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赌博气氛诡异且紧张,周泽州更是眉梢就没舒坦过,被人当跳板,说实话还是第一次,殷冽看着就不像是会自我反省的人,所以他很确定,殷冽从始至终,都没将他当成朋友过。
周泽州对于自己惹出来的麻烦,好几次想出声阻止这场赌博,但是有人拽住他。
“你想干什么?”
说话的声音很小声,周泽州说了实话,那人道,“现在已经不是你带没带人来的问题了,问题已经升级到跟你没关系了。”
周泽州自然清楚,“可他是我带来的。”
“即便不是今天你带来,下次也有其他人带来,没差别,你只能怪自己傻,被人骗了都不知道,以后长点心,别以为谁都想跟你做朋友。”
周泽州的社交牛逼症,确实应该好好处理一下,这人以为世界之大,朋友无处不在。
周泽州难得脸红,很是羞耻,“我知道了,这个教训,记忆深刻。”
还不知道七少会不会跟他算账,要是秋后算账,他可能还会更惨,被骗还要被揍。
为自己默哀。
发小一愣,旋即笑得前仰后合,“你小看七少了,谁输谁赢不一定,但七少说话算话这种事
,看心情。”
周泽州:“……”
是啊,他居然忘记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没关系,就算是算账也是应该的,谁让自己将麻烦惹上门了。
褚御玩骰子确实有东西,殷冽跟席司妄也是个中高手,席司妄跟殷冽都连续三局猜对,似乎能听声音就辨别大小,褚御觉得没意思,将骰子跟骰盒分别塞给两人,自己玩,自己踩。
规则被重新定义,谁摇到的点数大,谁赢,谁摇到的点数小谁赢。
但是两人都有本事,要大一起大,要小一起小。
这一场赌局,看得诸位目瞪口呆,七少从不参与他们这些小赌博,谁都不知道,原来他技术居然这么好。
殷冽是个资深玩咖,不奇怪。
两人对在一起,总有奇怪的磁场,一局玩得比一局花。
十局眨眼就过,输赢不分,因为积分一样多,谁也没多赢谁一局,殷冽指着司年,“司小姐,不如你来摇骰子,我跟席总猜如何?”
“不如何。”司年拒绝,“十局已经过了,既然分不出胜负,那就是平手,你们各自收回自己的赌注,今天这个局,散掉就可以。”
她不喜欢被当成商品成为赌注,
而且殷冽看她侵略的眼光,她很不喜欢,她走到席司妄身边,抓住席司妄的手。
“七哥,我想回家了。”
席司妄点点头,“好,这就走。”
他牵着司年从椅子上起身,殷冽眼底的阴郁浓烈,骰子被他猛然砸在桌上,司年没防备,被吓了一跳。
殷冽眸底闪过一股莫名的情绪,嗤笑一声,“席总这是被媳妇儿牵着鼻子走?”
席司妄面对他的挑衅,并没有回应,反而是将司年护在怀里,垂眸询问,“吓到了?”
司年摇头,抓住他的手收紧,“我想回去了。”
这个局,观感太差,以后聚会,一定不能随便就来,殷冽拦住准备离开的两人,“这个赌局还没结束,你们离开,算什么?”
席司妄眉眼挑起,一抹不悦在脸上闪过,“这局就当我输给殷总了,盛京的产业你拿去,少纠缠。”
席司妄在意的是司年的情绪,那些死板的东西,给出去他眼睛都不会眨一下,褚御视线落在席司妄身上,然后又去看恼羞成怒的殷冽,殷冽在席司妄面前,竟然表现得像个孩子,这高低立竿见影。
殷冽情商不如席司妄。
司年看着殷冽紧皱的
眉梢越发不悦,殷冽感觉心脏跟什么刺了一下,烦躁的拨了一下头发。
“席司妄,这一局,先放着,没完。”
话毕,他不悦的转身离开,殷冽这一走,气氛顿时就松弛了下来,周泽州走到席司妄面前,“七少,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地道,抱歉。”
席司妄如那个发小所说,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你大而化之,自然防备不了别人的处心积虑,但是你也上点心,不是谁都能当成朋友的。”
周泽州点头,一副受教的模样,虚心接受,“七少,我知道了。”
席司妄也不擅长对别人说教,点点头,“今天晚上算我的,你们继续玩,我先带你们嫂子回去了。”
没人挽留,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因为殷冽的关系,司年的情绪不高,也不想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作为二十四孝好老公,席司妄自然是听媳妇儿的。
顾鸢也站起身,“那我也先走了,有点灵感,想要去画设计图。”
席司妄,“我没时间送你。”
“谁……”顾鸢想说,谁稀罕你送我,我打不到车还是叫不来人接,要你在这里鸡婆。
但刚出口一个字,
就被褚御打断,他也从沙发上站起身,“我送你吧,顺路,正好有点事,我也要回去了。”
顾鸢收起怒气匆匆的情绪,眼睛发亮的看着他,“真的,你也要回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