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席司妄伸手接过,垂眸看了起来,这是一份算是绝密的记录,里面有司政宇破产前的一些记录,这事说来也是巧合,高程无意间查到司政宇似乎知道自己会破产一样,破产半年前,他就开始财产转移,那时后司氏的账目还没有任何问题,司氏运作也十分正常。
但司政宇的一个心腹叫马正轩,他那时候就被司政宇频繁的派遣到瑞士。
则就能解释司政宇留给司年的那份遗产,为何会在从瑞士继承,这就是马正轩一个人亲手操办的。
这份资料还记录着司政宇对马正轩的信任。
席司妄看完后蹙眉,“既然马正轩是我岳父的亲信,那为什么他后来消失了?
如今这个人也没有什么消息,你查到了吗?”
“他没消失,只是被控制了,具体我可能还需要深查,但这件事跟纪世安有没有什么牵扯,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席司妄撇开手里的资料,“御府台周围的防御,你布置好了,没有任何纰漏吧?”
“您放心,我在周围安插了不少保镖。”
“尽快找到马正轩,我出去一趟。”
“您去哪儿?”
席司妄往外走的脚步不
停,声音却传了回来,“去找殷冽问点事情。”
高程:“……”找谁?
殷冽?
什么时候殷冽跟席总还有交情了?
高程下意识看向桌面上调查殷家的资料,这看着也不像是熟识的样子啊,难道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席总跟殷冽相见恨晚,一见如故?
倒也不是不可能。
……
殷冽在桐城的盘踞地很好找,自从上次在盛京因为跟司年说了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到了司年后,他就折返回了桐城。
在盛京也见不到司年索性就回来了,席司妄找上门来,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别墅大门口,那辆跟自己一样的劳斯莱斯霸道的横在大门前,跟上门抢劫似的,没有半点礼貌。
席司妄从驾驶座出来,站在车旁,浑身气质冷漠,管家上楼来汇报,声线里还夹着着浅浅的颤抖,“少爷,您跟那位席总是不是有仇啊?”
差一点,他就要撞咱家大门了。
太凶残了。
“我跟他有什么仇?殷伯你仔细着你的腿脚,我这就出去看看。”
殷冽几个跨步下楼,很快就来到大门口,跟席司妄相视而立,两人都身高腿长,长相不是一类,却都毫无瑕
疵。
“才回来?”殷冽也服气自己,明明看他格外不顺眼,居然还能这么客气。
索性他也是个敞亮人,问出口了,也很淡定。
席司妄开门见山,“找你问点事,知道就回答,不知道也不会怪你蠢。”
殷冽眼眸眯起,一双眼眸似要冒出火焰,“不会说话就闭嘴,上门求人就你这态度,没大扫把打你都是我做人有气度。”
席司妄来这里,不是跟他耍嘴皮子的,直接开门见山,“我问你,你家跟司家当初对立,也不至于要到退出桐城的地步,你们家看来更像是将计就计。
毕竟那时候,为求自保,你们可以换个城市洗白产业,被逼退,也算是以退为进的一种方式,你爸很聪明,连带的,你们也不差。
没记恨司政宇,是不是司政宇在这其中,跟你们家达成了什么交易?”
殷冽眯眼,旋即冷笑,“你想象力很丰富,很为你开心,至于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我凭什么回答你?”
席司妄,“条件你开。”
殷冽,“我像是缺钱还是缺权的样子吗?想知道这些,可以啊,拿司年来换。”
席司妄看了他半响,转身就走。
殷
冽贱兮兮的凑上去,将他拦住,“以为我这里是公园呢?想来就来,就走就走。”
席司妄倒也不想去推测,他是真心为难,还是只想看他失态,但是不管哪一种,他都没时间在这里耗着。
“殷先生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算了。”
“你是不是因为司年才来的?”
“是。”
殷冽沉默,许久才别开脸,一脸不快道,“算了,就当我气她生病的补偿,你想知道什么,你先问,知道的我知无不言,不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
“司政宇的死,你们提前知不知道?”
“不知道。”殷冽沉凝,其实他父亲不算司政宇的敌人,但是也算不上朋友,席司妄的推测是错的,当年就算在桐城,他们家也照样能洗白,只要有时间,是司政宇坚持将殷家赶走的。
但是他爹也不是输不起,坏得光明磊落,直说自己技不如人,要让司政宇看看,殷家再次回到桐城的时候,这里就没有司家的立足之地。
谁也没想到,司政宇死得那么突然,他爸甚至耿耿于怀,觉得当年能有那份魄力将他们驱逐的人,不可能这么懦夫的去寻死。
这里面绝对有文章,但是天
高皇帝远,想查也无能为力,在说,人都死了,查到了又如何。
所以他们家也没人管这件事。
只是当时他年幼,觉得就是司家的关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