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冽不否认,他说最后这句话的恶意。
看到司年脸上的震惊,以及席司妄脸上的戾气,他突然就笑得很开心。
转身冲着两人方向摆摆手,“呀,这是我多嘴了吗?我以为你们是父亲,知无不言,看来我高估了你们的夫妻情分。”
席司妄漂亮的唇紧紧抿着,不理会也不附和、
司年脑子里乱嗡嗡的,席司妄查她父亲,为什么?难道父亲跟席司妄之间,早就认识了?
只是那么一想,她飞快打断了自己的念头,觉得自己脑洞丰富,没有实际意义。
司年被席司妄牵着走出去,然后被塞入车里。
待他上车,车里气氛瞬间就变得十分尴尬。
“我……”
“你……”
沉默半响,两人开口,却极为默契的打断对方,司南看着他眼睛,席司妄亦然,他没发动车,而是深吸一口气,“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司年点头,“殷冽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真的去查过我家吗?”
席司妄点头,“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就调查你。”
司年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其他的,她觉得也不好开口,但是既然什么都问了,那就问吧。
“七哥,我
爸爸……”
“回家,回家跟你说好不好?”
司年看着他焦急略带几分凝重的脸,察觉到这件事情,恐怕比殷冽查到的冰山一角更让人惊讶。
她甚至不敢想,如果,如果真是自己脑洞大开猜测的那样,那她……
手心倏然冒出很多冷汗,背脊也冷意直冒。
席司妄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年年。”
司年从思绪里抽离,对上他担忧的眼睛,一瞬间觉得再不好也没有再差了,她司年,没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
“我,我没事。”
她说话结巴,还说没事,席司妄车开得慢,却一直握住她的手,脑子里一直想着,这件事如何开口比较合适。
……
路程再短,也有到家的时候,这个点,家里没人。
两人直接回了西厢房,席司妄想预热一下,先说点其他的什么,但是司年似乎等不到,她单刀直入,“七哥,你查到的事情,可以全部告诉我吗,你放心,我会好好整理情绪,不会失控。”
她的病史,席司妄大抵知道。
可能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对待她才一直这么小心翼翼,她很感谢他的包容,但有些事情,她没法过去自己这一关
。
“你不生气我调查你?”
“生气,但是孰轻孰重,我还是能分辨,没有无缘无故的调查,你对我的好,我心里有数。
谁都可能害我,但是你不会。”
被她这么笃定的相信,席司妄也不知道该出现什么表情,有种被发好人卡的无力感。
司年澄澈的眼睛盯着他,“七哥,你说吧,我能接受,不管是什么。”
席司妄不忍心她忧虑过重,加重自己的情绪负担,“殷冽告诉了你什么?”
“他从旁侧击的告诉我,我父亲死亡有蹊跷,一个内心强大的人,不会轻易寻死。
我回忆我父亲的性格,确实如此。”
席司妄给予肯定的点头,“你父亲的死亡,疑点重重,我翻看过结案记录,巧合的地方很多,你爸爸在公司被贴封条的情况下,为什么还要去顶楼。
顶楼虽然没有挣扎的痕迹,但是护栏却是松动的,事情发生突然,那时候突然下大雨,冲刷了很多证据,所以你爸爸的案子以自杀结案。
当时你人小,你妈妈又疯了,这件事只能以意外处理。”
因为所有证据都指明,这就是一出破产自杀身亡、
司年恨不得将自己的记忆从
脑子里掏出来,一帧画面一帧画面的看清楚,爸爸过世的前前后后,具体事情。
但是脑子里却什么都想不起来,她急得眼睛通红,整个人看着颓靡又自责。
席司妄蹲在她面前,握住她的手,“年年,深呼吸,看着我。”
司年机械的垂眸,视线对上他的,就看到席司妄张合的嘴,但是他在说什么,她听不清。
渐渐的,思绪越来越沉重,然后陷入昏厥。
……
“怎么回事,年年怎么会突然昏倒?”迟暮晚下午做完美容回来,跟席南丞一进门就遇到大院医生从家里出去,两人以为老爷子出事了,吓了一跳,从医生那边知道是儿媳妇的事情,放回原处的心再度提起。
两人匆匆来到儿子的院子,见司年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手臂上打着吊针,额头也敷着退热贴。
她急吼吼的问出来。
席司妄坐在床沿,双手握住司年的,闻言缓慢的扭头,看到面色担忧的父母。
“她爸爸的死亡,对她是一个很大的心理问题,她一直没有跨过去,这也是我一直想要瞒着她的原因。
但是今天还是说了,司年受不住,晕了过去。”
席司妄目光重新
回到司年身上,也轻声的给父母解释,席南丞皱眉,“医生怎么说?”
“情绪起伏过大,不利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