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弟子起身缓步退了出去,轻轻将房门合上。 暗自庆幸,今日宗主竟然没有拿他撒气,真是神佛庇佑啊! 屋内,黑袍人从屏风后走出,行到龙伊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小儿无知,给宗主带来麻烦了,待他回来,在下必然好好教训他一番叫他好好长长记性。” 黑袍人姿态谦卑,示弱的恰到得恰到好处。 他都这样说了,龙伊还能说什么。 摆摆手,“李长老客气了,煞儿也是我的徒弟,他出了事情,我这个当师尊的也有责任!” 龙伊站起身,“我去接他回来!” 随后往门口走去。 黑袍人在他身后再次恭敬一礼,“有劳龙宗主了!” 龙伊脚步一顿,神色有些僵硬,暗骂,这个狡猾的老家伙。 他盯着那张老脸,带人将被重重人海围观的三人带了回来。 本来他是躲在暗处的,奈何不知道哪个臭小子喊了一声,“龙宗主来都来了,别着急走啊!” 那人捏着嗓子,学着花柳巷的小娘子们,矫揉造作的声音,将龙伊恶心的几乎是落荒而逃。 也因为他慌了脚步,暴露了身形,聚集了所有人的目光在身上,觉得如芒在刺,这辈子都不想出来见人了。 躲在角落里的金诚笑得几乎要仰躺在身边人的身上,听到消息后来看热闹的孟临简将他扒拉开。 “你干的?”觉得有点不太可能。 金诚揉了揉笑到抽筋的肚子,抹了吧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怎么可能,我哪有这个能耐!对付龙煞我偷袭倒是还有胜算,那两个长老我是万万不敢的。” 孟临简觉得也是,他还有些自知之明。 上次一别,他后来才知道,龙煞的腿是青冥的节奏,那么这一次,会不会也是她。 一想到青冥,孟临简心里就像是被人浇了一壶开水一样,他到底要怎么,才能将人弄到手。 被人惦记上的青冥,并不知道她的师兄们背着她干了这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即便是知道,也只会拍手叫好。 她和意言酌回到府中,就直接叫人去请药不尘,然后带着猫儿回了她的院子。 等药不尘的功夫,青冥看着赖在她院子里不走的男人,一时间无语至极,“意公子,意少爷,你能离开吗?” 意言酌看似虚弱地坐在廊下,怜慎搬来的椅子上,“这是我家,我今日觉得这院子中的景色特别的好,就想坐在这欣赏一会儿景色。” 他一本正经地抚袖口不存在的褶皱,抬头望向高悬在天空的月亮,“怜慎,今夜的月色极美,去给公子我泡壶茶来!” 得,这是赖在她这了! 青冥回头看了一眼紧紧拉着自己袖子不松开的猫儿,她这样,带去任何院子都不合适。 她回头打量意言酌,这个恼人的家伙,就是吃定了这点,所以,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真不知道他脑子里面都装的什么东西。 既然撵不走,青冥拉着猫儿回到屋里,随他去了。 意言酌目光下移,落在那抹消失在门里的裙摆上,暗自腹诽,他只是想在有限的时间里,靠近她一点,就一点点。 这次他脸上一闪而过得哀伤,被怜慎准确地捕捉到了。 霎时间,心中犹如滔天巨浪涌过,“公子...” 意言酌只抬眸慢悠悠地看了他一眼,剩下未出口的话语就都被堵了回去。 江幽之很快带着药不尘过来,两人路过意言酌皆是用微妙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不尘,你来了!”青冥对待药不尘很温和,毕竟是有求于他,而且她还需要药不尘帮着保密。 自然不能太冷着脸。 听到青冥如此亲昵地叫一个男人,意言酌坐不住了,眼睛不自觉地往屋里溜,奈何却只能看见一个清瘦的背影。 刚刚药不尘来的时候,他根本没有给他一个眼神,此时便有些后悔。 他就是她心中得那个人嘛? 也不怎么样嘛! 看着青青苦苦的,他原以为青冥怎么也会找一个实力强大到无人可及那种,或者... 算了,他在想什么! 意言酌摇头,目光转向院子中,似乎真的是在欣赏美景,然而他那几乎竖起的耳朵,出卖了他假装淡然的情绪。 药不尘刚进屋就闻见了浓郁的药味,那是他师傅特制的药膏,常用来医治修士外伤,加快伤口愈合的。 而那味道正是从青冥身后那个人影身上传出来的,顿时明白,不是青冥收了伤,心中放心不少。 刚才江幽之去唤他时,言语间比较模糊,他还以为她又受伤了呢! 不是她就好! “你有受伤嘛?”药不尘说着就要去探青冥的手腕,他看着她气色好像不是很好。 青冥着急猫儿的伤势,也不想药不尘知道她透支灵力的事情,怕他叨叨她,赶紧不着痕迹地躲开。 “我好着呢!你先看看她,她伤得不轻,我简单地给她处理过伤口了,但是我觉得她应该不只是外伤!” 这也是青冥最担心的地方。 她将身后的猫儿拉出来,柔声安慰着吗“不怕,这个哥哥是好人,不会伤害你,你看他肩膀的小东西,你认识吗?” 青冥指着药不尘肩膀上那只白白胖胖的大蚂蚁。 有同类在,猫儿应该会对药不尘放下戒心,之后医治起来,也应该会顺利很多。 猫儿听了青冥的话,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只看了一眼,便又低下,缩回去,然后又试探地伸出半只脑袋,只余一个眼睛看着药不尘肩膀上的那只蚁后。 蚁后歪头,猫儿的眼珠子就跟着她动,两人似乎是在交流着什么,江幽之听不见。 但是药不沉却能感觉到蚁后内心的思想,示意她好好安抚猫儿。 两只小兽兽的对话,青冥听见了,还觉得有点好笑。 白蚁后:“别怕,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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