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浸淫职场这么多年,倒也不难猜出鹿林雅来这里的目的,她上学时跟赫尔曼谈恋爱的时候,两人就讨论过她喜欢席司妄的事情,当时赫尔曼说,烈郎怕女缠,席司妄说不定一年两年更多年,就会动摇,但也有可能,不会,很大可能是最后一种。
当时木婉清笃定,是最后一种,不管鹿林雅多优秀,她都不是席司妄的款,也不是席司妄的菜,或许她很好,但席司妄不喜欢也不倾慕。
这就是原罪。
毕竟,不是所有喜欢都能得到回应的。
鹿林雅就是,倒也不是席司妄没有感情,而是席司妄喜欢的,本身就不是鹿林雅这样的。
这话倒也不是说鹿林雅不优秀,只是不契合而已彼此。
管家拿着红酒站在原地,等木婉清指示,她笑看着管家,“您帮我们放到酒窖里就行。”
管家拿着酒离开,木婉清客套的冲着鹿林雅笑笑,“鹿小姐有心了,谢谢,我老公之前也从新酒庄拿到了不少好久,一会儿鹿小姐回去的时候也带点回去尝尝。”
你来我往,木婉清将这一套玩得明明白白,家里酒窖一点不缺好酒。
价格单瓶都能价值一套房。
所以鹿
林雅想拿红酒客套打开门,那这有点难,况且木婉清这人向来讲究眼缘。
鹿林雅再优秀再好,两人的气场可能相互排斥,她不乐意进一步接住,只愿意面上过得去就行。
至于赫尔曼想如何,她不管。
鹿林雅瞬间就听出了木婉清话里的距离感,忙笑道,“婉清,你说这话,就见外了不是,我是特意来送点新酒给你们尝尝,哪能还从你这里打包回去呢?”
木婉清也深谙话术这东西,陪着笑,“这也是想给你尝尝,哪儿就当回礼去看了呢?前段时间还听赫尔曼说起你过来当评委的事情,很为你高兴,只是我身体不大好,一直在家里养着。”
“你怎么了?”鹿林雅确实不知道她身体不好这件事。
只知道赫尔曼之前在加拿大,后来又回到了巴黎,具体原因不知。
木婉清客气的话家常,“也不是什么大事,就在渥太华那边一直感冒不见好,以为是气候的问题,所以赫尔曼就带我回来了。
对了鹿小姐,你这次来,是有一票否决权吗?”
“是有这么回事。”鹿林雅本想说,叫鹿小姐太见外,叫林雅就好,但木婉清突然抛出的问题,让她将这句
话吞下去。
木婉清若有所思,第一反应是担心司年,随后又想到赫尔曼说的,鹿林雅是个十分爱惜羽毛的人,明目张胆的针对,她做不出来。
除非真的能抓住别人的小辫子,那她就会不留余力。
鹿林雅见木婉清不说话,也不太清楚木婉清跟司年的交情如何,所以保持沉默。
最后笑问,“婉清怎么突然问这个?你有认识的人在比赛?”
木婉清觉得这话虽然客套,但是很假,她不信鹿林雅不知道,所以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心底大概有点数了,“也不算很熟悉,听赫尔曼说过,席司妄的媳妇儿,也是这次大赛的选手。”
鹿林雅故作震惊,“真的?”
太浮夸了。
背锅侠赫尔曼视线转移到自己老婆身上,行吧,老婆不管甩什么锅过来,自己都要顶着。
听他说就听他说。
木婉清挑眉,“你不知道?”
“不太清楚。”鹿林雅摇头,“道听途说,但没确定过。”
木婉清差点笑了,好赖自己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这么虚伪的,第一次见,说话都觉得累。
鹿林雅倒是话锋一转,聊到了今天自己去展览馆的事情,“赫尔曼,
我在展览馆遇到了席司妄,他带着他妻子一起的;
之前约你们聚聚,你们都说没时间,还得我亲自上门拜访,我也挺不好意思的,希望婉清你别介意。”
这话让人怎么接?
你都不请自来了,还让人不要介意,就算介意,现在这话放在这里,也不好介意了吧。
高,还是你高。
凯西拧眉,她虽然是个助理,可在赫尔曼这样的人面前玩这些小心机,总觉得赤果果的,没有一点说得过去的点。
她甚至有点担心,人家是知道真相的,只是话术上,不会揭穿。
赫尔曼笑得漫不经心的,一直在旁边给自己媳妇儿剥葡萄皮,修长的手指被汁水沾染,但毫不在意,那圆滚滚的盘子里,放了许多葡萄肉,他推到木婉清面前,插上叉子。
这才空下来看向说话的鹿林雅,“你既然都说老同学了,而且你人都坐在这里了,有什么好介意的?要是介意,那也不能让你进来了,直接打发你是说我们不在家不就行了。”
这话真算不上客气,至少凯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痛。
鹿林雅亦然,她没想到赫尔曼会这么不给面子,忍了忍,觉得还是需要挽回一点面子。
“赫尔曼,你可真会开玩笑。”
木婉清:“……”
赫尔曼:“……”他开什么玩笑了?
赫尔曼皱皱眉,然后一本正经道,“别的我也