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梦氏如何焦心,正在前往圣域雪山的马车里欢声笑语却没有离开过。 拉车的马匹与寻常马匹不同,四足生有长长的鬃毛,头顶一根尖尖的角,锋利无比,闪烁着寒光。 身长四丈有余,毛发油光水滑,泛着淡蓝色的光泽。 和之前白寻马车上的品种是一样的,但是看起来品质不知道高了多少。 马车是熙魇手下的人准备的,据说是身为少君的他,的座驾。 因为熙魇出行从不顾及排场,出门办事,也都坐着族长身份的马车。 所以这架华丽低调的马车就一直闲置着。 他手下的人机灵,见到青冥后,就吩咐人将马车驱赶了过来。 接到福宝之后,正好用上了。 福宝在马车里躺了三日后终于醒了,醒来之后便张牙舞爪的起来,说什么都要去教训那个白容一顿。 青冥以她身上的伤还没好,拒绝了。 她撩起了马车后方的帘子,推开窗子,指着马车后面吊着的那个人影说道,“这样可解气些?” 福宝趴到窗户边上,看到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女人终于滚落尘埃,心中一口郁气呼出。 下意识的挥舞拳头,“真他娘的解气。” 空荡荡的袖管子略过,青冥的目光暗淡了许多。 福宝看见了她的模样,一个翻滚到她的怀里,“娘亲,没事,会长出来的,你不要这样。” 青冥看着怀里鬼灵精怪的小姑娘,眉眼都带着笑意,“所以你是知道会长出来,才下手那么干脆利落?” 那柄长剑躺在地上的角度,方式,都能看出来,当时福宝下手是多么的果断。 福宝理亏的笑笑,窝在青冥的怀里,“娘亲,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福宝不应该...” 青冥抬手,将手指放在她的眉心,轻轻一点,“不,你没有做错...错在娘亲,没有早一点找到你。” 福宝红了眼眶。 她从小几乎没有和母亲接触的机会,刚刚睁开眼睛时,就看见娘亲消散在她的眼前。 那一刻,她真的是觉得老天爷不公。 一生孤儿,好不容易积攒够了功德,选择了一个看起来极为顶天的身份投身,结果刚一过来母亲死了,父亲也和死了没区别。 什么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那乾敖老头子,就是在诓骗她。 修仙位面的顶级强者,创世神之女,神秘苍芎之主之女,屁吧。 所以那个时候又多么吐槽这个身份,在荒古就有多么的放肆。 她浅薄的认知里完全忽略了神秘苍芎是在哪里。 手欠的就跑到这个鬼都不来的地方。 她被白容当成奴隶一样折磨的时候,心里都是想着她的身份,究竟能不能让她赶紧脱离这个凄惨的现状。 她明明是拿了女主的本子,过的却比狗都惨。 所以当她真正的依偎在这个名为母亲的怀抱里,心里的感觉完全不一样的。 心酸盖住了身上的疼痛,她以为能找到父亲,已经是庆幸,没想到母亲也在。 当时她了解了沧澜阁里的人如何死而复生的,又知道一切都是母亲所为。 父亲离开去寻她,她心里是期盼的。 “母亲不会再让你受一钉点的委屈...” 青冥自顾自的承诺着,她的孩子,还未出生时就已经受了那般的磨难,即便是她现在想要整个白氏族人的命。 她也会毫不犹豫的剁了那些脑袋。 福宝一个咕噜从她怀里翻出来,“妈,你听我说,这白氏不是个东西,他们那人不但人不说,他们囚禁的奴隶也有问题,你要好好查一查,这帮东西,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福宝在青冥有些莫名的目光中停下了话语,默默地窝回了她的怀里,将衣服袖子盖在脸上。 “诶呦...好痛啊...” 她刚才叫了什么?妈?她怎么想的。 真是...啊啊啊啊啊要死。 还有她刚才都说了什么?五岁的孩子应该不是这个智商吧!也不会这个语气说话吧。 她现在说自己天赋异禀,智力超群还来的急吗? 她娘老子该不会以为她是夺舍的吧? 完了,完啦... 青冥轻笑一声,拿走她脸上盖着的袖管,“直到害怕了?” “在你父亲吗面前藏的那么深,怎么现在不藏了呢?” 福宝一颗吊着的心,在青冥笑着说话的时候就落回了肚子里。 嘿嘿笑了,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怕吓到您们吗?” 在沧澜阁的那些日子里,撒泼打滚,卖笑求荣的事情,她可没少干。 知道母亲没有发怒的意思,她更是借着杆子往上上。 小小的身子拱在青冥的怀里,动作间,袖管掉落,露出逐渐愈合的手臂断口。 “咦?这么快就长上了?”福宝好奇。 她感觉时间应该是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为什么伤口愈合的这么快。 “你以为你母亲为何如此虚弱!” 一直没有说话的熙魇出声,福宝这时才看见正在熟睡的小馄饨躺在他的腿上,而父亲的手却一直拉着母亲的手掌,两人手掌相交的地方,一团紫色的灵力正在悄无声息的运转着。 似乎是父亲正在给母亲传输灵力。 福宝慢慢坐起身,仔细看着母亲的脸。 有些苍白,嘴唇的颜色也是淡淡的,眼下有些青色,看着有些疲惫,但是却在强撑着的感觉。 母亲长得冷艳,沧澜阁里的石像却塑造的很是悲天悯人。 眼下,她在母亲脸上只看见了慈爱。 “母亲,是动用了光元素的力量吗?” 福宝暗自探查了一下自己的灵脉。 灵力充盈,七色元相互运转,就连曾经被掠夺走的空间之力,也满盈盈的。 她继承了父亲母亲的天赋,她一直都知道的。 她曾经不知道有多自豪。 相比于弟弟,她真的受到了来自于父母无限的赐予。 “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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