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觅气得一巴掌垂在方向盘上,车子失控的鸣笛。
不少人探出脑袋骂人,什么神经病,大早上的。
两人微微一囧,降下车窗道歉,一看是个大美女,大家怒气都散去不少。
俞觅将车开下高架,直接将司年送回她的公寓,自己也跟着上去。
坐在司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公寓里,她的怒气还是没缓过来。
“纪家这是吃人不吐骨头。”
司年笑,“你也别太生气,我赚够了钱,还了账就好。”
俞觅却不这么认为,当初纪家老爷子这一步,走得真恶心人,既要司年做牛做马离不开纪家。
还要还钱给纪家。
越想越生气,她猛然想到了一件事。
当年一个和尚曾在纪家宴会上出现过,有钱人多多少少信点佛。
香火钱年年不断,她们家就是如此,那年正好是纪老爷子的大寿
高僧似乎也真有点东西,被邀请到大厅用餐,跟纪老爷子算了一挂,说他哪个时间段有大劫。
之前她不信,现在想起来,纪老爷子死亡时间,不就是人家刚好预测到的时间吗?
几家老爷子当时可气坏了,说和尚胡说八道。
和尚被赶出纪家的时候,在大门口遇到了她俩
。
和尚说她有情劫,而司年则是天命凤相,得她可旺家族百年。
她当时不是很在意,心想,就算是情劫那也是我乃对方大劫。
什么时代了,还天命凤相。
这会儿想起来,纪老爷子怕不是将当时的话听进去了,为了纪家门楣,宁可迷信一次,反正不亏。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她就跟司年说了。
司年差点被嘴里的水呛到,“你也迷信?”
俞觅,“哎,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问题,关键也不是我迷信,迷信的是死去的纪老头。”
司年正打算笑她,电话响起。
是纪亭川的电话。
“最早航班还没落地?司年别给脸不要脸,我时间宝贵,没时间跟你一样耗在桐城。”
俞觅听到这话就不喜。
但结婚是两人之间的事情,她插手可能会将事情恶化,没出声。
“你在哪里,我过来找你。”
“纪家。”
挂断电话,俞觅那暴脾气,藏不住。
蹭一下从沙发上跳起来,“他那是什么态度,对你说话像是对未婚妻吗?垃圾,渣男。”
“好了好了,谢谢你接我,你是在我这里休息一下,还是回家?我去纪家。”
“我送你,你打车多慢啊。”
几脚
油门的事。
……
纪家大门口,司年站定一会儿,迈步进去。
纪亭川明知道她不喜欢来纪家,却每次都让她到纪家商议事情。
每来一次,她就会被纪老夫人羞辱一次。
纪家大厅,老夫人声音沉沉的,带着愤怒,“滚,你们给我滚出纪家,一群吸血鬼,也不撒泡尿照照你们自个儿,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下次再找到我们亭川头上,我就报警告你们勒索,跟你那侄女一丘之貉,还有脸来纪家要钱,给我滚出去。”
听着屋子里传来的咆哮。
司年太阳穴隐隐跳动,还没来得及进门,就听到二婶咋咋呼呼的声音。
“老太太,做人要讲良心,当年我们家也救过纪家,怎么,我侄女都要跟亭川结婚了,我们不算亭川的二叔二婶吗?”
理所当然的口气,无赖又自信。
司年快步进去,“够了。”
客厅顷刻间安静,纪亭川坐在沙发上,看着这出闹剧。
看司家二爷跟夫人像跳梁小丑一样在他眼前蹦跶。
眸底是满满的讥诮嘲讽,二婶呆滞一瞬,看到司年进门,忙走到她身边。
哭诉道,“年年,你来得正好,你给二婶说说理,你二叔想着给纪家借
点钱,开个小公司。
往后你在婆家也算挺得起腰杆子,可这老太太不讲道理,你未婚夫也一分不给。
你们不是要结婚了吗?年年,这钱,你得给,好歹你也是亭川媳妇儿。”
司年浑身发冷的看着二婶。
司家在的时候,二叔二婶无所事事,没钱就去财务拿。
爸爸说都是兄弟,那就拿吧,走他私人账户。
但两人好吃懒做,用度却比爸爸还高。
等司家破产的时候,两人撇得比谁都快,这些年,他们唱着双簧,从纪家拿走不少钱。
一开始就几万十万的要,纪家也就当打发要饭的。
后来,胃口变大,百万千万的要,尽管没有一次成功,却次次都能恶心人。
开公司挺直腰杆?
他们难道不知道,现在的行为,能让她在纪家万劫不复吗?
不,他们都懂,只是觉得她不重要,可以随便利用而已。
老太太也闻言笑了,眼神冰冷又嘲讽,“儿媳妇儿?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亭川结婚了?
想扒着我们纪家吸血,想都不要想,跟臭虫似的,滚远点去。”
“纪奶奶,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