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此间的伤感没有持续多久,江一舟就被水媚揪着耳朵回去跪洗衣板了。 青冥多嘴问了一下,原来是江一舟晨起时练剑,将水媚给家里小宝贝做的新衣裳刮回来。 她不过是出去逛个街,刚刚做好的衣裳,清洗好之后,就挂在了庭院里。 没有想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变成了布条子。 怪不得他躲在这个偏僻的角落里,合着是犯了错误不敢回去,那些理由都是借口。 青冥嘴角还带着没有散去的笑意目送两人离开。 “小衣服...”说起来,她还从来没有给两个孩子做过一件衣服呢。 沧澜阁有一个习俗,宗门里的小孩子的衣服是要亲近的长辈给准备,贴身的衣服甚至都是手工缝制的。 她刚入宗门的那几年,身上的衣服首饰都是师娘和四长老准备的多。 贴身的小衣服,更是师娘一针一线亲手缝制的。 后来她身型发生了很大的变化,穿不了了,就一直放在流光戒里保存。 和黑影斗法时,那些珍贵的小东西,小物件,很多都遗失了。 这一直都是她心中的遗憾。 而她这个当母亲的,更加遗憾的是,从来没有给两个孩子做过一件衣服。 青冥一下子从石墩子上跃起,脚底落在地上,裙摆摆动间带起地上金色的花瓣旋转飞舞。 她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住的院子,对着院子中正在扫潵的婢女喊道,“帮我准备些软滑的布料,还有针线。” 拿着帕子正在擦拭门廊的婢女愣住了,夫人这是要做女工不成? 她心中虽然惊奇,但是作为人族婢女,能伺候夫人已经是莫大的荣幸,怎么敢过问主子的事情。 连忙行礼,应道,“诺。” 转身匆匆忙忙地跑去取东西。 青冥回到屋内,坐等,心里想着,她会的东西那么多,不过是做两件衣服,定然是难不住她的。 甚至已经开始期待上,两个小宝贝看见礼物是欢喜样子。 直到婢女将东西都准备好,放下,她心中才忽然紧张起来。 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做,不知道怎么的,竟然有些无处下手。 “那个...你们去忙吧,不用管我。”青冥将婢女们打发走,开始自己一个人研究如何制成一件衣服。 福宝和馄饨的身型体量她倒是记得,但是要如何剪裁衣服,却成了难事。 她摸着下巴围着这堆东西转了好几圈,都没有任何头绪。 “要是有个样子让我照着弄就好了。”向来做什么都难不住的青冥,第一次觉得棘手,犯难。 “要不去偷一件衣服来看看?”青冥摸着下巴犯了难。 两个小家伙的警惕性可不是闹着玩的,去福宝那里,绝对是一抓一个准。 “算了,先做一件试试手吧。” 青冥扯开一块布料,拿着剪子就开始剪。 至于尺寸,她就大概地用手丈量来一下。 衣服裁剪完了,那就要缝制了。 穿针引线倒是难不住她,但是当她真的将普通的针线放到布料上时,才是真正的噩梦开始。 想她当年,用精神力丝线,织补天道规则,几遍艰难,但是都成功了。 如今却败在了一个小小的绣花针上。 四针下去,给手指头扎了五个血窟窿,真是... “啊...笨死了。” 青冥气恼的将针线连带着衣服片扔在了桌子上,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这么笨。 连一件衣服都做不好。 气恼归气恼,生完了气,青冥还是将桌子上的布料捡起来,继续开始缝制。 先不说缝制的对不对,就说上面的针脚,青冥自己的都看不下去。 她抬起袖子看了看自己衣服上针脚的走向,密密麻麻的,很是工整,绣花也活灵活现。 她忽然脑海里灵光一现,要不她去寻一个绣娘来教她就好了。 正打算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时,房间的门被打开,一人穿着月白色的锦袍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些微的寒气,月光如雪,披在他身后。 青冥这时才反应过来,外面已经天黑,她弄这些东西,无形间消耗了不知道多少时间,现在却连件衣服的雏形都没有弄出来。 一时间挫败的脸上的表情的都挂不住了。 “怎么了?看起来这么难过?”熙魇一句简单的问候,竟然让她绷不住了。 眼泪珠子一颗一颗地砸落下来,心酸得不得了。 “熙魇....”青冥的语气委屈的不得了,就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乞丐一样可怜。 见她哭了,还这么委屈地哭了,熙魇当时慌乱得不得了。 直接闪身到她的身边,一把将人抱在怀里,轻手轻脚地给她擦拭眼泪。 柔声地哄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在他看来,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否则以青冥的性子,又怎么会哭得这般伤心。 “呜呜呜...”青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犹如一个丢了糖果的孩子。 啜泣响亮的寝殿里都有了回声,她还抽抽噎地说来一句,“屏蔽...别传出去...丢人。” 熙魇被她的反应气笑了,清亮的笑声,响了两声,在青冥的怒瞪之下又憋了回去。 挥手布下了结界,青冥的哭声似乎还放大了许多。 他也不劝,手掌轻轻的手背抚弄着,开始看青冥放在桌子上东西。 一堆乱乱的布料,随意扔在一边的剪刀,还有满桌子凌乱的线团,乱七八糟地缠绕在一起,简直是分不清谁是谁了。 就是这样一堆东西,熙魇仍旧是耐心的找到了青冥情绪波动如此大的原因。 “想要给两个宝贝做一件衣服?”他耐心地问着。 青冥也是哭得累了,有些羞涩地抹了一把眼泪,靠在他怀里轻轻的点头,“嗯。” 清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浓浓的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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