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舟穿着一身喜服,脸色却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即将踏入洞房的新郎官,反而有些视死如归。 “现在我是神!” “伪神,也是神!” 容景被他这个模样弄得哭笑不得,“你这个样子,让水媚看见,还以为你是被她霸王硬上弓,心不甘情不愿呢!” 江一舟揉了揉脸上僵硬的肉,“人生第一次,我紧张不行吗!” 容景猛然咳出一口酒,“听说过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害怕的,还没见过新郎官入洞房前躲在角落里喝酒壮胆的!” 容景觉得自己也是见了世面了。 别看这小子平日里皮得很,关键时刻竟然怂了。 月上枝头,星星藏在云层后。 婚宴还未散去,两位主人公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众人知道,但是谁也没有提出去寻找。 荒古秘境里,水媚陷在一片柔情蜜意里,承受着来自身上之人的满满爱意。 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嫁给一个比她小那么多岁的男子,虽然眼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并不像。 江一舟的汗水一滴滴地砸落在她身上,溅起细密的疙瘩。 水媚有些不好意思,半推着他,“你即便是年轻,也要知道节制!” 她认为她平白大了江一舟那么些,就该好好规劝他,往日里看着张扬的女子这样矜持,当真是叫人难以把持。 江一舟张嘴堵住那双红唇,吞下她所有理智的教诲,“师尊,要教训徒儿我们可以换个时间!” 水媚白皙的脸颊越涨越红,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这个浑小子,别的时候让他叫师尊,说什么都不叫,现在倒是叫得欢。 与这里柔情蜜语不同的是,沧澜阁药峰的气氛则有些凝重。 药老皱着眉毛,在院子里一圈一圈地转着。 容景也坐在旁边的栏杆上叹息,“真是造化弄人啊...” 两人现在所愁之事正是水媚的命数。 虽然当初青冥给她服下的生命之心,护住了她心脉,江一舟又用自己的神魂,钓着她的命,但是那一击毕竟是神技,能撑到现在,已经走到了山重水尽了。 江一舟不愿意让青冥产生愧疚,直接将药不尘地打发走了,瞒着不说。 要不是他忽然悟道,成了神,恐怕,今日就不是婚宴,而是葬礼。 两人的葬礼。 两人正在唉声叹气时,一道身着金袍的女子缓缓走了过来。 她手里抱着个小小的龟壳,淡然开口道,“或许,还有一个办法!” 两人齐齐回头,“什么办法!” 金龙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犹豫,“我听主子说过,魔族有一药材,一株能涨百年寿命,若是能得此物,或许水姑娘还能坚持一阵子。” “由江公子的神意小心护着,能拖一刻是一刻!” 药老和容景本来还很开心,但是一听到魔族,瞬间又颓了脸下去。 这话说跟没说一样。 “我去!无论在哪,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都去!”江一舟身着沧澜阁弟子法袍,眼神坚定。 “还请金龙阿姐告知我那东西的特性,生在那里,长何模样!” 他话刚说完,药老想都不想的就打断了他的话,“不行,那是魔族!你师尊...不,四长老知道了不会答应的!” 容景没说,叼着酒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必须去!” 江一舟音量拔高了些。 金龙叹气,“倒是也不用非去魔族冒险,幽冥界也不是你想进就进的,那东西,幽冥深渊也有,倒是可以去试试!只是幽冥深渊里的浓雾...那是能融化肉身的!” 江一舟不在乎,“这只是一具分身,融就融了吧!” 满不在乎的好像是化了一块糖似的。 这可是带有他一半实力的分身啊! 容景站起身,抖了抖袍角,“罢了,欠你们的!我带你去!” 三人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道,“不行!” 要说沧澜阁实力最弱的人是谁,莫过于容景了,连个灵力都没有的人,还想去幽冥深渊,开什么玩笑。 容景稍微站直了些,“你们就不奇怪,我为什么没有灵力还能活到现在吗!” 此话一出,药老才猛一拍脑门,“尹风清给那个丫头吃的东西,是不是就是那个...” 他怎么将这个东西给忘了。 容景老神在在说道,“那小子不过是趴在崖边上摘了一颗,要让水媚没有后顾之忧,要去崖底,摘年份最高的,当场炼药,不超过一个时辰将丹药服下,才能解了现在的危机。” 金龙思索了一下,“这么说,前辈,您是去过,还亲自给自己练了药,吃了?” 容景点头,“那是自然!”那表情要多得意又多得意。 江一舟高兴得不能再高兴了,一把将容景扯起,转眼就消失了。 连句话都没有留下,空中隐隐传来,容景的哀嚎声,“小子...你要...勒死...我了...” 药老和金龙对视一眼,摇头离开。 金龙回了独微峰,这些日子以来,她都住在这里,与她相伴的是一山的幻兽,还有那棵黑漆漆的大树。 她抬手放在树干上,声音小到像是喃喃自语,“好几日感觉不到主子在干吗了,你问问你的那颗小藤吧!” 树干抖动了一下,金龙感知到它传来信息,抿着嘴唇一笑,“果然,主子就是主子,总是悄悄干大事!” 此时她口中干大事的青冥早就已经醒来了。 蹲在那堆兽骨面前,周身上下遍布银光,一颗莹白色充满圣洁光芒的珠子在她身前缓缓转动,她的身下和整座骨山都被一道巨大的阵法包裹其中。 此时骨山上的鬼气已经消失了大半,那颗镶嵌在冥府之门上的珠子,也从上脱离了下来,正在努力地吸取那些鬼气。 意言酌的身边站着一位身穿蓝色水纹袍的男子,一脸崇拜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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