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气得唇角哆嗦,那时能不可理喻吗?老头子不看好她的出声,在她父亲去世后,事事压她一头,也不看看自己是如何起家的,忘恩负义的东西。
老太太愤恨的看着儿子跟孙子,“你们跟你那狼心狗肺的爷爷和爹一样,都不是东西,我不会去的。”
纪亭川见老太太要上楼,也没拦着,只是道,“等强制执行的时候,全桐城可能都会知道奶奶你做的事情。
之前因为我的事情,纪家就口碑崩塌,股市也跌得很惨,现在再来一遭,也不知道纪家能不能扛住,奶奶不想便不想吧。”
转身的老太太身子一僵,继续上楼。
安静的客厅里,只剩下两看两相厌的父子,纪世安也不知道自己跟唯一的儿子是怎么走到这一天的,他看着纪亭川。
“亭川,你。”
“别跟我说话,我嫌恶心。”
纪世安:“……”
……
开庭时间,老太太没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还是传了出去,不管从哪里传出去,看到的民众却很多。
豪门老太太欺人太甚,却不自检。
那篇文章将指桑骂槐写得那叫一个清新脱俗,文笔出类拔萃。
司年正好在
家画图,休息的间隙看到的推送信息,然后打开看了一遍,笑得不行。
等席司妄下午下班回来,跟他分享这个乐趣。
“真是人才,这么骂人,纪家也不用做人了。”
席司妄轻哼,“纪家就没做过人。”
司年不予置否,这是给自己出气,如果她还跟纪家说话,到底是打谁的脸啊?
“开心?”
见她捧着手机反复看那个新闻,津津有味的样子,他就笑问。
司年窝在沙发里,靠在他肩上,“当然,没想到纪家也有今天,经营多年的名声毁于一旦,也不知道老太太死了之后,有什么脸面去见地底下的列祖列宗们。”
“脸皮厚的人,不信这些。”
司年被逗笑,赞同,“说得也是哦,没意思。”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席司妄起身去厨房准备给她煲汤,“上午的汤喝完没有?”
司年追在他身后像个小尾巴,“喝完了呀,妈寄过来的补品太多了,一个月不重样我也喝不完。”
“那就多喝一点。”
司年站在他身后,额头抵着他的背,“你馊主意少出,我绝对不会让你养胖的。”
席司妄闷笑出声,飞快的转身将人揽在怀里
,额头上的纱布已经拆掉,伤口愈合得还不错,疤痕粉粉的。
新肉已经长了出来,只要坚持擦祛疤膏,时间一长就不会留疤,这一点,席司妄比司年更上心,她忙起来的时候总是忘记擦药,基本上都是他来做这件事。
“那过两天妈就来了,让她看到这么多补品都没动,还以为你不喜欢。”
司年唉声叹气,手指捉着他胸前的衣襟,从他怀里抬眸,看到他线条流畅的下颚,“你多喝点不行吗?”
“不行,这是妈给你买的,要是她来了,胖的是我,很容易被拆穿。”
别说,因为这些补品,这段时间席司妄的炖汤手艺进步神速,让她都有点拍马不及。
司年很为难,有种豁出去的壮士断腕感。
“那胖就胖一点吧,我躺平了。”
……
纪家股份迎来三连跌,股东们对此很不满,又一次纪氏集团大会,有股东就这个问题提了出来。
“两次股票大跌,都是因为你们纪家自己的私事,你们纪家私下里想怎么玩,我们作为股东也管不到,但是能不能不要将我的血汗钱当成废纸蒸发掉?
你们看看短短两个月内,纪氏的股票都跌成什么样
了?
如果纪氏再出现一次下跌跌停的事件,我没觉得你们纪家是不是也可以退位让贤了?”
股东股东,自然不是都团结,赚钱的时候,确实可以无顾忌团结。
但是一旦有自己利益上的损失,他们精算得比谁都厉害。
纪世安坐在上手,旁边是他儿子纪亭川,纪亭川冷冷的视线扫过这些股东,轻笑一声。
“这怕才是你们真正的心声吧。希望取而代之。
但是诸位别忘了,当初爷爷愿意给你们股份,也是做了捆绑条件的,你这么翻脸不认人的,不太好吧。”
众股东闻言,脸色霎时变得十分难看,纪亭川说得没做,他们当年拿到股份,是因为有其他附加条件,不然哪儿会这么顺利成为纪氏股东。
而这步棋,也是老爷子走得最好的棋,别人看不惯你,但是毫无办法,干不掉你还得跟你做事。
对方的憋屈和自己获得的快感,是完全不一样的。
股东们也是人精,自然不会轻易放弃,而是让纪亭川给个准话,如果再有丑闻出现,怎么办?
压力给到了纪董。
纪亭川是半点面子也没给他这个当爸的,看着股东们笑,“这就要问问
纪董了,我纪亭川以后不会有任何绯闻,否则自动退出股东。
你们问问你们纪董,能不能做到,如果能,那就按照规矩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