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龄的族人,没少嫉妒他。 明目张胆的骂他这个杂种,凭什么配拥有这样美好的东西。 当时她再出现的晚一点,熙魇那双漂亮的眸子,就要被人挖出来了。 就是这两样熟悉的东西,让笼子里面的男人脚步站不稳,一个前埔趴在笼子的边缘。 手掌被笼子烫的发焦也不觉得,“孩子....你叫什么...你是谁...” 答案其实就在眼前,但是他根本不敢相信,那个姑娘不是说他的孩子,已经... 已经... 可惜夫人看不见,若是能看见眼前这个人,还多好啊! 熙魇握着青冥的手掌紧了紧,语气不变,还是那般沉稳,“我叫熙魇,是我夫人赐予我的名字...至于我是谁...不过是梦魇族一个血脉不纯的杂种。” 这还是熙魇第一次这样称呼自己,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在此时贬低自己。 毕竟圣域中,那些拿他身份说事情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男人目光睚眦欲裂,愤怒异常,“谁说你是...不,孩子...你不是。” “他们都这么说,说我母亲...”熙魇停顿了一下,看着坐在点,仍旧陷入悲伤中的女人,到底是没有狠心,说些什么,再去扎这个可怜女人的心。 “他们都说我是杂种,说我是最低贱的血脉,还说我这样的人,不配活着,不配呼吸圣域的空气...” “梦魇桀从未将我当过是儿子,生死泯灭,他都无所谓,为了利益,他随时都可以放弃我,梦魇族将我接回来,不过就是需要一个新的傀儡。” 熙魇不是那种爱和人说这些事情的人,他看起像是陈述某种事实。 但是青冥多了解他啊! 他的性子别扭着呢,不想质问眼前的人,又有些不忍心,但是他心中有委屈,也不想里面的人好过。 他此时就像是一个正在向父母撒娇耍赖的孩子,讲不通什么道理。 这样的他,真的让青冥很是心疼。 笼子中的男人,已经泪流满面。 他那张和梦魇桀五官一模一样,但是神态气质又完全不一样脸上,充满了泪痕。 同样浅淡的瞳孔颜色,为泪水淹没的时候,同样有星光在里面流转。 “孩子...我的孩子...是父亲啊...我是父亲啊...孩子...你究竟是什么活下来的...她...她说你....不在了啊...” 男人的痛苦,让人看着更为动容。 但是在青冥的耳朵里面,听来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这个老家伙,聪明啊,还知道倒打一耙。 告起她的状了。 熙魇的目光看过来,青冥有些理亏的摸摸鼻子。 她不就是想要吓唬吓唬他们,谁叫他们当初将熙魇一个人扔在那犹如吃人地狱一样的地方。 手指被熙魇宽厚的手掌来回摩擦了一下,然后又握紧。 青冥心中得意,哼,还是我的熙魇好,不用她说话,他都懂。 “我不是你们的孩子,你们孩子确实死了...死在梦魇族外面的地沟里,大雪滔天,连一个裹尸的席子都没有,被老鼠啃食...” 若没有主神,他确实会是这样的死法。 “那个孩子没有名字,只是梦魇族里连下人都不如的卑微无名小杂种...” 笼子中的男人后悔了,前所未有的后悔。 他们当初应该带着他一切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可是再多的悔恨又能怎么样呢,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即便是补偿,也换不回那些日子。 “魇儿...我的魇儿...”坐在地上的女人,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终于从悲伤中脱离出来。 循着门口的方向爬过来,“魇儿...” 她的手伸出栏杆外面,只差一点点就能够到熙魇的袍角。 “是不是我的魇儿回来了,魇儿,娘闻到了...是你对不对...” 青冥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地上的女人是魔怔了,还是怎么了? 熙魇上前一步,蹲在她的手边,手掌握住她干瘦的手指,也不说话,只是伸手,替她档去了栏杆上的雷霆之力。 熙魇对待二人截然不同的态度更是让青冥惊讶。 目光落到男人那张和梦魇桀一样的五官,她心中有一丝明悟。 得...熙魇也有意气用事的时候。 这是看着这张脸,迁怒了。 妇人拉着熙魇的手掌不松,紧紧的握着,“是我的魇儿...是他...我魇儿回来了...” 她不断重复着,熙魇也不说话,就静静的看着,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这一幕看得周围的人心酸不已。 他们这亿万年来,是看着昔日的美人如何因为思念孩子,一点点凋零的。 诶...就只能叹息一声世事无常。 他们在这里,被暂停了时间,守着岁月,无尽漫长的等待,没有死亡,没有终点,生老病死,都成了羡慕。 只有无尽的折磨,不知道能维持到哪一日。 不是没有人闯进来,也不是没有人发现过他们。 但是在无尽的长河中,能走出,还能回来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早已经失望了。 此时看着女人拉着那个年轻男子的手,一声声呼唤儿子的声音,似乎让他们的心,又活了一点点。 笼子中的男人,想要说话,却被青冥抬手阻止,示意他先不要说话。 这人长得太像梦魇桀了,要知道,梦魇桀没有死的时候,那时候他可还是熙魇的亲爹的名义呢,他都起了杀心。 眼前这个可能是真正的亲爹,在不知道当年为何要抛弃他,现在又被关在这里的情况,熙魇只是说了两句话,让他难受一下,已经算是仁慈了。 熙魇...那是动不动就要扭人脖子的性子。 他就算是亲爹,也消停一会儿吧。 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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