是心疼,又是担忧,端详了他许久。
对不起,都是我连累了你……
对不起……
怀着百般歉疚和万分爱怜,朱嘉仪低下头,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轻一吻,泪珠从眼角悄然滑落。
她一声不响的站起身,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下楼找了间粥店,买了好几种热粥,加上卤猪脚、猪血、花生、红枣等等食品,一股脑的拎了回来。
接下来的半小时,朱嘉仪
到厨房扎起围裙,挥动锅铲做了好几个菜,包括番茄炒蛋、猪血豆腐煲、通菜扮腐乳等等,还煮了一锅花生红枣汤,准备给汪啸梦补血。
没多久,好几盘香气扑鼻的菜肴,加上热气腾腾的粥,琳琅满目的摆满了一桌子。
朱嘉仪咽了口唾沫,回到客厅轻推汪啸梦的肩膀,想叫醒他用餐。
连着推了好几下,汪啸梦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勉强睁开眼睛。
“嘉仪姐,我吃不下,没胃口。”
他无力的吐出几个字,眼睛又闭上了。
“吃不下也要吃,哎,不吃饭没营养,伤口怎么好的了呀!”
朱嘉仪用托盘端来粥菜放在茶几上,连哄带劝,好不容易才让汪啸梦起身喝了半碗粥、半碗花生红枣汤和少许炒蛋。
然后他摇着头,无论如何不肯再吃了。她无可奈何,只得服侍他重新躺好。
到这时候朱嘉仪已经是又饿又累,周身骨头酸痛。她先敞开胃口大吃了一顿,再到浴室泡了个热水澡,顺便检查了一下自身状况。
还不错,除了足踝扭伤之外,只有左肘和右膝擦破了一点皮肤,贴上创可贴就没事了。
忙完这一切,朱嘉仪身穿睡衣走出来
,想再看看汪啸梦的情况就去卧室休息。
一看之下,她猛然打了个突。
只见汪啸梦满脸潮红,嘴唇干裂枯燥,人处于昏睡未醒的状态,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再伸手一摸,他的额头烫的厉害,显然是发烧了。
朱嘉仪吃了一惊,找出体温计插到他腋下一量。哇,接近三十九度!
她慌忙去楼下药店买来退烧药,再次叫醒汪啸梦,吩咐他吃了下去。
“你烧的很厉害,肯定是刀伤引起的。”
朱嘉仪焦急的说:“你听我的话,我们还是去医院吧。”
“不,不行……”
汪啸梦昏昏沉沉的呢喃:“我的身份,会暴露的……”
“我们就说是切西瓜时不小心划伤的,顶多我亮出卫视台记者的身份,医生不会起疑的,更不会多管闲事去报警。”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已经吃了药了,真的没必要去医院,睡个觉就会好的。”
朱嘉仪再三苦劝,汪啸梦始终不肯同意,全身肌肉迸的紧紧的,拒绝离开沙发。
她只好采取土办法,拧了一把湿毛巾盖在他额头上,再用另一个毛巾蘸了酒精,替他擦拭手脚降温。
在她的努力下,汪啸梦皮肤
的红潮有所减退,人也放松了不少,没多久就又睡着了。
当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