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玉华什么时候被人这么奚落过,她甚至都忘记了反应,只是震惊的看着纪亭川,在她记忆里,纪亭川一直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孩子,对她也十分尊重,每次来家里,都一口一个华姨的叫着,笑容温软,是个风度翩翩的君子,但是今天她看到的这个纪亭川,满脸的恶意,眼神对她跟他父亲都不屑,几乎都要溢出来了。
她双手捂住胸口,看着纪世安跳梁小丑一样,在自己儿子手里夺不到半点便宜,忙起身见纪世安拽住。
她泫泫欲泣的看着纪亭川,“亭川,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伤你父亲的心呢,你怪我,我承认,但是你父亲,你也知道你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父亲这样也无可厚非。”
纪亭川以前从未了解过肖玉华,他去司家,肖玉华总会给不错的脸色,然后就将自己关在楼上,鲜少面对面的交谈。
那时候司叔叔告诉他,年年母亲喜欢安静,他们在房间玩就好,别打扰她。
他也知道肖玉华似乎对年年很不上心,每次去见司年,都是司叔叔将她从爷爷奶奶家里接回来,然后他才有机会去找她玩,直到司年上学。
眼下看着狡辩的肖玉
华,他似乎有点明白司年为什么对她感情那么淡。
“是,我知道我母亲算不得什么好人,但是你跟有妇之夫出轨就是个好人了?别说你们灵魂共鸣心意相通,所以情难自禁,遇到真爱如果错过就会后悔一生这样让人恶心恶臭的话。”
想要狡辩的两人,“……”
纪亭川见两人说不出话来,讽刺的笑了笑,“你们两要是真爱,大可以离婚后在一起,那多光明正大啊,但是你们两这不是贪欲都同步到一起去了吗?
肖玉华捏着司家的财产舍不得放手,纪世安也相当害怕割据半壁纪氏给我母亲,你们心底如何肮脏自己有数,司家到底怎么破产的,你们也清楚。
不得不说,当初肖玉华装疯这一招,的确挺让人措手不及的,导致许多消息的时效性就过去了,现在查也十分难查。
不过你们大概没想到,世界上有个成语叫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们计划再完美,终究还是没逃过这大网不是?肖玉华,你晚上做梦会梦到司叔叔吗?
还是纪董,您死后不怕下地狱被烹炸煎烤吗?亏心事做了这么多,你们胆子倒是一如既往的大。
好意思在网上说
真爱,照顾好友妻子,这是要笑死谁呢?”
纪亭川手里掌握的证据,一桩桩一件件的,好像很多,肖玉华直接愣在了原地,她脑子里一团乱麻,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疯卖傻太久。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作出什么样的反应。
纪世安大抵是真的爱她,这时候浑身的精气神褪去,双眼求生似的看着自己儿子,曾经让他无比骄傲的儿子。
“我知道你很恨我,对于你母亲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但是你肖阿姨她跟我之间,一直是我作为主导逼迫她的,你有什么冲我来,她不该受到这些无端指责。”
肖玉华泪眼婆娑,被纪世安护在身后,她心软一片,“世安。”
真令人作呕。
纪亭川一副欲吐的模样,让两人双双变脸,纪亭川看着两人真情不灭的模样,嗤笑一声。
觉得司叔叔跟他生母,真的就是两个笑话。
为此,还丢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他忍着作呕的欲望,看着两人,“你们的事情,我已经没兴趣了,但是关于我查到的事情,我会全数交给警局。
至于你们是什么样的处罚,犯罪入狱,天经地义。”
“好自为之吧。”
话毕,纪亭川离开了这里。
走出院子,他才感觉空气清新了许多,贺文站在他身后,欲言又止,纪亭川好笑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贺文抿唇,想了想还是开口,“纪总,如果这些纸质资料交上去,那么纪氏可能就会成为桐城的历史。
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肯定是要翻案的,当年司先生的案子,如果翻案,那么纪家现在的财产,将会全数重新清算。”
纪亭川脚步顿住,随即扭头看他,“难道这些不应该吗?”
贺文:“……”
当然应该,但是纪氏。
毕竟他在纪氏也待了多年,对自己奋斗过的地方,略有不舍,可想到后续积累的资产,又觉得特别心梗。
索性不在劝,也不再说话。
……
屋内,看着纪亭川跟贺文离去,肖玉华心脏嘭嘭嘭的跳,直觉告诉她,她隐忍多年,依然没能逃过即将笼罩在自己脑袋顶上的黑暗。
她原本以为能跟纪世安相守到老的这件事,似乎在这里,即将划上终结。
她握住纪世安的手,“没想到,坚持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也是一场空,没能跟你厮守,是我一生的
遗憾。”
即是现在两人已经不再年轻,但是因为从未真正好好在一起过,那份神情才一直存续。
纪世安双眸里全是冷色,他握住肖玉华的手 ,“你放心,不管是谁,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谁都不可以。”
“世安,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