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打发我,或许找个像样点的理由,好吗?”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司年心底的想法是什么,席司妄根本猜不透,而她也不想说,彼此猜忌是感情大忌,席司妄清楚,司年也清楚,可两人都沉默了。
事情怎么走到这一步的,席司妄百思不得其解,只能归结于。
司年不喜欢他,看到他都生厌的地步。
之前那么好的曾经,像是做梦一样,他护着她,守着她,似乎不过是自己那时候一场荒诞的自以为的美好,其实,什么都没有。
司年不敢对上席司妄的眼睛,觉得自己罪大恶极,在他眼底自己无所遁形,然后匆匆上楼,回房间窝着。
盯着她慌不择路的逃跑,席司妄抑制住上去拽住她手腕让她说清楚的欲望,转身去了小花园。
这一侧正对司年的卧室,只要她出来,就能看到楼下站着的他,眼眸抬起,一直盯着她的窗户。
司年是鸵鸟心态,原因是从小形成的,并不算多坦然的人,只顾得上自己的情绪,顾不上别人,特别是打定主意要划清界限的人。
而席司妄猜得也不错,他确实不在她往后的人生规划里。
她跟他从在一起的
那天,就觉得两人不合适,迟早要分开的。
虽然曾经无比亲密,但这半年来,也逐渐被她淡化,她觉得这段婚姻里,她其实算不上对不起席司妄。
至少该履行的义务,她作为妻子,都做了。
甚至做得比合约都多,他其实算不得吃亏的吧?
这么想着,她心安理得的去洗澡,然后爬上床睡觉,只要离开这里,席司妄就会跟她渐渐断掉联系,往后可能也不会有太多交集。
他们都只是需要时间而已。
想了一个说服自己的理由,她坦然的熟睡过去。
席司妄在她楼下抽了一夜的烟。
翌日清晨,司年下楼没看到他身影,询问了一下管家,管家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说。
只是将早餐全数端上,才道,“席总有事临时出差,回来的时间不定,让我告诉夫人,不用管他。”
司年先是一愣,随即哦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管家不知道该不该说,早上席总离开的时候,似乎在生病,一张脸通红,好像还在高烧。
不过席总让他不要多话,他索性也就不多想了,就这么着吧,总不能多管闲事浪掉自己的工作。
……
一连五天,
席司妄都不曾出现在家里,司年虽乐得轻松却也觉得有什么不对。
就是偌大别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总觉得哪里都空旷得厉害,她晚上接到顾鸢的电话,顾鸢问她什么时候去米兰。
她支支吾吾说了个时间,顾鸢在那端轻笑,“我说问个时间而已,怎么这么吞吞吐吐的,你不会还在席司妄床上,我打扰了吧。”
“没。”司年忙坐起身,“他已经好几天没回来了,我自己一个人在家,前些天跟他提了去米兰的事情,他不太高兴。”
顾鸢沉默一会儿问,“你怎么提的?”
“就跟他说准备长久待在米兰,近期就会离开,他就不高兴了。”
“你没说他可以随时来找你,或者你有空了也会去找他,这边最多一年,阵地就会转移?你们分开其实不用太久,最多一年。”
“没说。”
顾鸢:“……得吧,席司妄忍住没跟你发脾气,我觉得他对你是真爱,你这些话听着,像是不想跟他过了一样,他能不生气吗?”
“可是我跟他……”
“你跟他如何?”见司年说了几个字顿住,半天不言,她倏然问。
司年忙说了句没什么,于是转移话
题,“我会尽快过去的。”
顾鸢忙道,“我让你过来,不是为了拆散你们,你跟席司妄说清楚了再过来吧,不然我感觉自己跟个罪人一样。”
司年:“……”
顾鸢似乎从听筒里感受到司年的抗拒一样,忙放下手里的事情,问她,“司年,席司妄对你那可是没话说,你别说你是真的想借此机会,跟他拉开距离,或者说,你想离婚?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席司妄长长久久。”
司年还是不说话。
顾鸢多聪明一个人啊,对待自己的事情,虽然情感上是迟钝了一点,但是对别人,看得那是明镜似的。
她语重心长道,“年年,你听姐姐一句劝,席司妄这个人,很适合你,而且他对感情十分专一,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吃亏的。
你认真想想,你们在一起这一年多来,他是怎么对你的,我作为外人都能感觉到,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这样的一个男人,都不能让你动心?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你对他会不会有你抗拒不想承认的感情,你自己心底有数,你真的觉得失去他,无所谓吗?
我也不是想多管闲事,但是找到一个心灵契
合的人不容易,你找到了且他还很喜欢你。
你何必不勇敢一点跟他一起试试呢?试试又不耗费什么精力对不对?”
司年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我有我的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