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没得到回答,也不介意,小姑娘之间的友情,有时候比某些东西靠谱多了,秦老爷子摆摆手,让警务员带着人离去,将席司妄留下来,书房门被合上,整个空间显得格外沉重。
“小七,你知道贺西州这混蛋,在桐城做的这些事吗?”
“略有耳闻,不算多,我只是没想到,他会弄出人命来。”一个孩子的到来,如果是不受欢迎的存在,还不如不来,但是现在已经关系到俞觅的身体健康,那么这件事,不管谁的错,过错方都算在贺西州头上。
身为男人,应该知道女孩子吃亏远比男人多,既然给不了承诺,至少不要给人添麻烦。
秦老爷子叹息,“他那天跟俞觅对峙的时候,说了很多难听的话,说俞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跟她分开了这么久,谁知道俞觅是不是又因为什么跟其他男人做了什么交易,我没忍住,才将他往死里抽的。”
当时他就想一枪毙了他,管他是不是外孙,丢人现眼,他年纪这么大了,还被他弄得没脸,他就不气吗?
哪知道这个棒槌,还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混账东西。
席司妄皱眉,对于这个,也十
分不赞同,但是别人家事,他不想参与,只能为妻子朋友说两句公道话。
“秦爷爷,别的我不敢说,但我家年年的朋友,敢作敢当,是个好姑娘,不屑于用这样的手段,来留住一个贺西州,更遑让,若非这件事是先捅到您这里,您甚至不知道贺西州在桐城,跟别的女孩子有一段吧。”
秦君国点头,这点是要承认的,小姑娘被他查了个底朝天。
人家除了贺西州这狗东西,就没有过别的男人。
秦老爷子叹息,“总觉得对不住她,年纪这么小,压力那么大,还被狗东西气,多不值得啊。”
席司妄:“……”
贺西州确实怪让人嫌弃的,席司妄想见一见他,“贺西州在哪儿?”
“在他房间,被我关起来了,没给他好脸色,你想去见见他?”
“嗯。”
“东厢房,你去吧。”
秦家西厢房,俞觅被安排在最好的一个小院子里,很安静,楼亭水榭,古香古色,司年跟着顾鸢走在警务员身后,他将两人带到,匆匆离去。
推门进入院子,走过回廊,然后看到凉亭里坐着的俞觅,她盯着假山发呆,双目无神,没有焦距。
这
情况绝对算不上好,司年步子迈大,顾鸢也跟着追上去,两人片刻间来到俞觅身前,俞觅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两人,意外,惊喜,也委屈。
“年年。”
“觅觅。”司年俯身,将无助不安的闺蜜抱住,一股难过在胸腔里横冲直撞,她轻轻抚摸着俞觅的脑袋。
“别怕啊,别怕,我就住在隔壁,这里不开心,就去我家住好不好?”
俞觅在她怀里点头,然后负面情绪汹涌而至,她声线嘶哑且难过,“年年,我不想待在这里,我不想看到贺西州,我想回家。”
她就莫名其妙的被带到这里,然后被秦君国找到,听着贺西州嘲讽至极的语气,他觉得她是故意没吃药,然后怀着孩子给他釜底抽薪,就想仗着肚子里的孩子,从他身上多捞一点东西。
贺西州那恶毒又厌恶的目光,似乎印在她脑子里,挥之不去,他还说,也不知道怀着谁的野种,非要认他当爹。
当时,她给了他一耳光,然后贺西州就被秦老爷子打个半死。
她很痛快,可一个人安静下来,却很介意这些话,也很难过,她确实忘记吃避孕药了,因为两人分手那天闹得很不愉
快,加上她公司出事,她当时没顾得上,等想起来已经过了许久,她也吃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似乎跟她有缘分,不想就这么消失,安安稳稳不折腾,在她肚子里一待就是这么久。
随着每天感受到他的存在,她确实是不太想打掉。
而且她的情况特殊,这个可能是唯一的孩子,她也想自私一点留下来。
她情绪稳定后,将自己的顾虑和想法说给顾鸢和司年听,顾鸢摸摸她的脑袋,不甚在意的说。
“生下来就生下来,没空我帮你带,奶粉钱我包,一个渣男还妄想觉得你想靠孩子多要钱,他自我感觉太良好,你不必理会,我也不缺钱,只是缺个孩子,你愿意生下来让孩子叫我干妈,我乐意养着。
觅觅,不怕,秦爷爷人不错,如果你真的不想跟贺西州有什么联系,秦爷爷不会为难你的,并且会帮你,至少拦住贺西州没问题。”
俞觅眼睛恢复了些许神采,“真的吗?”
“当然,我很了解秦爷爷。”
司年没帮任何人说话,只是站在俞觅的角度,然后慎重的跟俞觅说,“觅觅,我尊重你的想法,不管你想做什么,随心就好,
不必在意别人,也不用看他人目光,你只需要认真想想,然后遵从你自己的心就好。”
俞觅阴郁的心情因为司年和顾鸢的到来,纾解了许多,“我知道。”
有她们在,她一点都不害怕这个孩子的到来。
见她情绪稍微好了一些,司年跟她讲,“鸢姐之前就让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